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他都能把他們之間的關係處理得很好。你能做到嗎?畢達斯曾是多羅列國派來保護他們王國三公主的統領,是敵國的一個小將領,在飛雲族的那段日子裡還時刻監視著他的行動。但他都沒有放在心上,沒有與他真的去計較。後來,這樣的一個危 3ǔωω。cōm險分子,卻被帕斯星巧妙地收為己用,藉助他的出色戰略能力,為自己的奪位之戰增添了有力的羽翼。”
他不屑一顧地笑著,眼眸裡透著冰涼的寒意,“如果你想以此來說服我臣服於赤鷹國君,那你可真是痴心妄想了。”
“我不是在說服你,”我說道,“我只想提醒聰明人。”
他放聲狂笑起來,只是笑中摻雜著幾許淒涼,“想要讓我臣服於一個謀殺我父母的暴君,決不可能。”
“帕斯星雖然性情殘酷,但他不是暴君,”我神情平靜地道,“他每天天不亮就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全身心的投入處理各種政事以外,還要與各類形形色色的臣子們打交道,一直忙到半夜,除了午間稍適休息的兩個時辰外,一整天下來幾乎就從沒停過;他繼位也不過才十來年,整個龐大的赤鷹國就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他對外擴張了王國領土,對內採取了種種治理措施,使國民們安居樂業,經濟日益繁盛;他還有技巧地利用了赤鷹皇族中的幾支強大的家族力量,使他們相互之間彼此牽制與抗衡,更有力地鞏固了自己的王權。皇族的最高權力一旦穩固下來,對任何一個王國而言,無論是攘外,還是安內,都是一個極為重要的鞏心石。
“而且,他也沒有謀殺你的父母,”我繼續道,“你的母親,是飛雲族的族母白珍珠為了保全族裡的最後幾支血脈,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而殺之。那時,你父親叛變,他率領的部族即將攻來,而飛雲族勢單力薄,根本無法與他們抗爭,如果白珍珠不這樣做的話,今天已經屬於皇室部族的飛雲族根本不可能存在。你的父親,你的母親,包括他們的先輩在內,都是飛雲族的族人,你願意讓飛雲族從此滅族嗎?如果換作當時在場的人是你,你會怎麼做?萊斯雷,很多事情,是無法,也不能區別成為簡單的對與錯。”
萊斯雷坐在黑暗裡,靜默,閣樓上沒有點燈,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我抬頭仰向那透明的屋頂,看著灰暗的夜空,看著隱隱藏在雲層裡月亮,前塵往事不斷浮現在眼前,“至於你的父親,不錯,他是死在帕斯星的手上,可是,你別忘了,他也是死在戰場上。所謂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戰場上只有勝負之分,生死之別,他輸給了帕斯星,又怎麼能稱之為謀殺呢?”
他冷冷地道,“沒想到你還長了一張伶牙利齒。”
我道,“萊斯雷,你怎麼還沒有明白,上一代的恩怨已經過去,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復仇,而是好好打算一下自己的前程。”
他盯著我,死死地瞪著我,在黑暗裡尤為可怕,他一字一句地道,“你想讓我放過你,或者赤鷹國君?我告訴你,不可能。”
我搖了搖頭,“我只是想讓你放過你自己,”我站起了身,說道,“你不是帕斯星的對手,除卻他國君的身份不談,他比你更聰明,更能幹,而且更懂得審時度勢……”
“別說了,”他暴怒一聲,“你這個賤女人。”他一掌就要揭來,我輕巧地躲開,他的一巴掌撲了空,我站在角落裡道,“就憑這一點,打女人,你就不如帕斯星,你比他更像個暴徒。”
他氣得火冒三丈,卻又無法再出手,他氣極了,即使在黑暗中我都能聽到他極力壓抑住怒火的重重喘息聲。
我靠在牆角,心臟上下突突地跳動,暗暗捏緊了拳頭,我就賭,賭這個小子今天能被我罵醒。
我在角落裡靜靜地凝視著他,他惡狠狠地瞪著我,我們的眼睛早已適應了黑暗,看著對方,都一動不動。不知對恃了不知多久,半晌,我聽到他跌坐在椅子上的聲音,重重的跌落聲,在安靜的閣樓裡尤為刺耳與醒目。
“我一直不明白,這麼多年來,你的心裡一直不肯放下仇恨,即使這個人並不是害死你父母的直接兇手,”我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不肯面對的原因,所以,以你這樣的一個聰明的人,居然這麼多年了,都仍想不明白問題的癥結到底在哪裡。”
第七十三章 萊 斯…
“你很清楚,當年,你的母親多依雲嫁給了哈爾布族長的二兒子,是族裡名正言順的尊貴的二夫人,是一個有夫之婦。而你的父親,則是當年的大夫人白珍珠的親弟弟。他們一個是族長的媳婦,一個是大夫人的弟弟,除了你母親的已婚身份外,他們還有親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