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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然,蘇晚還沒有將他的快樂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的覺悟,或者文藝點說,她的愛還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她眼中只知她的男人許不得她一生一世一雙人,那麼她寧願放手自己同自己廝守。

“二掌櫃,小女情況如何?”羅老爺子見蘇晚翻眼皮切脈有模有樣稍稍舒口氣,此時見她凝眉不語,像被揪了心頭肉,臉上憂色更甚。

“不過天乾物燥急火攻心,一時血脈不暢才暈了過去,只是,這外傷都在臉上……”蘇晚說著瞟一眼她臉頰上被石子劃破尚自淌血的傷口,言下之意瞭然於前。

女兒家傷在臉上自是讓人掛心,更別說他這女兒一向看重儀表,羅大帥被憂色燒紅了臉,摩挲著那一小撮山羊鬍,恨不得將眉心擰出水來。

想他帶軍幾萬馳騁沙場戰功赫赫,怎麼著都應該是運籌帷幄執掌帳中的精明人物,怎的這般不上道?蘇晚輕咳兩聲,“在下這倒是有偏方,只是,用材特別所以……”

羅大帥聽聞此言微舒口氣,“二掌櫃不用擔心,府中倉庫什麼稀釋藥材都是有的,你儘管開口便是!”

蘇晚嘴角抽了抽,只覺這微笑時間太長兩頰肌肉著實遭罪,心中暗罵這老傢伙行軍在行,人情世故實在迂腐不上道。眼看著沒人接腔演不下去,巴拉著羅婉兒臉上的傷情故作沉思狀。

一旁的那汐早就看出蘇晚那點小貓膩,故意想看她出糗,對上蘇晚趁間隙送來的刀光劍影,才忍住笑,裝腔作勢道:“二掌櫃,只管開口,為了婉兒,花再多銀兩都無所謂。”

羅大帥也沒聽出什麼不妥,立時附和。

蘇晚不好立時喜笑顏開,又做了做樣子,才滿口應下。想當初她在霖霪閣時還想研究點養顏美容的化裝品,保住羅婉兒那張小臉自然不在話下。只是羅家這種客戶,不黑白不黑,難得有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大事定下,又取出隨身銀針當即紮下幾處,羅婉兒聽話的悠悠醒轉,第一眼看見蘇晚笑微微的臉,還以為自己眼花,待確定卻是她,面上一緊險些又要暈過去。

好在蘇晚及時掐住她人中,婉言勸慰道:“羅小姐火氣太重,這急躁的性子還是改改的好,不然心臟負擔太大,怕是晚幾年要受疾了。”

羅大帥見女兒醒來忙棲身過來,一邊喜形於色一邊大榭蘇晚,姍姍來遲的大夫沒了用武之地,頗有些不滿,看在羅大帥給的賞錢上才沒有多說什麼。

羅婉兒只是將臉別過不想多看蘇晚一眼,她無所謂,畢竟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她不氣,只是她沒把她羅婉兒放肺上而已。

自此一出蓬萊餅閣的名聲又響了幾分,只是這行醫的老本行要不要重拾呢?只是不知在驕陽是不是也有人知道蓬萊氏的名頭。迎面熱風吹來,幹了蘇晚額上汗液,她挑挑眉梢不願再想,轉頭還要將羅婉兒的護膚水送去,結算的時候多要些沒關係吧?別說她羅婉兒一路廢話讓她多費了好多卡路里,就說她救人沒要出診費多要些也是情理之中吧?只是,黑多少才夠本呢?

蘇晚細細打著心裡的算盤,也沒注意冬香頻頻回頭,直到拐彎入到新的巷道才聽那丫頭幽幽嘆道:“四少爺可是一直在門口看著,那眼神真燒人。”

蘇晚斜她一眼,“那是日頭太毒,你被晃了眼。”

冬香悶頭嘟囔:“揹著光怎麼會晃到眼?”

蓬萊餅閣本是市區之外一間不起眼的燒餅作坊,蘇晚和蓬萊氏盤了下來,研究著把草藥和燒餅結合做了藥膳燒餅,本著混個眼熟的策略,蘇晚的廣告策劃做的相當到位,很快餅閣的生意就見了起色。而這牡丹花會,更是蘇晚不惜厚臉皮登門拜訪外加贈送試吃品才攬下來的生意,沒想到竟有意外驚喜。

次日傍晚蘇晚帶著小簿子去收賬,聽羅大帥喜笑顏開的說昨日送來的藥才用就不那麼疼了,不知怎麼感謝她才好。蘇晚客套幾句,只說有生意記得照顧便好。哪知喝茶的羅大帥哈哈一笑,“正好,下個月小女定親還請二掌櫃預備些特別的喜餅。”

“下個月?”蘇晚有些錯愕。

“是啊。”羅大帥捋著鬍子笑呵呵言來,“她和汐兒的婚事老早便定下,兩家都希望早些把這事辦了。”

蘇晚很快恢復正常,道謝之後說等賓客等都訂下再預訂餅,還允諾爭取研究出個新口味也算是給羅小姐當賀禮。

從羅府出來,蘇晚拼命想裝成沒事人一般,奈何心不由己,腦袋猶如一團亂麻,信步走著也不知到了何處,抬頭竟是拐進了死衚衕。苦苦一笑,正欲轉身,卻聽背後有人幽幽嘆息,“既是捨不得,為何還要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