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的開了口:
“那公子不妨說說吧!”仍舊是這般的平靜。
“是嗎?夫人不怕在下胡謅。”蕭子彥眯眸,一聲輕笑。
“你會嗎?”她擱下手中的茶盞,用那白色的絲絹輕輕的拭了拭唇。
“我?”蕭子彥冷笑一聲:“當然不會。”
“那就說來聽聽吧!”
“那,瀲吟,你可聽好了。”
咔嚓……茶水四濺,那盞瓷杯就這麼碎了滿地……
眼前這個紫衣男子,叫她瀲吟。
權朝媚姬:謀心 情深幾許(一)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夜深人靜,她靜靜的站在閣樓旁;風是涼的,雨絲打在臉上,是刺人的疼。
不言不語,她悽悽的笑著;淺薄的眼中竟然流出了那低低的淚珠。
指尖輕輕的觸上一滴;那晶瑩的露珠就這麼凝聚在嫩白的指尖之上,她扯唇,悽楚的笑著。
“若我說你曾經是我的女人。”
她始終記得今日在大廳內,蕭子彥對她所說的一切。包括,關於洛名辰。
她好傻,一直被矇在鼓裡:為什麼,就因為她有利用價值。
“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南朝嗎?因為,也是他的安排,你信嗎?”
她能信嗎?蕭子彥這麼說。寧可不信自己的丈夫,卻相信珍上外來人。可,他是九五之尊的皇上。高高在上,當今天子,會閒來無事的欺騙她一個女人嗎?況且,看那蕭子彥對她的態度也不甚在意。
“知道你為什麼進宮嗎?”
“你該不會說也是他的主意吧?”那時她那麼問。沒想到蕭子彥回答她的就是這句。
“沒錯?瀲吟還是這麼聰明。”
那個男人身上散發著一股冷傲的氣質,也沒有絲毫理由說謊來欺騙她。
“你可以仔細想想,朕和丞相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你也可以不信;當然……”他停下句子:
“你也可以當做沒有今天這一回兒事。”
“瀲吟,後會有期。”
蕭子彥今日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深深的印刻在腦海裡想忘卻卻揮之不去。
現在她不敢相信蕭子彥,更不敢相信洛名辰。一個人處於這層迷宮中;今日她沒有去蘇府;自蕭子彥走後,她便一個人不言不語的登上了這座閣樓,靜靜的也難怪著晦暗的天空一滴滴的滴落在地。
沒曾想,時間從指縫間已然悄悄地溜走了。天,已經晚了。
是腳步聲,那沉穩的毫不急促的由遠漸進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後終於停了下來。
一雙溫暖的大手緊緊的握住她的。循著慣例她還是靜靜的向後倚去,輕輕的靠在他的懷中,那是她習慣的試,耳輕輕的貼在他的心房之上;她聽到了有節奏的平穩的心跳聲。
“今天有客人來?”溫柔的聲音自頭頂傳了來。那溼潤的吐息落在頭頂,幾番溫存。
感覺到懷中的女子有幾分怪異的掙扎之時,他勾辰苦苦的一笑;將懷中的清落樓的更緊了;可還是放輕柔了力道;並沒有弄疼她。
“你信嗎?”他是這麼問的?平靜的如一湖碧水般,沒有絲毫的漣漪。
良久,她掙脫開他的懷抱,輕盈盈的向後退卻幾步;知道身子抵靠在身後的樑柱之上時,她停住了步子;定定的看著眼前的洛名辰,一身雪白的衣衫不染絲毫的雜塵,那份雋秀的斯文之氣,應該是讓所有人都為之沉迷的吧!可是,此時的她竟對她產生了一絲絲抗拒,甚至疏遠。
“你和他有仇?”她咬著牙,輕輕的問出了聲。
“沒有。”洛名辰聳肩,如此直接的回答道:“從沒有仇。”
“和我呢?”低垂著頭,她苦笑道。
“你是我的夫人,沒有。”
空氣瞬間的凝滯了般,周遭一片冷清,她突然覺得全身上下那般的沉重,搖搖欲墜,僅能靠著身後的樑柱才能站起身來。才能平視眼前的洛名辰。
“那我是蘇瀲吟?”
“不是。”他如此斷定。
“你騙我。”悽悽的笑著,她望著眼前的洛名辰;不信。
“不是。”
“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她元神的,悽悽的低吟著,那纖弱的身子頹喪的順著梁術,眼見就要跌坐在地。洛名辰快一步的一把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你走開……”她推開他,自個兒撫著那樑柱站起身來;元神的一步步向前走去。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