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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疼痛,即使夜裡又是很久不曾來過的夢靨,可終究還是要面對的不是嗎?

命運給了她諸多不公,她有抱怨,有抵抗過,可終究還是走到了現在這般難堪絕望的地步,是她太弱還是她太過仁慈了?

要逼得她變強變殘酷嗎?

微嘆了口氣,把脫韁的思維扯回來。

那晚的事情只有她,染兒,卓依和他知道。

那晚的事發地點…………紅船上的所有人都被他一夜之間從這世間抹去了。

至於幕後主使卻是一點訊息也沒有,看來那個人確實是北康很有權勢的人,憑藉拓跋泠岄和不恨的人脈都查不出個什麼,來頭一定很大。

不是太子的人就是二皇子的人,這個她非 常(炫…書…網)確定。

可是三番兩次暗殺她甚至侮辱她的原因何在?要說想要以她來制約拓跋泠岄,那也應該是綁架她將她作為人質才對,為何,為何會採取玷汙她的方式?

“出去走走吧!”他推門走進來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她起身走到窗邊看著下面碧波粼粼的扶蘇河。

河邊人來人往,垂柳渡口,好不熱鬧。

“等到過了彩燈節,我們就去金門好麼?”他站在她身後紅衣耀眼。

金門?她還去金門嗎?她現在這般模樣還怎麼去見他?強顏歡笑對她來說真的很難。

“言言,我們出去走走?嗯,如何?然後再去扶蘇河上吹笛泛舟,聽人說扶蘇河也叫三生河呢,這裡面還有一個故事……”

“你是公子不恨,不該是個陪著女人遊山玩水的人。”莫言眼看著窗外,一臉平靜。

“呵,不恨?”他走過去,想伸手抱住她,“世人怎麼說與我有何干,我只在乎你。”

莫言轉身躲開他的手,“我不知你姓名,不清楚你的容貌,更看不懂你內心想法,我們無親無故,你對我好究竟有何目的?”

聽了她的話他的手就那麼懸在半空,懸空的姿勢散出無邊無際的孤寂和落寞。

“就因為這些麼?”他冷笑。

“不夠嗎?”

“既然這樣,那麼,”他執起她的一隻手放在面具上,“揭開它。”

她的手一觸到那銀質冰冷麵具,便如同觸電一般趕緊揮開。

“你在怕什麼?”他眼神犀利,緊緊盯著她不安定的眼眸逼問。

“我沒有,我只是……”她心中苦痛說不出口,只有自己才知道那些話不過是想要逼他走的藉口。

越是猶豫矛盾便越是難以面對難以抉擇。

“傻言兒,”他走過來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出去走走好不好?嗯?”

“好。”她在他懷中點頭。罷了,過了彩燈節再說吧!大不了到時候帶著染兒偷偷離開。這幾日來的陰霾是該掃掃了,她畢竟不是鑽牛角尖的人,總歸還是要好好活下去。而現在,也是該好好散心了,她終究不能自怨自艾,一蹶不振。

不恨牽著莫言剛邁下樓梯下面的人就沸騰起來了。

“呀呀,公子不恨,果真是公子不恨啊!”

這一聲剛起另外的聲音便紛至沓來。

“天啊!世有公子不恨,紅衣銀面,天下不恨,琴棋斬軍馬,書畫絕古今。這句話竟是真的啊。”

“我,我,我,我受不住了。”

這鳳仙客棧幾日來不知怎麼搞的江湖人士來了這麼多,還全是些頂級花痴的種。

不恨斜睥了樓下的那些人一眼,緊了緊莫言的手便要下樓去。

他的緋紅金絲嵌雲錦鞋剛往下邁了一步,人群便驀地一下安靜了下來。

痴呆的眼,緋紅的眼,迷醉的眼,迫切的眼都迫不及待地凝望著那隻錦鞋。

“你出門直接秒殺。”真不敢想象他面具下的那張臉會是個什麼樣,不過又如何呢?他只須站在這,一個背影便足以讓人瘋狂。

“只有一些江湖人才認得出我,最近不知怎的,扶蘇城江湖人來了這麼多。”

“許是因為彩燈節的原因吧!”

他倆在樓上安靜對話,樓下的人因著某人的聲音更加瘋狂。猶如將要放閘的洪水,將要放欄的猛獸。

“不恨公子竟然、竟然牽著一個男人!”一個聲音怪叫著劃過,頓時驚起吸氣聲無數。

“分明是個女人,你這個狗瞎子。”

猛地人群再一次沸騰起來。

四年來江湖上關於公子不恨的訊息總共還不到三條,還是不具任何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