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瞪得更大,後腦勺被他緊扣著動彈不得,手撐在胸前與他對峙,火燒雲從臉頰一直燒到了耳後脖頸。
“混……唔……”
溼潤溫軟的舌瞬間叩開她的唇齒,刷過齒壁口腔,捲起她躲閃的丁香舌,那般速度和力度大有乾柴烈火,天雷勾動地火之勢。
而他的手,那雙遊離的,邪魅的,讓人心猿意馬的手——竟然一把抓住此刻已隔在兩人之間的銀狼,然後準確無誤地從視窗扔了出去。
弧度之標準,姿勢之優美,彷彿這個動作他已經做了千百次。
轉瞬,手收回,緊扣住她的腰,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唇齒卻依舊緊緊糾纏。
莫言緋紅著臉緊撐著他壓下來的胸膛,卻終於被他將手虜到了懷裡動彈不得,身體緊貼著,彼此的氣息熟悉而清新,卻又在紊亂的心跳聲和濃重的呼吸聲中更加火熱乾燥。
莫言渾身火燒一般的熱,對他將自己的舌捲入他的口中感到無比憤怒,窒息間,只聽到他在自己口中含糊著說著什麼。
從水塘中飛回來的銀狼趴在馬車門沿邊,順著陽光曬著溼漉漉的皮毛,然後從雪白的爪子上抬起極其人性化的眼,看著那個正在進行幾百回合大戰的車內,懊惱地仰頭怪叫了一聲。
車內,細小的塵埃漂浮在陽光中宛如星河間無數璀璨的晨星。
雪狼探頭探腦地看著莫言騎在那個紅衣男人的身上……
“你在幹什麼?”
“騎馬!”莫言無聲地對雪狼說,然後轉頭,作猥瑣大叔狀,“竟然敢騙我,竟然敢欺負我……蕭君顏你死定了!”說罷揪住那紅衣,俯下身惡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已經緋紅的嘴唇。
“……”銀狼和蕭君顏俱被一個驚雷劈過。
“站住!想跑?你早就知道他已經醒來了吧,竟然不告訴我,竟然合夥偏我,雪狼……哼哼,我看你最近膘肥體壯——給我絕食十五天,以儆效尤!”
雪狼哀嚎,眼神可憐兮兮。
“聖主!”
蕭君顏扶著莫言的腰,依舊閉著眼,無聲無息地密音傳入:“三十天!”然後長腿一蹬,姿勢優美,精準無誤地將雪狼踢了出去。
車外哀嚎遍野,“哭”聲陣陣,有山木同悲之氣。
“幹什麼踢得這麼用力?”莫言看著他嘴角那靡離的銀絲,臉不由得又紅了起來。
“不喜閒物。”蕭君顏俊眉一挑,倏然睜開眼。
莫言低頭看去,只覺得陽光下有萬千種琉璃色旋在眼前,水波瀲灩之上,折射出繁複的光彩,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淪陷落。
忽而,一記狡黠的光彩滑過水麵,莫言心裡暗叫不好,然而還沒等她採取實際行動雙腿便被他緊緊按住。
慌亂地居高臨下看他,髮絲落在他的臉上,四目相對,臀部觸及處……
半天才找回聲音,“那個……不要……”
蕭君顏故意戳了戳她的腿,偷偷掀開白衣一角,舔了下唇角,然後緩緩撐起上半身,在她又瞪大的美眸中看見自己邪魅的臉。
將她抱在腿上,手依舊放在她修長的腿上——打著曖昧的圈圈,臉湊近,氣息如蘭繾綣。
“不要什麼?”他偏著頭,眯著眼,一字一句說得異常清晰。
莫言的臉騰地像燃起了兩團烈火,燒得旺盛,一時竟然有些口乾舌燥,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蝕把米本不算什麼,但可恨的是,她自己似乎就是那把將要蝕出去的米。
“上還是下?”
莫言遊離躲閃羞澀慌亂的眼神倏地一定,雷劈一般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這個正溫柔看著自己的男人。
蕭君顏用收回的右手倏地一拂落到額前的青絲,露出光潔的額頭,哈哈笑道:“傻瓜!”然後修長的腿一彎,看著眼前的女子慌亂地坐到自己的小腹上,然後傾身吻上。
馬車外,高頭大馬上,陽光正好。
魑突然拉住馬韁,對著正中那駕明黃奢華的馬車豎起耳朵,表情萬分怪異。
“魅,有情況!”
魅橫了一臉嚴肅的男人,面無表情,策馬離開。
“魅,不對啊,教主和軒轅帝上的氣息為何都那麼紊亂?”魑皺眉沉思片刻,然後策馬到破玄身邊,厲聲說,“你們宮主何時醒的?”
破玄臉上倏地一紅,再一紅,接著衝著魑罵了一句,然後抽鞭打馬一溜煙兒地撒丫子跑了。
魑怪異地看了眼破玄的背影,再側耳聽了聽,看著那擺動弧度明顯變大的馬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