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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為什麼要突然誣陷小蓁說她勾引他?自然是秦悅,想起不動,就隨便找了人來吩咐了這事,先是有人去看了小蓁所在的地點、情況,然後又編造了一些謊言,準備了王普這個人物,再然後,秦悅就可以下令去抓小蓁了。是假的,肯定會被識破,秦悅不吃驚,自然也不會去怪罪那個被識破的手下。

鬱青青一動不動看著他。

他朝她笑著,可她卻憤怒至極!

他無聊了就是這樣來消遣麼?這樣拿別人的命運來開玩笑麼?

一想到他要將小蓁賣去妓院的行為,她胸口便一團怒火冒上來,咬了牙盯著他道:“王爺,現在我的丫環沒事了麼?她的賣身契可以還給我了麼?”

秦悅慢慢道:“既然王妃證明她無罪了,自然可以還給王妃。”

說時,下面已有人將賣身契遞向鬱青青,鬱青青一把接過賣身契,“哧”地一聲一撕為二,又疊在一起,又撕,再疊,再撕,直到撕成碎片,一把灑向空中。

“以後誰也別想動我的人!”說完,鬱青青拉了小蓁就往外走,卻在邁出僅僅三步後就停了下來,正在小蓁納悶時,她竟直直倒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小蓁立刻跪到她身邊急喊起來,卻只見她唇色發白,雙眼緊閉,早已昏了過去。

她還處在病中的身體本就虛弱,要不是碰見小蓁的事,她是連從床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的,此時事情解決,她身體唯一的支撐也失去,再也站不起來。

秦悅從睡榻上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看著她發紅的臉頰抬手往她額頭下方探了探,隨後沉聲道:“叫大夫。”說完,抱起她往屋外走去。

一旁的虞側妃看著秦悅遠去的背影,站在原地遲遲邁不動腳步,只是臉色,一點一點白下去。

當她被瘋了一樣的姚舜英拿頭簪抵住喉嚨時,王爺沒有依言過去,只是躺在睡榻上忙著自己的,等著姚舜英脅持著她過來。

那一路,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渡過的,那頭簪緊緊抵著她,幾乎隨時會刺入她喉嚨,而王爺呢?他是那樣的風輕雲淡,那樣的無所謂,甚至在她被姚舜英脅持進來後他都沒看過她一眼,都沒記掛過她是否受傷,只是一動不動看著姚舜英。

到現在,大呈威風之後的姚舜英暈倒了,他就馬上抱了她回房。

他這樣抱過女人麼?沒有……一個人也沒有,無論是她,還是曲姬,還是那什麼千媚,這些似乎受盡他恩寵的女人,他都沒有。

她們,就像他養著的一群金絲雀,他悶了,就看一看她們,讓她們給他解解悶;他有事了,便不會將她們放在心上一絲一毫,若是看哪一隻雀兒看膩了,他也可以馬上去尋找新的金絲雀,毫不留情地對她再也不看一眼。

以往,她是不覺得的,他是那樣溫柔,那樣深情款款,而如今,有了對比她才恍然大悟,他也會擔心一個人,也會慌著抱起她替她找大夫,還會帶她去看自己最在乎的母親……這一切的一切,自己原先以為他都是不可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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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鬱青青睡得十分安穩的。

沒有刺鼻的黴味,沒有讓人要嘔吐的臭味,也不再那麼冷,甚至連身體上的難受都好了許多。

醒來時,她便看見了自己臉頰下的黃色軟枕。原本姚舜英的枕頭被她砸破了,下人們也沒給她配新的,所以她便拿了靠墊來枕著,反正她也枕不慣古代石頭一樣磕人的硬枕。

現在她枕著這枕頭,莫非……

轉過頭來,入目的果然不是那讓人難受的小黑屋,而是自己的房間。太陽的光芒透過層層阻礙從外面照過來,紅色的紗幔被吹得輕晃,那麼寧靜,那麼安穩。

鬱青青吸了吸鼻子,發現自己的鼻塞好像好了些,頭也沒那麼疼了,抬手往額頭上一摸,覺察出頭上的傷是新包紮了的。

她又暫時過上了好日子麼?

鬱青青躺在床上,失神地看著頭頂。

原本,她是絕望了的,不想動,不想吃飯,不想自救,只想就這樣消磨掉自己的生命。小蓁的事,讓她重新開始面對這世界,讓她重新為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而努力。

接下來,她真的要繼續放棄求生意志嗎?

也許她不知哪年哪月能回去,可是死了,並不代表她就能回去。如果真的不能回去,她就真的要死去嗎?

其實,有一件事,她一直逃避著,一直不想讓自己去想,那就是那個真正的鬱青青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