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知道有什麼重要?讓你有錢可賺就行了唄!”“那當然不一樣了,既然五爺是阿哥,翠影就再也不會對小姐放棄薩紳霆而遺憾了。”“你就知道替我瞎操心,好像我進宮就是為了男人似的。不說這個了,你們到底怎麼被選來的啊?是不是你為了賺錢去求五阿哥了?你呀!滿腦子想的都是賺錢!可知這有多危險?如果若初和你的身份被發現了,那就是欺君,要掉腦袋的。”我倒不是想嚇唬她。翠影不以為然的吐了吐舌頭,笑著說“五爺不來找我,我上哪去尋他呀?他來聽過咱蘇家班幾場戲,覺得不錯就定下了,他不是早知道若初的事嘛!”“你說這個人,也太胡來了!”“小姐你還不明白嗎?人家這是存心要討你的好啊!你可別不領情。”翠影一臉曖昧。“他哪裡猜得到這次三格格也會來呢?你若被她瞧見可怎麼得了?別說是她,就是要蕊珠和韻薇看見也完了,你可千萬加小心,三格格現在就在廳裡看戲呢!”“知道了,我會小心的。”看得出翠影也有些不安。“不過也別自己嚇自己,她們也不會到後臺來的,回頭把眉毛畫粗點,再點幾顆痣什麼的,穿著男裝也不太好認。”我回頭安慰著她。“小姐,兆惠將軍也跟來熱河了嗎?”翠影問得有些小心翼翼。“嗯,皇上差不多把大半個朝廷都搬來了,他現在是戶部尚書,哪有不隨行的道理?不止他,連紀昀都來了。”“原來真是他?”翠影自言自語。“你看見誰了?兆惠還是紀昀?”“前幾天我在鎮裡見著齊家興了!”這個名字太長時間不被提起,我反應了一會才想起來。“你看見他了?到底怎麼回事?”“那天我們剛到熱河,因為是給內府演出的,就被安排住進了驛館,進門時與一個官員擦肩而過,我認出是他還不太敢確定,又怕若真是他會暴露了身份,就一直躲在房裡沒出來過,大概他也是住在驛館裡的。想著見了你問問兆惠的行蹤也就知道了。”“你那麼想他竟然還忍得住不去探究?真是太理性了。”我不可思議嘆著。“小姐的安全自然比翠影的心情重要,如果為了我這份不可能的感情累及小姐,翠影死也不會做的。”聞聽此言一股熱流湧上眼眶,鼻子已經酸酸的了,我這個人不怕痛、不怕輸、只怕感動,握著翠影的手我的心裡好溫暖。傳來輕輕的幾下敲門聲,我立刻躲進斜倚的佈景下,翠影則裝作在翻找可用的道具。“她還沒來嗎?”筠亭熟悉的男聲響起。“小姐出來吧!是五爺!”“你怎麼也來了?這樣目標太大了。”翠影扶著我從佈景下面爬了出來。“沒辦法,出了點問題,我得趕回京裡一趟,來知會你一聲,這就要走了。”“你管著內務府又不是軍機處,什麼事要這麼急啊?是皇上派的急差嗎?”看著筠亭有些蒼白的臉色,我急切的問著他。“皇阿瑪還不知道,但是茲事體大,我不能在這乾等啊。”“千萬別冒然行動,皇上在這裡,你不經批准就擅自回京,小心被人說你要纂位!再怎麼急也不差這一時三刻,說出來也好幫你分析分析啊!”筠亭為難的看了一眼翠影,翠影知趣的想先離開,我卻捨不得剛見面就分開,拉住了她。“你說吧!她絕不會洩漏出去的。”翠影也用力點了點頭。
原來厄魯特蒙古諸部,崇信藏傳佛教。準葛爾首領噶爾丹策淩統治諸部期間,在伊犁河畔建立了著名的金頂寺,蒙人稱其為固爾扎廟。此寺中有相當數量的佛供器,是準葛爾部策旺阿拉布坦統治時期,派遣大策凌敦多卜動掠西藏寺院得來的,所以金頂寺的佛像、法器、供器深受厄魯特諸部的崇拜,可惜在平定阿睦爾撒納叛亂時,這座寺廟毀於戰火。乾隆對此感到非 常(炫…書…網)痛惜,特命將被焚化的廢銅收集起來再造金身,重新鑄造了一尊鎏金釋迦牟尼像。為了供奉這尊佛像,以便厄魯特蒙古諸部來山莊朝見皇帝時可以到此頂禮膜拜,皇帝下令在普寧寺外再建一座“扎倉”—經學院來供奉金佛,這個工程由內務府負總責,筠亭也就成了總負責人。本來工程按時完工,內部裝修在精打細算完備之後還有些節餘,所以才有了那場美輪美奐的火戲。原定十日之後開光大吉,皇帝會親自率蒙古諸部王公膜拜金佛,可是今早內務大臣三和急匆匆的來稟報,裝飾經院的黃布竟被偷偷呼叫了,現存的都是已糟朽的舊料子,輕輕一展都直掉渣,一時都搪塞不過,根本不能使用。何況厄魯特王公聽說此扎倉落成,這次前來朝見還特地選送了一批當地修佛有成的大喇嘛來深造學習,這些僧人都要受到很高的禮遇才能顯出皇帝對厄魯特蒙古的重視。這些喇嘛本是突發狀況,但是查了庫存物品的帳目,三和認為完全有能力接待好,就從節餘中撥了銀兩請了裁縫準備趕製僧衣,直到今早開庫才發現黃布已被調了包,雖已下令徹查了,但是如今眼前的事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