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好摸摸鼻子,自坐下來。
夏景陽微微皺眉,道:“方才郡主之言確實是我軍如今面臨的難處。北部一帶,甚少有他族人涉入,我軍若攻,只會陷入敵軍,難以撤退。”
葛飛亦點頭,微微正色道:“如今也只有遣人進入敵方,摸清地形,方才能做打算。只是,”他喂一頓,道,“突厥之猛猶然可見,恐一去無回。”
夏之兮微微點頭,唇邊微微帶笑道:“半月後,葛飛你調十人與本帥,本帥親自入境。”
夏景陽與葛飛聞言,皆大驚,當下拒絕道:“這怎麼妥當?軍中怎了少得了先生?這一去凶多吉少,我看還是又我葛飛去為好。”
鍾沁聽著亦是一怔,低頭默然不語。
夏之兮淡淡笑了笑,道:“葛飛你定力不夠,脾氣易怒,你若去了,我又如何能放心?”
“那也未必要公子親自去?也可喚軍中副將。軍中副將皆上戰場無數,也能懂些情形。”
夏之兮微微搖頭,目色平靜:“軍中副將雖帶兵無數,然此番前去,並非如同戰場殺敵。此去必得武功高強,輕功尤為重要。”
夏景陽面色憂然,低聲道:“只是,公子如今你如何能動用內力?你如今這病。。”
夏之兮微微擺手淺笑道:“多虧郡主真氣所護,我如今能自如動用內力,不過。”他微微側頭看向鍾沁,“還須得勞煩郡主半月。”
夏之兮的眸子偏黑,卻又極亮,就如同夜空裡冒出的星星,鍾沁見他微微揚起的唇角,輕輕勾了勾,那模樣似笑非笑,她似有些【炫】恍【書】然【網】。幾日來,軍中皆是憂心忡忡,唯獨他十分淡定,猶如一汪清泉,不見半點沙塵,原是,他心中早有策略。只是,他不過正在等待時機罷了。
夏景陽知夏之兮做事素來有原則,如今他心中計劃已定,旁人如何說,都是無濟於事。然而,國事當重,他也無法叨唸情意,天下蒼生,都等待著,他既要做蒼生的主子,越發不能少了俯瞰之勢。他牽起嘴角,淡淡道:“也只能如此了。”
葛飛心中雖為鬱結,然而也只無其他法子,身為軍人,誰還念得要死要活,他只知道馳聘沙場,道盡無數英雄豪傑,何以折腰?
葛飛與夏景陽當先出去,鍾沁沉默著手指搭上夏之兮的後背,他只穿了件單衣,身上的熱度隔著單衣微微透進她的手指。
待到夏之兮面上微微紅,鍾沁才收了內力,從床榻上下來。
夏之兮見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