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功夫則多半都是小公爺親自點撥的,所以若初雖是女孩卻練了一身男人的功夫。小公爺風流瀟灑,雖然比若初大上十來歲,情竇初開的女孩子卻以為再過幾年自已長大了順理成章的可以嫁給他,但是小公爺顯然沒存這個心,直到兩年前小公爺從安西回來說已安排好小郡主婚事,自已也可以出去闖一番事業了,因為花邑的腿受過傷跛了腳不方便再跟隨他,就給了一筆銀子讓花邑帶著老婆、孩子自謀生路去,花若初的夢才破滅了。花邑是老來得女,此時已經近六十了,給沐府當了一輩子管家沒有什麼技藝能夠餬口,一家人就靠那些銀子坐吃山空。花媽媽本就久病體虛,沒過一年也就過世了。花若初不會女紅,除了唱戲拳腳一無所長,又不願意隨便嫁人扔下老爹,就和父親商量著用剩下的銀子置辦了行頭,招了幾個龍套開鑼唱戲了,沒想到竟還唱出了名堂。後來南方曲藝界競爭太激烈,正巧一位財主戲迷到京城做生意邀花家班同行,就這樣花若初跟著父親帶著花家班來到了京城。
“小姐既然是沐家的朋友,看在若初與沐家的淵源上千萬給我條生路,若我此後不能再唱戲,那就是斷了生計,老父如何奉養?跟花家班同來的弟兄們也都無法生活下去了。若初跟您保證,以後但凡蘇家班的場子,方園十里之內,我花家班決不踏足,這樣行嗎?”花若初低聲的求懇著,與剛才的殺氣騰騰盼若兩人。“若初你誤會了,我雖是蘇家班的少東家,卻也無心壟斷京城的市場,蘇家班的競爭對手又不只有你一個花家班?你走了還會有下一個、下下個戲班子來爭地盤的。說句實話,我看你戲雖好卻是孤木難支,戲班的整體水平太簡陋了,只靠你一個角兒撐著必竟不是長久之計。”“這些事若初又何嘗不知?只是凡有本事的樂師、生、旦份子錢都高,近來捧戲的雖不少,大半酬勞都得付給戲園子做場子錢,像今日這樣的堂會少之又少,哪有餘力啊。”“你就沒想過要加入些有名的大戲班嗎?憑你的能力拿的份子錢足夠養你父親了,何必自已撐個班子,多操心啊。”“若初真身是個姑娘,不論到哪個戲班,時間久了難保不會被東家發現,還不如這樣自己捱著,也少擔驚受怕些。”“呵呵,就憑你剛才對尚書府下人那個態度,想自已捱下去恐怕也不能了。”“那我又能如何?小姐不見當時情形根本不容拒絕嗎?我若不強硬些,不但飯碗砸了,怕是連貞節也保不住。”“我看這樣吧!眼下你腿受了傷,一時半會兒也登不了臺,你若不嫌棄就帶著班子到蘇家班來住上幾日感受一下,如果覺著還行就留下來,賺你的份子錢,跟你來的人若願意留下我們也收,保證不比你給的錢少。如果覺得不好你要離開,我也絕不攔著,你看怎麼樣?”“小姐是明知我是女身仍願意用我扮戲?可是蘇班主能同意嗎?”若初驚訝的望著我。“你忘了我是少東家嗎?我就是看好你和我家邀月配戲了。蘇班主方面我去說,至於份子錢你出個價。有一點你儘管放心,我家蘇班主最是正直善良,絕不肯讓班裡的人受外人侮辱,你看邀月講話和你一樣硬氣就知道了。”“若能如此,少東家就如再造父母一般,請受若初一拜。”說著掙扎著就要下跪。我忙扶住她“別行這些虛禮了,主要是你自己的戲好,不然我就有幫你的心也使不上力啊!不過可有一條咱們先小人後君子,如果加入了蘇家班,你這脾氣可得改改,外頭有什麼事自有班主去處理,可不許這樣任意妄為了。”“只要能奉養老父、保住名節,若初再無心事,今後什麼都聽小姐的。”“唉!你的心事是結了,我的心事可還沒著落呢!本以為能從你這兒打聽出點訊息來,現在看來是沒戲了!”“小姐想知道什麼?不如說出來聽聽,若初定然知無不言。”“我知道沐家的人現在京城,有些急事要找他們,你知道他們能在哪落腳嗎?”我不抱什麼希望的說。“今天是三月十二,唔,難怪他們會來。聽我爹說過沐家曾在京城住過幾年,但那時我還很小不太記事,他說夫人是生小郡主難產死的,就葬在西郊的天寧寺附近,來京城後我爹還帶我去祭拜過一次。以前每到三月十五,小公爺都會擺供上香祭祀夫人,今年小郡主該是十五歲了,也就是說是夫人的十五年祭,講究禮法的小公爺應該會親自來拜墳的吧!”“他們來京城會到舊宅落腳吧?你知道在什麼地方嗎?”這個訊息太重要了,我不禁有些激動。“舊宅早沒有了,不過天寧寺的廂房很多,只要佈施幾個錢住在那裡又安靜又近便,我爹帶我去的時候,我們就是住在寺裡的。”
蘇班主和花班主知道了剛才鬧出的事情都是一陣後怕,緊著收拾帶人離開,好在兆惠顧著面子沒鬧起來,會館的人照付了銀子。我告訴蘇班主禮聘了蓋迅雷,老班主喜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