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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可,以她踏入宮門的那一刻,他卻像一隻丟了氣的球,怎樣都無法與以往的決然掛上鉤。

那時,他才知道,那個丫頭在自己的心中的位置,已經不同於以往了,只是,他迷惘的不想承認而已。

權朝媚姬:謀心 強推:關於洛名辰(必看)

聽父親說,他週歲選物之時,選的便是那桌案上的官袍。

三歲識字,五歲便能斷案,世人都說洛家小子是個神童將來世上不可多得的人才;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什麼。

生在官宦之家,本就沒有別的選擇,除了明著享有這麼多殊榮之外,背地裡誰也不知道將受到多少的苦煉與磨礪;而他,便是生在這高高在上的官宦之家;享有的殊榮有多高,而磨礪的苦痛就有多重。

洛家是名辰世家,世代的宗旨只有一個,那就是輔佐君王治理好國家,國家社稷甚至比自己的身家性命還重上萬分。

從小,他受的便是這樣的薰陶,從詩書禮易,怎樣為人臣子,怎樣匡扶社稷怎樣的精忠報國。他的祖父是,他的父親也是,就連他也不例外。

世人都說洛家小子是個神童,但只有他知道,那段歲月有多可怕,八歲,他被關在暗無天日的書房內,與他作伴的只有一盞光線微弱如絲的油燈,與滿屋大大小小的案卷與書籍。父親說,半年之內必須將這些書籍案卷倒背如流,運用自如。他還是個八歲的小孩子,他也會怕黑,也會害怕。

可,沒有選擇——這就是生在洛家的責任,作為一個洛家人的命,只為江山社稷而活。

記得那半年,每日,他都必須等著父親的抽查,若有一個地方失誤,那日,他必定是餓著肚子,直到他將那些詩書背的一字不差,理論究的毫無瑕疵,才能換得那想要的膳食。這,便是生在高高之上的官宦之家的人的命;他與那些孩子不一樣,從出生開始,就註定了為江山社稷而活;沒有資格選擇自己該有的生活。

十歲學騎射,父親說,一個好的臣子除了能替君主出謀劃策治理江山之外,便是驍勇善戰,無論何時,只許衝在最前面,只許勝不許敗。

從十歲到十三歲,那三年他不知骨折了多少次,腿斷了多少次,但父親拋下的一句話卻是:

男子漢,大丈夫,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站起來。洛家的男兒都是有志氣的,起來。

忍著傷痛,他一次又一次的的跌倒又爬起來,從十歲到十三歲,他一復如是,直到得到了父親滿意的點頭,才得以休息。

自此,他便明白要做洛家的男兒,便要做天下第一人,摒棄七情六慾。江山社稷,是放在首位,君主便是自己的天,他不能像平常人家的兒女一樣長大,當然也不能有著平常兒女一般的心態與笑顏。父親說:

君子若言,便言之有道,言之有理,以道而言,以理而論。因而,他養成了言之有道以理而言的習慣,少了常人間的嬉笑言談。

世人都說洛家少爺溫潤如玉,言之有理。其實,沒有人知道這背後的秘密。

十五歲,他已經名動全國,世人都曉永溢洛丞相家的少爺,玉樹臨風,溫潤如玉,最重要的是才智過人,朝臣百官無一人不甘拜下風,就連洛丞相也稱這兒子‘青出於藍’。

隨軍征戰的最好的軍師,三日奪城,十日班師,從十五歲時那史冊上就有了他專屬的一個位置。

十五歲,尋常人家的孩子充其量只是在私塾埋首苦讀詩書,而他早已經在戰場上揮矛征戰一次又一次;世人都知曉洛家少爺有勇有謀,是萬人所不能及的。可,誰又知道,他其實流過多少血,潤紅了那件白袍,又差一點兒戰死沙場呢?

二十歲,他官拜丞相,承襲了父親的位置;成為了永溢首屈一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擁握半壁江山;可他卻從未感覺到快樂,只因他早已經忘了什麼是快樂,而什麼又叫做快樂。

他有著赫赫的戰功,有著非同一般尋常的智謀,卻成了君主的眼中釘,他將青春,甚至性命都獻給了永溢,換來的卻是別人的質疑與提防。

只因傳聞道:

洛家丞相是個極具城府之人,三歲識字、五歲斷案,八歲覽群書,十歲通騎射,十五歲名動全國,二十歲官拜侍郎,再後來呢?怕是,覬覦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了吧!

因此,他成了那些人口中茶餘飯後的輿論,更成為了眾矢之的。

而他,也只是一笑置之。

洛家的祖訓,有時候解釋亦是牽強的,在其位,謀其事,若真要被灌上了什麼莫須有的罪名,洛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