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咱戲班的孩子們唱功那是沒的說啊,就是這武行差些,這回有蓋老闆點撥著就好說了。”我交待單獨給若初準備屋子休息,就帶著邀月離開了。筠亭的意思是既然知道了地址去找就是了,帶著邀月多有不便,可我卻是為了帶他到翠影那敷藥,就算他說不在乎,我也不能讓搖錢樹的臉上落個疤啊!
在安徽會館耽誤了不少時間,此時已是半夜了,穿行在衚衕裡馬蹄聲顯得格外的響。邀月說翠影找到他時正好畫假景的曹師傅知道鮮魚口的一戶人家要搬到西山去正張羅著賣宅子,看著地點、大小也都還合適,就幫介紹著給買下了。進了衚衕往裡走了很深,在一處院門前勒住了馬。門臉不大旁邊還有間門房,我知道依翠影的性子現在一個人住不可能僱人,可是三更半夜在這麼密集的住宅區,我若拍門恐怕翠影驚醒來開時整條街的人也都給叫起來了。筠亭一攤手,表示除了長劍之外沒帶匕首之類可以撥門閂的東西,我告訴他帶了也沒用,因為見多了這種開門手法,我教翠影在門裡都要另上鎖,這丫頭本就謹慎,一定會照我的方式有樣學樣的,唯今之際只有從外面跳到院子裡去。考慮到必竟是晚上,筠亭自己跳進去也不方便,我要他帶著我縱上北房屋頂,我再自己跳進院去叫醒翠影。他有力的臂膀攬著我的腰,一縱身就竄上了房,我笑著說:“你從前若會這招,拍戲時就不用吊鋼絲了。”“那倒是,吊威亞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你確定可以安全落地麼?”他不太放心的低頭看著我。“放心吧,我的輕功雖然跳不上來,跳下去還是沒問題的。”“我在這等你,發現異常可以第一時間去救你,別害怕啊。”“先謝謝了,不過翠影是我的心腹,你不用太擔心。”“真好!這麼短時間就有這麼多人幫你,我到現在也沒有幾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呢!”“我可以算一個嗎?”“當然。快去吧!小心腳下。”
輕輕落地,我仰頭向筠亭揮了揮手,四周打量了一圈辨了一下方位,房子是坐南朝北的,大門是在院子的西北角,正房和北房都是五間,東西廂房各三間,四面房屋用短廊相連,中間圍成就是我所站的小院,西面的短廊彷彿有個小門,大概那別還有縱深。返身走回大門果不出我所料,門在裡面上了鎖,我走到正房門前輕輕一推,房門應聲而開,發出了輕輕的吱扭聲,看來是沒住在這裡,我便沒有進去轉而向東,東廂房門是從裡面閂著的,輕輕敲了幾下喚著翠影的名字,不一會房裡的燈亮了,翠影披著衣服開了門。“小姐,出了什麼事嗎?你怎麼半夜跑出來了?”她抓住我的手又驚又喜。“沒空跟你詳細解釋了,快把大門鑰匙給我,你穿好衣服把首飾匣子和我易容的東西找出來,我有急用。”開啟門放筠亭和邀月進來,筠亭跟在我身後嘖嘖稱奇,“看來你是斂財有道啊,這麼個院子就你侍女一個人住?這地段怕不便宜吧!”“你以為是現代的北京啊!這時候房價貴能貴到哪去?你自已還不是住個公園那麼大的宅子?要回現代你就再有錢估計也買不起。”“我那算政策性福利分房好不好?我一個大子兒沒出,是分配的。”“是啊!你命好投了個好人家,哪像我啊還得自力更生。邀月,這宅子多少錢你知道嗎?”“足足要了八百兩。”“別說要價,我問你翠影實付了多少錢。”我知道她是個玻璃耗子琉璃雞,不帶多花一文的。“要說翠影姑娘真是個能人,花了五百兩就買下來了。”“什麼人賣房子要幌價兒要這麼高?”“要的不高了,我們班子租那個院房子都沒這好,就圖他院子大點可以練功,一年租金還得三十兩呢!您沒看見,這小院西邊還有個跨院呢!還帶一圈屋子,住一大家子人都夠了。要不是人家著急搬走,這個價怕是下不來。”“明天你回去讓蓋老闆搬過來,不是說有個西跨院嗎?就讓她住那兒吧。”“這怎麼使得?難道小姐看上他了要招贅?”“哈哈!你想到哪兒去了,反正早晚也瞞不住,我實話告訴你吧!蓋老闆是個女的,住在戲班不方便我才讓她來這兒的。”我真佩服邀月的想像力。“啊?她是女人?不可能!那可是武生!小姐,你一定是想錯了。”“她是個女子,你沒看到她不讓你扶卻讓你少東家抱嗎?”筠亭看他瞠目結舌的樣子有趣,對他解釋著。“蘇班主是個老古板,你可別告訴他啊!”“天啊!我竟跟個女子在臺上唱戲。”蘇邀月的臉紅了起來。我和筠亭忍著笑對視了一眼,雖然沒出口但心裡大概想的都是這句“豈止是唱戲啊,還是反串著談情。”翠影很快捧著東西過來了,我把金創藥撿出來要翠影給邀月清洗傷口上藥,找到那枚木戒指遞給筠亭,自已則坐在鏡前擦乾淨臉開始粘面具。“你在幹什麼呢?”筠亭研究了一下戒指沒看出門道就轉過來瞧我。“易容啊!”“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