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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時候也不早了,郡主早些歇息。”夏景陽摺扇輕搖。

鍾沁點點頭,十分狗腿地道一句“要不,五王爺與我一道走吧”。

是以,兩人慢慢走回去。路上,鍾沁忍不住問一句:“五王爺以前可與我見過面?”她一直在想,當初夏珉不識得她,君憐不識得她。而貌似著夏景陽卻識得她。這裡頭好生蹊蹺。

夏景陽微微搖頭道:“不曾。”鍾沁心頭微動,卻又聽得夏景陽道:“不過,我見過郡主畫像。”

鍾沁這才釋然。原是見過她畫像。

“那王爺可會武功?”

“恩,不過學的不精到。”

第七十一章 翻雲覆雨只為權

月國,月城。

二皇子府書房內,燭光搖曳,燈火通明。落在紙窗上的影子斑斕,只有燭火微微晃動,甚為清明。

楚鏈執筆半響,卻不曾落下一字。俊臉在燈火下頗為妖媚,他鳳眸揚起,將筆擱置硯臺上,喚人取一壺清茶。

不消片刻,屋內茶香四溢。楚鏈紫袍一動,便已移步至圓桌前,輕抿一口茶水。碧螺春的香氣溢如鼻間。仿若那緋衣女子身上的清香。

楚鏈微微眯眼,五年來,他不過已是習慣。只是一種習慣在深深被改掉時,那過程有些許難熬。茶杯在手中發出摩擦之聲,他輕輕笑了笑,他要的東西,誰都不能成為絆腳石。

門外想起叩門聲,楚鏈懶懶應一聲,一襲黑衣男子推門而入。只跨進門檻,男子便躬身道:“爺,今日屬下放了訊號,一刻鐘都不曾見得月夜反應。”

楚鏈恩一聲道:“想必是盧府守衛森嚴,月夜知道這一點,不便行動。”

那人已遲疑,又道:“屬下去過月夜住的院落,院落裡空無一人,若是晚上也不足為奇,不過白日裡頭屬下也去探查過,月夜住的院落還是不曾有人影走動,連個丫鬟下人都沒有,屬下也不曾見著月夜。”

楚鏈眸色一沉,抬起頭來:“你的意思是月夜如今不在盧府?”

“屬下不知。只是屬下覺得這事有些奇怪。”

楚鏈揮揮手,那人躬身離去。左手邊握著的茶杯不經意間裂開了縫隙,男子緩緩站起身來,不由低低冷笑。只是心裡頭有那麼一絲不可察覺的慌張,一晃而逝,卻又明顯至極。

三日後,盧相府內爆料,說才領進門的九夫人暴病而去。盧相爺委實痛心,徹夜作陪靈柩前,以淚洗面,終於叫人看出幾分真意。想是這九夫人當真得盧相爺的心思,才這麼些日子,就叫盧相爺這般難以割捨。

話傳至二皇子府時,楚鏈面色一片鐵青,當下,周遭的氛圍裡寒氣肆虐,下人皆慌而不敢多言。他們明白月姑娘乃主子的得力助手,少了這一臂膀,委實可惜。

楚鏈撤退所有人,廳堂中之人如獲大赦,就行了禮,慌忙下去。彼時,楚鏈微微閉眼,眼下的心情一時間有些許難以道清。不知怒的是月夜一死,攪了自己的計劃,亦或者別的。

對於這暴病一說,他心中冷笑。盧梗當真識時務,三日後便不敢再瞞著月夜之死。他也知道,楚鏈府上的人臉這點都查不出來,那便也輪不到叫做二皇子的暗衛了。

然而,月夜終究是死了。盧梗這般的聰明人,又何會這般蠢地撒謊?不過,暴病一說,就實為可笑了。

楚鏈心中微有悵然。那女子極為乖巧,自從他救她一命,她時時知道報恩,他派遣的任何事情都做得十分漂亮。這一回將她下嫁於盧梗,一來拉攏關係,二來也巴望著月夜能撩到點什麼。雖是盧梗聰明,然而,美人在懷,難免有漏嘴的時候。

那日,他有意喚月夜來,她又何嘗會不明白?只是,他心裡頭難免會有些許不'炫'舒'書'服'網',這個女子跟著自己那麼多年,突然去服侍其他男人,他心頭不'炫'舒'書'服'網'罷了。僅是如此。

而如今,她居然選擇自裁!

楚鏈心頭攪動地厲害,唇間淡出冷冷的笑意,他已是極為惱怒,牙關緊咬,心裡頭只默唸一句——她竟敢自裁,她竟敢自裁!

作為二皇子,他已習慣了高調地利用人,高調地調遣人,又高調地奪定人。他習以為常,他讓她嫁給盧梗,這是辦事!要成為君臨天下之人,第一便是要有調遣人的氣魄!

“月夜啊月夜,你果真給爺一個驚喜。呵呵。”楚鏈一手握著茶杯,輕聲道著。瓷器的杯子上很快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裂縫。

忽而,楚鏈一個立身,猛地將杯子拋擲地上,響聲極大,茶杯如濺開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