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府中有幸添丁,我能得個長子長女,便設大宴來慶祝。”
王的算們呢。座下一片叫好聲,叫得最大聲的便是那幾個到門外迎他們的人,鬱青青帶了憤意看一眼秦悅,只見他正看著她笑著,那笑放在外人眼裡,一定是柔情款款,在她眼裡卻只是得意,讓她根本就不想看。下意識地,她將目光投向秦煜,只見秦煜看著她,面色看上去竟又清冷了幾分,甚至帶著些蕭索。
“我不舒服,先回去了,反正這裡只有我一個女人,並不合適。”鬱青青說著就要站起來,她想著,如果他阻止她,她就當著眾人的面說要回去,他總不能不要面子的強留她在這兒。
沒想到他卻先她一步將她按住,然後起身道:“王妃有些不舒服,我先與她一同回去了,諸位自便。”
眾人都起身相送,也沒什麼意外的,反正地位高的人在宴請上都不會待太久,現在酒菜已用到最後,秦悅的確是可以走了。
因為端王府被當了兩年牢獄,如今重新成為王府便要稍作修整,幾人行到院子中途時便看到了個鋪著黃土的小坡,秦悅讓身後的人停下,自己走了下去,因為秦煜需要輪椅推行,後面的人照顧他,果然就沒再往前走了。
走過幾步,鬱青青忍不住回頭,本是極不端莊的舉措,她也只是想最後看一眼秦煜,誰知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秦煜此時由一個年輕下人推著,那下人身旁站著的,正是之前出門迎接秦悅的其中一人,鬱青青看到的,便是他手上拿了根細針模樣的東西,重重朝身邊的下人刺去。
下人經他這一刺,悶哼一聲,劇痛之下立刻就鬆了手,而他推著的輪椅則毫無意外地從那坡上滾了下來。
“小心!”
那一刻,鬱青青早已管不了其他,想也不想地跑上前去要擋住那往下滾落的輪椅,可木製的輪椅太重,又是沿著坡往下滾的,她來不及出力便被輪椅衝著往後急退。
“快走開。”座上的秦煜說著,一把推開她,她只稍稍被推得移開了兩步,卻還是退得錯開了輪椅,沒讓輪椅壓在身上,等她回過頭時,輪椅已摔在了地上,椅上的秦煜更是重重跌在了鋪上黃土地上,一身白衣全沾上了泥,盡顯狼狽。
“秦煜!”鬱青青驚呼一聲,急忙上前去要扶起他,卻因為他腿上無力而扶不起來,只是情急道:“你怎麼樣?”
秦煜看向坡上的人,回道:“多謝六嬸,我無妨。”
原本,坡上有些人已經要轉身的,結果聽見動靜回過頭來,卻看到輪椅往下滾落的都是大驚失色,再看到最後的情形,卻又帶了些別的神色。
支援秦煜的人立刻就著急地跑下來,不支援他的人則只是嘴上驚愕著,並沒有多的舉動,但無論是哪邊的人,此時都生起了同一個念頭:睿王妃和端王的關係,似乎極不尋常。
他們剛才的舉動本就讓人大驚,鬱青青卻並沒有顧及,不令沒有立刻放開秦煜,而是抬頭盯向那刺針的人道:“我記得方才有人說你是多年前的科舉探花吧,沒想到堂堂探花出身的父母官,竟做這樣見不得人的事!”
那個暗中下手的人早已漲紅了臉,他的確是早就和人商量了要找機會讓秦煜出一回醜,現在也成功了,卻沒想到會現在這樣的意外,而這意外,還是睿王的王妃造出來的。
雖是被看到了,可他自然不會承認,很快就反駁道:“我……我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王妃你……可不能胡說。”說著,他便朝秦悅看去,根本弄不清怎麼會是這樣的狀況。
秦悅臉上的神色並沒有像普通人該出現的一樣紅一陣白一陣,還保持著平靜,只是那平靜和他以前的和顏悅色比起來,實在是大大的不正常。
一個女人如此去保護一個男人,而一個男人自己在摔倒之前還推開身邊的女人,這情形幾乎只能是情人愛侶才能做出的事,然而如果那個女人是有夫之婦,那便不再是普通的情人愛侶,而是殲|情了。
睿王妃,和端王竟有不倫之情嗎?
當所有人的心中都如此想時,秦悅的臉色自然不會好看到哪裡去,他還能保持平靜,已經算是冷靜到極致。
聽見那人的否認,鬱青青正要回話,卻有一人按住她的肩,聲音沉沉道:“好了。”
這是秦悅的聲音。
他的聲音,將她從對秦煜的關心急切回到了現實中,然後看清眼前的情形。
剛才,她在秦煜的輪椅衝下來時毫不猶豫地跑去試圖阻止,又在第一時間扶起他,這樣的事,完全不是一個初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