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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那個男生也是個優秀的男生,也知道她有個比他更優秀的男朋友,卻仍然表示喜歡她,要和她在一起,她自然拒絕了他,卻讚賞他的勇氣,欣賞他敢於追求自己所愛的魄力。她沒對他說過重話,哪怕後來這事引來了陸煜的不滿,她也沒怪過他半分,或者,就算他不是有她欣賞的地方,她也會僅僅因為他喜歡自己而心懷感激。

她不知道,不知道此刻面對秦悅她為什麼要說這樣重的話,為什麼要真專撿讓人痛心的說,這樣的她,連她自己也不解。

秦悅帶著沉痛神色,淡淡笑了兩聲,緩聲道:“他被囚禁著,而且這一輩子,他只能被囚禁著。”

“那如果……”她上前兩步,緊緊看著他問:“你喜歡我是不是,你想我在你身邊和你在一起是不是,那如果我答應和你在一起,你是不是可以放了他?替他洗冤平|反,給他應有的自由?只要你答應,我這一輩子便留在你身邊,便不再想著去見他,去和他在一起!”

心中再次湧現痛苦,他看著她,有些不認識,這樣一個人,前一刻那般無情心狠,後一刻卻奮不顧身,只是,面對不同的人而已。

對他,無是無情的那一種。

怎麼也沒想到,她竟對他痴狂到如此地步,竟提出這樣的條件,為了他而和自己在一起……

呵,是嗎?

他眼中泛出一抹狠意來,冷冷看她,而後道:“我當然不會,我根本就不需要做選擇。他,永遠會被囚禁,而你永遠只能在我身邊。鬱青青,你拿不到休書的,你永遠只能屬於我。”說完,他突然朝外吩咐:“來人,送王妃回房。近日有人意圖加害王妃,從現在起,沒有我的允許,不能讓王妃離開王府半步!”

鬱青青站在原地看著他一句話也沒說,丫環過來,輕輕將她往院外扶去。

她走後,一陣耀眼的光芒在無憂閣上空亮起,伴著煙霧,發出不大不小“砰”的一聲。

沒一會兒,白衣的劍客便翩然而至,躍到窗邊,還沒進去,便發出一聲嘆息。“又是喝酒,這傢伙,半夜裡也喝起來了,又是為情所傷?”

第二天的早朝,攝政王秦悅黨羽中一員,突然上奏,直言姚太后平日生活奢侈,甚至在去年逢江南逢洪災,連國庫都要支撐不起之際還命人以重金打造金銀首飾,實在不是一國太后所為,此行為違祖訓,雖是太后,卻該重懲,懇請將太后遷出宮中,移居至皇家寺廟中修行,奉齋唸佛,以體會和朝先祖勤儉之德。

這一言,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身為太后父親,同時也是戶部尚書的姚航立刻看向秦悅,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雖然如今秦悅的權力最大,可他在朝中卻也不是全無威信,姚家三代為官,不只族人遍佈朝野,門生也不少,又有身為姚家長女的姚太后在宮中,身為姚太后所出之子為皇帝,所以姚家在朝中雖被秦悅蓋了些風頭,卻也並不是可以小覷之輩,更何況哪怕是秦悅一|黨,對姚家也頗為尊敬,這其中原因,便是姚太后。

誰都知道睿王秦悅對太后有情,十年前被迫離開京城,十年後因為與姚家賭氣而娶姚家次女,又在同時,力排眾議,立了姚舜華所出的四皇子為皇帝,又很快就與姚舜華傳來幽會於宮中的訊息。

十年後秦悅回來,是他當初所懼怕的,可後來的情形,卻是他所慶幸的。他帶著對京城,對姚家的仇恨回來,卻同時也帶著對姚舜華不可忘懷的情意,若非他,最大可能登基的是秦煜,而秦煜登基,必然要將四皇子身後的姚家勢力一網打盡,姚家便遠遠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正因為秦悅的插手,秦煜才失勢,他年幼的外孫才做了皇帝,而他,也做了國丈。

秦悅對姚舜華的深情是他最想永遠抓住的東西,原本他想人心難測,興許不可靠,可兩年來他幾乎已忘記了當初覺得的不可靠,以為他可以一直保持著這深情的。卻沒想到,在今天他竟然突然聽到秦悅黨力諫太后遷宮的訊息,在此之前,他竟然沒聽到絲毫風聲。

姚家在宮中,如何能沒了這個太后!

沒等姚航自己說話,其他與姚家同進同出的人便已經開了口替太后辯駁,反對太后遷居。

然而朝中之勢,秦悅佔了六分,他的諫議,沒人能駁得了。在姚派漸漸現出弱勢時,秦悅才突然開口,輕輕淡淡道:“如此,不如將太后所遷之所由皇家寺廟改作東都,大和先祖在那裡創下這數百年基業,太后遷至東都,再合適不過。”

至此,姚航突然明白,也許秦悅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將太后送往寺廟,而就是東都。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