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扶她的肩,看著王普接著問:“接著呢?”
“接著她就開始脫衣服。”
“還記得她是怎麼脫的嗎?先脫的衣服,還是褲子?面對著你脫的?”
“她……衣服……哦,她先解的腰帶,然後在她解腰帶的時候,小的已經知道她不是什麼好女人,立刻轉身往外面走。”
鬱青青點點頭:“原來是這樣,然後她還拉了你?”
眼看就要過關,王普鬆了口氣,卻不敢大意地放慢了語速回道:“是的,在小的轉身後她又拉了小的幾下,小的再次推開她,然後就快步回到無憂閣了。”
“再然後?”
“再然後,王爺問小的為何來得晚,小的不敢隱瞞,便如實說了在洗衣房的情況,剛剛才要回房,便有人叫小的過來了。”
你你你瞟吩。鬱青青看向秦悅:“王爺,現在,小蓁清白了麼?”
秦悅輕笑,她馬上道:“一,這王普給王爺送信,當是從王府大門走到無憂閣走了千百回了吧,就算他今晚突然不記得了路,又沒長眼睛沒看見王府後院裡處處的燈火,莫名其妙繞去了白天都不容易摸到的洗衣房,那在洗衣房那樣漆黑的地方,他是怎麼一下子就看見小蓁年齡不大,而且還瘦弱,而且還清晰地看見她要擰的是床單呢?
二,既然有這張床單,那這床單就該是物證了,這張溼的床單它現在在哪裡呢?
三,他說小蓁在他面前脫衣服時,是先解的腰帶,那是因為他進來時心情慌張,根本就沒看清小蓁的穿著吧。沒錯,王府的丫環一般都是繫了腰帶的,王普平常看見的丫環也都繫了,可是洗衣房的人不同。洗衣房的人因為成天要做事,根本不方便穿裙子,平時也見不到別人,所以只是穿著短褐,褲子,只有側邊的繫繩,沒有腰帶。
四,他說當時床單是溼的,小蓁拿著床單,那她的手自然是溼的,既然她抱了王普,為什麼王普的衣服沒有沾上一點溼?這期間,王普不曾換過衣服,而且就算是大夏天,在晚上衣服也不會在短短時間內就幹得徹底。”
旁邊人都看向王普的後背,果然是一點溼過的痕跡都沒有,而他此時早已是大汗淋漓,明顯是謊言被拆穿的樣子。
鬱青青冷笑一聲,接著道:“所以,這麼多的矛盾與不真實之處,只證明了一點:他在撒謊!只要是謊言,就有破綻,現在。我想讓我的丫環再說一遍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悅只是笑著並沒有反對,小蓁便說道:“今天晚上,奴婢直到天黑都還有許多衣服沒洗完,所以一直在洗衣房洗……”
鬱青青聽見這樣的話,心裡又一陣心酸。
“然後洗著洗著,奴婢便聽到了一些動靜,抬起頭來一看,卻是個黑影。洗衣房平常很少有人來,到那麼晚了更加不會有,奴婢嚇了一大跳,正想著這人要做什麼,他竟走了過來,奴婢嚇得連連後退,才要叫人,沒想到他看了奴婢幾眼,就走了。然後再過了一會兒,就有人來拉了奴婢說奴婢勾引別人,要把奴婢賣掉。”
“那個出現在洗衣房的人是誰,是這個人嗎?”鬱青青指向王普。
王普額頭上的汗已經滴了兩滴在地上,樣子異常緊張。
小蓁朝王普看了好久,卻仍是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好一會兒才道:“不知道……那裡很黑,奴婢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他。”
“王爺聽到了麼?讓我來告訴王爺吧,洗衣房那個地方,因為沒準備有人在夜裡洗衣服,所以根本就沒有點燈,那裡也沒住人,方圓幾十米都是一片漆黑。而今晚呢,二十幾的天,天上不見一點月光,在洗衣房那個地方,就算面對面都看不清楚人,這就是小蓁不知道那人是誰的原因。可是王普呢,卻能一眼就認出,勾引他的就是小蓁,這又和床單問題一樣了,一個因為天黑連路都摸不到的人,是突然有了神力麼,竟然能一眼看清小蓁的樣子?”
“如此說來……也確有些矛盾之處。”秦悅緩緩道,而後看向王普,“王普,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麼?”
“小的……小的……”王普抬眼看一看秦悅,低下頭去小聲道:“小的沒什麼好說的。”
秦悅不緊不慢道:“所以,你是在說謊了,你下去吧,以後若是再如此胡說八道,本王自當重罰。”
“謝王爺。”王普說完,瞟了一眼鬱青青,迫不及待地退了下去。
鬱青青當然不會那麼傻地要求秦悅來懲治王普的胡言亂語,因為太明顯,這完全就是秦悅一手安排的!
一個與她們無怨無仇的送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