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力道極大弄得她肩膀生疼,莫言掙扎,“你發什麼神經?你這個變態,自己痛也就罷了,還想找個人陪你,給你墊背,你缺德不缺德?蕭君顏我實話告訴你,我就是恨你怎麼了?你這個惡魔,修羅,就算你們想控制我也不必給我弄那個烈焰焚身啊?你知道有多難受多痛苦嗎?你知道每一次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若不是想著有朝一日將你粉身碎骨,打入萬劫不復深淵,我絕對堅持不下來,只怕早就魂歸地獄了!”
“我知道,因為你痛我也痛,言兒,你壓制烈焰焚身多久了?”蕭君顏面如冷霜,眼神冰冷得像要凍住人的魂魄。
不由自主地,莫言答道:“兩年!”最初時候是老教主運功幫她壓制,後來的,就是她自己運功了。
“兩年!”蕭君顏怒目圓睜,面覆寒冰,聲音極大,一時竟連全身都在不停發抖,而胸前的傷口顯然地又裂開了,鮮血瞬間泅了出來。
兩年……他胸口劇烈起伏,嘴唇開合,不停地重複這兩個字,心底掀起驚恐的大浪,兩年,她竟然生生將它壓制了兩年,烈焰本就頑劣,物極必反,她一味地壓制只會致使煅體的效果不達,反而會從根本上損壞她的身體,一旦積累了兩年的烈焰焚身爆發,後果不堪設想!而她本就已不長的壽命絕對會急劇縮短。
“你這個傻女人!誰讓你那麼做的,誰允許你那麼做,你還要不要命了?”他猛搖她的身體,力道之大像是要折斷她的腰。
莫言看著他的一切變化,心中泛起各種想法,雖然不敢再相信他,但此刻他的瘋狂與在乎卻又那麼真實。心裡略一盤算,莫言說:“蕭君顏,你這話好笑了,難道我任由自己疼痛就是好的?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我?”
“你知道什麼?痛雖痛可是卻能保住你的性命!你一味壓住它只會讓你死得更早!”說完後,蕭君顏才猛然驚覺自己說了什麼,於是急忙將頭低下,避開她探尋的目光。
莫言扳過他的頭,讓彼此對視,“你給我說清楚!蕭君顏,這是不是也是你身為烈焰主人卻不得不經受焚身之苦的原因?”
“我經受烈焰焚身只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強,而你,我只是想讓你能夠很好適應鳳舞而已,言兒,我會想辦法的,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但是你一定要趕緊去找鳳舞,答應我好嗎?再相信我一次好嗎?”他眼含希望,急切地看著她。
忽然間,她覺得自己無法拒絕。
無論他的話是真是假,她似乎都無法拒絕,他果真是她一生的魔障,逃不了,避不開,只能深陷其中,說自拔都是枉然。
“好!我答應你!不過,蕭君顏我先提醒你,別指望我會將鳳舞交到你手上。”他本來就擁有了烈焰,若是再有了鳳舞,那這天下就無人能出其右,九幽的江山也必定被他攫取,她要幫拓跋泠岄,所以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蕭君顏滿眼頓時放光,極其興奮地將她擁入懷中,“好,好,言兒,只要你找到鳳舞就好,給誰都無所謂,什麼都無所謂,只要你能好好活著!”
莫言有些想流淚,他和她所扮演的角色似乎完全顛倒了,如今,是她步步算計於他。然而這一切又能怪得了誰呢?他是始作俑者,這盤棋局在他決然地落下第一顆子的時候就該料到會有今天。
算盡人心世事天命五常,他終究,漏掉了自己的心。
棋差一招,終致萬劫不復。
“蕭君顏,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不像蕭君顏了?”莫言輕聲說。
他愣了愣,只說了兩個字:傻瓜。
不知道說的自己還是她。
豹子在角落裡不耐煩地翻著身,莫言抬眼一望,天氣正好,估計要到正午了。
“你要去哪?”蕭君顏急急拉住她的手臂。
莫言撐著身從他懷中站起身來,懶懶地伸了個腰。
“這麼久了你不餓?你不餓,我可餓了。”莫言鄙視地看了眼軒轅帝上青紫交加的臉。
“可是外面……昨晚我意識雖然模糊,不過隱約中確實知道有人襲擊我們,言兒,此刻外面必定危險重重。”他拉住她的袖口不放。
這個男人怎麼跟個孩子似的喜 歡'炫。書。網'黏人?莫言忍不住翻白眼。
“你還好意思說!昨晚那本該是你的活兒,結果被我給攬了。”
“可否趕盡殺絕?”
莫言沒說話。她只放過了一個人:雲木平,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否則,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活路!
蕭君顏瞭然地點頭,“趕盡殺絕就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