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不能受風啊,唐珊珊無奈,只好接受齊子涵的提議,不知道為什麼,當齊子涵壓著她肩頭的時候,她好像並不願意違逆齊子涵的意思,這是怎麼回事?而且,這個齊子涵實在太過分,竟然偷襲,難道不知道除了帥老爹之外,她的額頭還沒給別的男人親過麼!
可惜齊子涵已經推開門出去了,只剩下唐珊珊撫著額頭滿臉懊惱,被一小孩吃豆腐了,虧了啊,想她唐珊珊麗質天生,怎麼也得是和一個帥哥來玩親親吧,為什麼會換成一個小屁孩呢……
虧大發了。
齊子涵不知道唐珊珊竟然在糾結這個,出了房門便直奔書房而去。
“父王。”齊子涵推門進去的時候,齊王爺正在奮筆疾書,齊子涵便安靜地站在一邊,等著齊王爺放下手中的筆,才低聲喚道。
齊王爺面色肅然,看都不看齊子涵一眼,漫不經心地隨口問道:“有事?”
齊子涵點點頭,卻有些猶豫,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如果說了,父王會是什麼反應?是同意還是反對?是勃然大怒還是以為他在說笑?
心裡忐忑不安,齊子涵猶豫不決。
他其實很嫉妒那個小女孩,不但能夠得到一向嚴肅的父王的笑臉,甚至還讓對自己嚴厲無比的父王露出那種近似於溺愛的神色,他嫉妒,所以才會不由自主地出言諷刺她“賣弄小聰明”。
什麼時候父王才會對他笑一笑?
其實,從內心來講,他自己也很喜歡那個小女孩的,她好像總是十分的開心,從見到她的時候,她的笑容就沒有停止過,是個甜蜜的小東西呢。
她沒有煩惱麼?
嫉妒卻又忍不住嚮往,那樣的矛盾,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複雜,也讓他記住了那個女孩。
他其實有些後悔說出那麼尖銳的話,他一向是很溫和的人啊,甚至他知道,有的下人私下裡傳說,父王想要廢了他的世子之位,改立左夫人的兒子子銘為世子,因為他溫和,或者說——懦弱,不適合作為齊王府的繼承人。這次把自己送進京城,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
為什麼這麼對他?就因為他的身體麼?
那難道是他願意的麼?
如你所願(九)
如你所願(九)
沒有人願意被刺殺,沒有人願意半死不活地在床上躺大半年的時間,沒有人願意每日疼的死去活來,沒有人願意!
沒有人!
齊子涵拳頭緊握,內心憤恨地吶喊一聲,沒有人願意這樣的!那不是他的錯!
為什麼要他承擔後果!為什麼那麼對他!
雖然早就想的很明白,也看開了,反正事情已經是無法改變,再怎麼樣,他依然還是廢人一個,這在軍伍世家的齊王府,幾乎是不可接受的缺憾,既然如此,他也不願意再爭什麼{炫·書·網·提·供,起碼,自己表現的越對這些不在意,越不不怨天尤人,母妃便越開心。
可是,心還是會痛的啊。
想到這些,早就如一灘死水一般的心緒再次劇烈波動,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待他?他究竟做錯了什麼?
“有事?”見齊子涵半天不說話,齊王爺抬起頭看著齊子涵,加重了語氣問道,不耐的情緒表現的尤為明顯。
“孩兒想娶唐大人的千金為妻。”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面對齊王爺嚴厲到近乎無情的目光,齊子涵心中迴繞了無數回的話語衝口而出,如同衝破了泥土的嫩芽,倔強而無畏;又如同是久久壓在心頭的大石碑忽然掀起,心胸忽然暢快起來。那種暢快呼吸的感覺,讓齊子涵有些心神迷醉,有多久了,他沒有在父王面前完整地說出過自己的意見,他總共是“是,父王。”“孩兒明白,父王。”“……”,唯唯諾諾的樣子,其實他自己也有些看不起自己,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旦面對父王嚴厲的目光,他便會不由自主地感到戰慄。
這是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第一次,他對著父王說出了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
他的身子在顫抖,止不住的戰慄!
這次,不是因為害怕!
是興奮!
暢所欲言的興奮!
表達自己意願的興奮!
原來能自由說話的感覺這麼美妙!
齊王爺似乎沒想到齊子涵會說出這樣的話,甚至他都沒有想到齊子涵竟然能夠不(炫)畏(書)懼(網)自己的目光,不再唯唯諾諾,不再低著頭,不再退縮,直視自己!
盯著齊子涵看了好{炫&書&網久,齊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