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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是這隻花瓶裡的畫。蘇珺兮不由苦笑,這方高几、這隻花瓶。乃至於花瓶裡插著的幾隻泛黃的畫軸,統統都沒有被打掃過,就是幾絲蛛網也不曾挑去。

太后當真有心,蘇珺兮輕嘆一口氣,伸手抽出了花瓶中的畫軸,一一開啟,卻不過只是些名畫而已,並不是李景七的畫作,心中愈加奇怪,李景七不是喜愛作畫麼?怎麼這裡一幅也不曾見到,就連這隻插畫的花瓶也是放在博古架邊上的高几上,而不是在書案邊?

蘇珺兮轉頭看著花瓶裡孤零零的剩下來的最後一卷畫軸,腦海中不由又想起行止軒內的那幅美人圖,深吸一口氣,抽出畫軸緩緩打了開來。

因為時日久遠,畫紙早已泛黃,蘇珺兮不由屏息,等著畫中熟悉的側臉出現在眼前。

卷軸滾動,終於現出一位宮裝女子美麗而又不失端莊的容顏,即便是在已經泛黃的畫紙上,也難以掩蓋她的風華。蘇珺兮不由怔住。畫中的女子很陌生,如果這就是那位璟親王妃,其實,她們的正面長得一點都不像,只是側臉依稀相似……

蘇珺兮的目光落在畫卷的題跋上,確是璟親王妃,再轉至畫卷的落款處,畫像者也不是柴景鏑,而只是宮中的畫師。

蘇珺兮努力回想著行止軒中的那幅畫的細節,才猛然驚覺,她只記得那張和她依稀相似的側臉,卻對那幅畫的題跋和落款毫無印象。那時她太過震驚和受傷,根本不曾去注意這些細枝末節。葉白華,你對於李景七來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蘇珺兮回神,粗粗收拾好畫軸就出了書房,當即就有幾個宮女近前朝她微微一福,請她去隔壁淨手更衣。

蘇珺兮淨了手,又換上太后早就命人備下的乾淨衣裳,倒也合身,而後才回到小龍眼身邊。

長玄正在扮豬臉逗小龍眼,小龍眼被逗得呵呵直笑,待發現蘇珺兮回來,卻立即撇下長玄,目光只粘在蘇珺兮身上,頓時令豬頭臉長玄受傷不已,一雙倒八字眉滑稽異常。清風輕斥了長玄一句,長玄才換上正常的表情。

蘇珺兮知道小龍眼這是要她抱了,便俯身輕輕抱起了他,對長玄說道:“我要回去了。”

長玄見蘇珺兮神色無異。一時不知道她到底看了那些畫沒有,半晌才小聲囁嚅道:“夫人,其實公子是被軟禁在京郊別苑以後,才時常臨摹名家的山水花鳥以打發時間。”

見蘇珺兮仍舊沒有什麼反應,長玄又補充到:“其實公子以前喜歡騎射,琴棋書畫只有一手字漂亮得人人稱讚,後來才漸漸精進了畫技。”

蘇珺兮想起李景七一手漂亮的草書不假,以及他曾自言自己不懂下棋,而且書畫相通,李景七軟禁期間自然有大把的時間練習作畫,長玄的話倒不似說謊,但是這仍舊不能抹去她對李景七為何而娶她的懷疑。

蘇珺兮微微抿了抿唇,只點點頭,依然說道:“送我回許府吧。”

長玄一時遲疑,不知蘇珺兮點頭是何意,轉眼瞥見清風瞪她,想了想他終究也不可能越俎代庖讓夫人原諒公子,此事還非得公子親自出馬才算數。主意一定,長玄就安心地先出去安排馬車送蘇珺兮和小龍眼回許府。

待長玄準備妥當迴轉,蘇珺兮原路返回出了王府,旋即就上了太后備好的馬車,不想才進馬車,忽然就被擁了個滿懷。驚呼一聲只緊緊地抱住了小龍眼,待發現是李景七時又低頭看小龍眼,見他正舉著手中的團龍環佩盯著李景七的胸膛笑得正歡,總算鬆了一口氣,旋即掙開李景七的懷抱,抱著龍眼在位子上坐好對李景七怒目而視,而她懷裡的小龍眼卻是樂呵呵地盯著李景七看。

李景七避開蘇珺兮含怒的目光,只低頭含笑逗著小龍眼玩,卻又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蘇珺兮的神色,半天,見蘇珺兮仍舊沒有緩下臉色的意思。只好開口說道:“珺兮,我,你可明白了?”

明白什麼?難道僅僅透過這麼一場安排,你就想讓我從此信了你?從此無怨無悔地跟著你?蘇珺兮別開臉,只直直盯著車門看,一個字也不肯給李景七。

李景七看看蘇珺兮,又看看小龍眼,實在辛苦,若是一個蘇珺兮也就罷了,大不了他再像以前那般強來,總能慢慢化了她的心,可是眼下還要加上小龍眼這麼一條大尾巴,不僅礙事許多,而且他知道蘇珺兮現在肯見他,不趕他走可是這個小傢伙給他的天大面子,萬一這小傢伙惱了他,他以後恐怕就再難有翻身的機會了。

想著李景七伸手要接過小龍眼,蘇珺兮略略遲疑,還是鬆了手。

小龍眼才一個多月,只能抱在手上,李景七看著他此刻粉撲撲的臉,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