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查而我也相信楊將軍會盡心盡力,我只是進去看看。
我了悄能告訴他們我懷疑皇后的事情,多可笑呢,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又如何能說出來叫人家笑話?
倒是蘇太醫說了一句話:“將軍,讓娘娘進去看一眼,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楊將軍停下腳步想了想,終是點頭:“娘娘需得早點回去。”他說著,已經抬步上前。
我感激地朝蘇太醫看了一眼,他只微微一笑,跟上楊將軍的步子。我雖終究沒有得到元承灝的准許,可楊將軍是有的,此刻他帶我進去,侍衛也不敢說什麼,忙讓開放了行。
攜了阿蠻的手入內,宗正院內,一路一排開的侍衛,個個都威嚴地站著,不說一句話。自他們中間進去,讓人覺得那氣氛沉沉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悶。
在這裡,是看不見一個宮人的,除了我們,也不曾瞧見其他人走動。
跟著楊將軍和蘇太醫進去,瞧見那大型的桌面上,擺放著好多的東西。細看了一眼,都是那晚從安府移交過來的。那些箭矢上,甚至還沾著褐色的東西,我知道,那是血漬。
耳畔,似乎響起汀寸的那聲“娘娘”,然後,我彷彿又瞧見她中箭倒地的樣子。深吸了口氣,上前,目光落於那些箭矢身上。
箭頭上,隱隱地,似乎還能瞧得見字。
湊上去,欲伸手,已經有人伸手攔住了我:“娘娘當心,上頭還有毒。”
他的話音才落,身後蘇太醫的聲音已經傳來:“血殺的毒經久不衰,倘若拿這裡的毒血出去,亦是可以毒死人。”他的話,說得我一驚,幾乎是本能地縮回了伸出去的手。
阿蠻上前細瞧了一眼,突然臉色都變了,顫聲道:“娘娘……是辛王府的箭!”
目光,又隨著她的話看向那些箭矢,有幾支箭頭上的字確實要清晰一些。不過,此刻我聽到了,也沒有多大的驚訝。只因那晚上,我就見識了辛王府的令牌。
嫁禍,絕對是赤裸裸的嫁禍。
嫁禍給辛王府,倒真是一場笑話呢。
回眸,問楊將軍:“此事,太皇太后怎麼說?”她必然也是知道的。
“太皇太后很是震驚,倒是不曾說什麼。”楊將軍緩聲說著。
當然會震驚,我還記得那晚上元承灝瞧見那令牌時的表情。
往前過去,瞧見一個盒子,蓋子開啟著,那兩隻白瓷杯子被安穩地放在盒中。疾步過去,目光直直地落在那兩隻杯子上,端詳著看了許久,依舊瞧不出什麼東西來。我不免有些失望。
蘇太醫上前來,輕聲問:“娘娘看什麼?”
猛地回神,略搖了頭,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想看什麼。依瞧著那對杯子,不免開口:“這杯子……”想問什麼,出了口,又覺得腦子空白了一片。
蘇太醫只道:“這杯子自安府取過來之後,一直擱在盒子裡,也不曾有人動過。”
回了身,卻聽得外頭傳來聲音。
楊將軍的臉色微變,朝我走來:“娘娘請到簾子後躲一下,似乎……太皇太后來了。”
他不說,我亦是猜到了。只因,那幾聲清脆的狗叫聲早已經傳進來。我與阿蠻忙入了後頭,單是奇怪著這個時候太皇太后怎麼會來?
此刻,也不敢說話,連著呼吸都得放輕了。
有多人的腳步傳進來了,然後聽得楊將軍和蘇太醫都行了禮。
太皇太后開口:“不必多禮了,哀家就是想著,來看看。此事,到底關係到皇上和丞相的,怎麼也得給丞相一個交代才是。”
“太皇太后說的是,末將心中有數。”楊將軍的聲音裡,聽不出一絲的恭維。我越發地相信他並不是太皇太后的人。
太皇太后應了聲,又言:“楊將軍也抓緊辦了此事,也好了了皇上心頭的結。”太皇太后說著,又“哎喲”一聲,我也不知道究竟怎麼了。
只聽得似乎有腳步聲朝我跑來,聽著,又不像是人的步子。
心一一驚,太皇太后的小狗!
是了,我怎麼忘了,今日在御花園的時候我還抱過它的。狗是很有靈性的動物,它所是聞到了我身上的味道了!
握緊了阿蠻的手,倘若這個時候讓太皇太后看見我在這裡,就是有理,話也不好說。否則,我躲起來做什麼?緊張地想著,聽蘇太醫道:“太皇太后不是不要讓它亂跑,這裡好多東西上都還沾有毒,若是誤食了可就來不及了。”他說來不及,太皇太后必然聽得出什麼意思的。
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