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起舞。
是啊,究竟何種舞步,又有什麼要緊的呢?
從裡間換了衣服出來,見老爺還不曾離去。
我衝他一笑,小聲道:“您放心,阿袖不會給宮府丟臉的。”說此話的時候,水袖中的雙手微微握緊,眼前,彷彿躍過男子柔柔的笑意。我會讓他好好瞧瞧今夜的《凌波》,會讓他知道,我阿袖從來不會口出狂言。
那麼,我若是活了下來,他會不會覺得自己與我說的話太多了呢?
抿著唇,忍不住笑了。
忽而,又想起安岐陽,忙問:“老爺,表少爺可來了?”
老爺似乎走了神,這會聽我問,才開口:“來了,和郡主一起。”
我點了頭,不知他會否生氣,我不願在他面前跳,卻願意在這麼多人面前跳。不覺一笑,他不會懂的,只是阿袖問心無愧。那一日,是不能跳。
老爺睨視著我,見我笑了,他也微笑著,握了握我的手,道:“過了今夜,你將會是我宮家的二小姐,以後,誰也不會再欺負你。”
我嚇了一跳,抽了神,才半笑著:“這,算您給阿袖的獎勵麼?”
可,如此獎勵,太過讓人驚訝了。
第廿三章 移駕
我笑著,卻覺得有些僵硬。
突然的事情,總是沒來由地叫人訝然。
老爺輕輕拍了拍我的手,又朝我一笑,才轉身走出去。
有樂師走上來,笑著說:“阿袖,今兒一舞,你可就出名了。出名了,別忘記我們便是。”
我尚未反應過來,聽得他如此說,只無奈一笑。
出名?是因為有那個男人看著麼?
呵,嘴角淺笑,他看上了,會叫我跟著他回京,做他的御用舞姬麼?
微微搖頭,阿袖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御用舞姬,阿袖,是離不開渝州的。
指腹蘸上特質的脂粉,緩緩掠過眉目,睜眼的時候,瞧見鏡中女子清晰的臉。
他說,青絲如瀑,杏目如絲。
刻意地,將眼角的線紋拉長,又將長髮放下來。將桌面上盒中的東西蘸了些,絲絲縷縷地抹在髮梢。
豔絕天下的《凌波》,今夜,才會第一次在世人面前亮相。
傳聞中,只有龍女才跳得出的舞步,今夜,讓阿袖打破這個傳言。
戴上面紗,隨著郡守府的丫頭走出去。
沿途的長廊上已經掛滿了燈籠,倒映在一旁的湖中,亮起閃閃的光,我本能地眯起了眼睛。
正對著此湖的大廳已經敞開了大門,廳內正位之上,他正襟危坐。那目光,卻並不曾瞧我這邊瞧來,而是環顧著四周,似乎,在找誰。
丞相坐在他的左手邊,另一旁,自然是許大人。
元非錦當真沒有出現,那麼,是在辛王府乖乖地抄著經文麼?想著,不覺想笑。他那憋屈的模樣,恨著,卻不敢叫出來。
安岐陽與芷楹郡主坐在下面,芷楹郡主夾著東西給他吃,他沒不理。雙目只遠遠地瞧著我。他的臉倒是好了很多,只是臉色有些不太好。
許是,想起了很快要隨丞相回京去了。是了,他還說,日後興許不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