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目、純真威武、雕工非 常(炫…書…網)精緻。兩座石坊東西坐落在八字牆之外,一看也是古物了。寺院正門上方橫懸長方形黑底金字匾額,上書“少林寺”三字,竟然是康熙御題頒賜。禪宗祖庭的古樸大氣,在這門面上就能看出來了。
解了佩劍,知客僧人知我們不是尋常香客,直接引我們到裡進的靜室中去等,自去請澄通法師來見我們。
只聽門外傳來踢嗒踢嗒的腳步聲,一個光頭小沙彌快步跑進靜室一下子衝進我懷裡。“姐姐,你終於來看我了。我想的你好苦。”抬頭一張清秀俊俏的小臉,不是啟坤是誰?
“讓我看看,我們啟坤長高了,可是怎麼瘦了許多?”我心疼的捧著他的臉仔細端祥。
“圓明,休得無禮,還不站好,小心被你師兄看到。”澄通法師隨後跟著進門。
“法師!”我們幾個一起站起來向法師行禮。
“不要多禮,到了寺裡眾位是客,快請坐吧。女施主果然是守信之人,今日是來探望圓明的吧!”法師憐愛的撫著啟坤的小光頭。
“當日啟坤隨法師上山,我答應了他辦完事就來探望,可是事情沒有想像中的簡單,這一去竟然走了一年半,來得遲了,啟坤可不要怪我啊!”
“啟坤,啊不,圓明怎麼會存嗔怪之心,姐姐能來探視,圓明不知道有多開心。”啟坤中規中矩的給我行了合什禮,剛才親熱跳脫的神情被剋制下去了。
“看來這位施主的毒症已經解了?莫非千年雪蓮真被你們尋得了?”法師摸了李璧君的脈驚奇的發問。
我大略的講了一下在回疆這一年半的經歷,聽得啟坤和法師張目結舌,“真是菩薩保佑,女施主吉人天相,竟有如此奇遇,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啟坤請我尋訪的人我也找到了。”我從懷裡掏出了那兩塊玉牌,一齊交到澄通法師手裡。
“不錯!確實是一對兒的,女施主,快快說明這玉牌從何而來,持玉之人現在何處?”法師仔細對比了兩塊玉牌,確認之後是又驚又喜。
我又將如何結識陳若瀾,如何推他坐上總舵主之位原原本本複述一遍。啟坤在旁邊聽得連連點頭。“原來陳大哥竟然是萬叔叔的義子,可惜當初不知道,不然可要多親近親近。”
“不只是你萬叔叔義子這麼簡單,你怎麼能喊他大哥呢,圓明,他其實是你的俗家表叔啊!”法師聽出了端倪。
“可是這樣貴重的玉牌,這位陳公子竟然肯交託給女施主,難道是因為女施主幫他當上了總舵主的謝儀嗎?這孩子還真不識輕重。”法師搖頭嘆氣。
“才不是謝儀呢,估計是定情的聘禮吧,那陳公子對我家小姐當時還真痴纏呢!”
“哦?原來那位陳公子和女施主有白首之約?這就對了,這玉牌本是鄭陳兩家的定親之禮。做為聘禮的確是再適合不過了。這玉牌的來歷女施主應該知道吧!”
“法師千萬不要誤會,少聽那丫頭胡說,陳若瀾交給我時我並沒有馬上開啟看,只是聽他講是他父母留給他的唯一遺物。知道貴重我不肯收,但是他執意要我留下說西行艱險此物有護身之用,不便拒其美意,我才暫時代為保管的。後來發現和啟坤給我的那半塊應是一對兒,我才有所猜測的。法師既然瞭解內情,可否告訴我們?”我馬上解釋,可是看錶情好像沒人相信。
“其實這玉牌是當年國姓爺親自差人打造的,是大公子聘陳軍師的小姐做夫人的聘禮。‘天作’這塊就留在了陳家,‘之合’這塊就留在王府,代代相傳以為永好的信物。那陳公子應該就是當年陳軍師小兒子的遺孤了。不然那萬春亭是何等豪傑,怎麼會指定要一個乳臭未乾的年輕義子當天地會的頭領呢?”
“原來陳公子真是我表叔,那姐姐不就成了我表嬸了嗎?真好!咱們還是一家人。”啟坤一派天真浪漫。
“哼!我家小姐才不會嫁給那樣的冷酷無情的人呢!”翠影一臉的不屑。
“怎麼?這位陳公子既然可以當得上天地會的總舵主,一定有其過人之處,又是忠良之後,冷酷無情是從何談起?莫非人品有暇?”法師聽了翠影的話也緊張起來。
我只好將如何幫助清軍打擊分裂勢力,如何得到義父義母相助,義母如何慘死的事情告訴了法師。法師捋著銀鬚沉吟半晌。
“女施主行的是大義,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胸襟韜略,老僧好生佩服。想那萬里江山不能分割,要打就打回來個完整的大明。這是帝王的胸懷啊!天地會那些草莽出身的江湖人物不能看破也是尋常的事,只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