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0部分

許王沒有心理障礙,這是自己的人。

紀沉魚大驚失色,隨意裹了個什麼,伸頭檢查一下門還關著,那門閂有手臂粗細,不會一下子開啟,這才放下心。

對許王不必掩飾壞脾氣,經過今天一天,也有了不用掩飾的一個認識,當著人,給殿下幾分面子就成。

她沒好氣:“我還有藥。”下午送的不是有。是送藥還是偷窺?這是一個問題。

許王笑吟吟,用手再推幾下門,木門發出聲音,他在想美人必定驚慌,他的心情就不錯:“這藥比難得的,晚上用,夜裡不會疼得睡不著。快開門,我給你塗上。”

“放門口吧,我不喜歡別人打攪,殿下你也趕快去洗吧,不然熱水就被我用光了。”紀沉魚說過,想想一道木門並不可靠,去拖椅子。

手才一扶上椅子,牽動另外一邊肩頭巨痛。損傷,是當時木了,過後只要一動,就越來越痛。木門有隙,許王見紀沉魚痛得面上都變了色,半彎著身子歇一下,咬牙切齒地連拖帶推帶拉,把椅子往門口來。

招待自己,先把椅子準備好?許王雖然認為不像,還是樂觀的猜一下。那椅子,重重靠在門上。

許王愕然中,紀沉魚滿意地道:“好了,我堵上了,可以放心去洗澡了。”

月色清冷,和殿下的臉色差不多。許王隱隱動了氣,讓你逞能?還在生氣是不是,雖然殿下不否認自己屏退別人過來,有買好的意思,有調笑的意思,還有再交待紀沉魚不要亂說的意思。

可總是“好心”地來了,這椅子!許王覺得不生氣的話,紀氏當自己好欺負!殿下一怒把藥放在門外,再很不喜歡的交待:“藥在外面,你腫著肩頭,一定能再拖走椅子,拉開門閂,把藥拿走,再關上門,拖來椅子,趁熱去洗你的澡,這個藥,熱水裡蒸過再用效果好。”

紀沉魚悲摧的發出一聲哀號:“怎麼不早說?”

外面寂無人聲,紀沉魚摸到門口,從門縫裡對外面看了又看,聽了又聽,應該是沒有別人。她冒著冷汗,再來拖這個椅子。

剛才一把椅子堵門就放心,是這椅子實在沉重。無病無痛的時候拖動它,也是吃力的。為了自己早點兒好,紀沉魚再次手扶上椅子。

才一用力,渾身上下都是痛的。特別受傷的肩頭,有如鈍刀子緩緩在鋸著,一下一下磨進肉裡。

灑了無數冷汗,才把椅子拖開一點兒,再一次確定外面沒有人,只有嗚嗚的風聲,取下門閂,開啟門,寒風撲面而來。

“啊嚏!”紀沉魚欲哭無淚,北風,也來欺負人!明天,看來除傷痛外,又要添上北風。廊下有燈籠,地上放著一瓶子藥,古雅的瓷瓶子,一看就很讓人相信那種。

鬼鬼祟祟拿到藥,關上房門,紀沉魚才鬆一口氣。再費九牛二虎之力,把椅子抵上,解去衣服,泡到木桶裡。

跌打過的身子泡入熱水中,血行加快,痛更加痛。總要出一身熱汗,麻木了,才會好些。紀沉魚在木桶裡又丟了一把眼淚,出木桶時,已經氣喘吁吁,快沒了力氣。

藥?在哪裡。一個肩頭連著手,都不方便。一隻手固定藥瓶,用嘴巴咬開,倒第一下的時候,準頭全無,倒在了大腿上。

這樣也好,紀沉魚馬上先把藥在腿上揉開。外面又傳來惡魔般的聲音,許王輕鬆自如:“那藥塗上,要均勻,半個時辰內有人按著推開會更好。啊,你自己來,你慢慢來。”

“殿下,你怎麼還不去洗澡?”紀沉魚的氣穿過牆壁,穿過木門,直接命中許王殿下。

瓊樹冰花中,許王輕衣緩帶,肌膚上還有熱水的痕跡,悠然輕笑:“我洗過了,誰像你,泡那麼久。你是才受傷的人,又不要服侍洗,看你病了,可是要按時趕路的。”

他自以為惡毒的說道:“你以後的主母,我要頂在頭上的公主,可不喜歡人晚到。”房裡不甘示弱的回出來:“我以後的主母,您要頂在頭上的公主,要是知道您半夜不睡,流連在我門外,哼,哼哼,”

“你哼什麼!”許王惱火,他自己提安陵公主都惱火,何況是別人!

“只怕殿下你要床頭下跪,長跪求饒,你自己擔著,可別連累我!”紀沉魚痛快的出足嘴巴上的氣,為了表示自己心情不錯,哼著輕鬆愉快的調子,一不小心,藥又倒掉了大腿上。

許王火了,他娶側妃,不是為了讓她們尊重公主過於自己,現在本末倒置。他用力一推門:“開門,我進去好好教訓你!”

門用力閃幾下,椅子發出嘎嘎的聲響,移動幾步。紀沉魚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