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7部分

�耍�

不容別人耳朵閒下來,叫罵聲更尖更厲:“殺千刀的,該砍頭的……。”人人都想掩起耳朵,因為下面各種叫罵都出來。

要是不回頭看,說明這個人定力不錯。人人回頭去看,又皺一下眉。一個潑婦狀的女人。見到潑婦不奇怪,光聽聲音就是潑婦。不過這潑婦與別人不同,頭髮一半紮起,一半披在面頰上,那面頰黃得如泥,還有幾處黑像汙髒,汙得像陰溝裡泥。她衣服也奇怪,暗紅色烏乎乎,衣角半翻起倒有幾個繡花,偏又看不清楚,給人感覺一樣是烏突突。

要說這潑婦也罷了,不愛看可以少看,不愛聽她叫罵也可以很快進城分手。人人共憤的是眼前景象,潑婦身前一個駝背彎腰的人,正被潑婦用柳條抽打。柳條上還沒有新綠,完全光條子,打人光看著就很疼,這潑婦就不住抽打他,又飛起一腳,駝背哎喲幾聲摔一個跟斗出來,從守城士兵們腳下滾入城門。

潑婦大步追來,站在城門口破口大罵:“老混蛋,今天衙門口兒不讓老孃另嫁別人,老孃一定不答應!”她氣洶洶叉著腰,追著駝背就往裡去。

沒有人攔阻他們,幾個彪悍的人也躲避不及。有一個士兵是隊長,為謹慎悄聲道:“可要檢查?”這兩個人一個半邊頭髮遮住頭髮,一個彎腰駝背,都沒有看到面龐。

“怎麼會?金枝玉葉肯這麼下作!”

潑婦和駝背在小巷子裡停下來,這是別人家裡的後門,地上叢草不少,沒有踩過的印子,看起來少有人走較隱蔽。

駝背直起身子,後背裡抽出一塊大石。衣服是反穿的,現在正過來,袖子裡取出簪子,紮好亂髮,露出許王的面龐。

紀沉魚也是反穿衣,背對著他穿好衣服,正在整頭髮,一回頭,見殿下目光如炬盯著自己,紀沉魚紅著臉啐道:“閉上眼。”

春花般嬌豔的眸子嬌嗔飛起,許王嘆一口氣招手:“過來,我有要緊話對你說。”紀沉魚依言過來,被許王一把按在懷裡,才要掙扎,聽許王低聲道:“好魚兒,今天這事可不許往外面說。”

“我不說可有好處?”紀沉魚眨眨眼。許王沉下臉:“你要走可不行!”他隻手按住她,也有幾絲青絲在手中。懷中嬌柔的身子馨香撲鼻,許王道:“我怎麼能放我的救命恩人走!”

他的心跳貼著她的心跳,紀沉魚不無眩惑。她不是不喜歡他,而是為後來著想,三妻四妾她不喜歡。不能因為喜歡一個人,就可以賠上一切自尊。

紀沉魚正在想這話:“殿下,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她一臉算賬和計較,許王哼一聲放開她,放下一句狠話:“總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願呆我身邊,寸步不離,寸步不走,寸步……”

“餓了,吃飽了你好好地寸!”紀沉魚對自己手看,再看許王耳朵,喃喃道:“要是能再擰一回打你一回多好!”對著虛空舞幾下:“打到你聽話為止!”

許王慢條斯理:“這個建議真不錯!”

紀沉魚甩個背給他,大步往巷子口走去。忽然回身貼近許王,許王明知道她決不是來親近的,也心中一喜。紀沉魚把他頭上金簪子一拔,往他手裡一塞,地上拔幾根野草,搓搓成一個小草棍,遞給許王:“用這個!我們現在是窮人,哪裡用得起金簪子。”

兩個人衣服雪中行了幾天,都髒得不行。許王笑得簪上草根,再看紀沉魚頭上耳上半個首飾也沒有,袖上金簪子拋個盪漾的眼神:“媳婦兒,等下給你買銀簪子,免得你不要我!”紀沉魚呲牙,和他一起晃出來。

身上金銀還有,成衣鋪子裡買了中等的衣服,中等的客棧裡住上來。等飯菜的時候,許王喊過紀沉魚來坐下,一臉不豫:“可聽說一句話,狡兔死,走狗烹。”紀沉魚天真無邪又無辜,手裡轉著一碗茶:“殿下,兔子還有一堆呢。”

許王忍俊不禁,再黑著臉拍拍桌子:“所以,殿下留著你逮兔子。”劈手奪過紀沉魚的茶碗:“也不刷你就用!”殿下自己來,用桌上熱水洗乾淨碗,倒好茶送到紀沉魚手上,忽然低聲下氣:“小魚兒,不要走!”

“哼!”紀沉魚高昂著頭不理他。

小二敲門送酒菜來,許王又讓他多送一壺熱水。吩咐紀沉魚不要動,對她繼續是盪漾的眼神:“該我侍候你了!”紀沉魚笑眯眯看著他用熱水洗碗洗筷,就是桌邊椅子也擦了。重新坐下,紀沉魚不懷好意:“殿下,床還沒有抹!”

殿下再次不要臉:“晚上我用身子擦,反正你要睡上面。”紀沉魚半點兒不生氣,反而欣然:“好啊,我睡床你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