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起那時的情景,不由地覺得好笑。
連祈一頓神色,繼而又似【炫】恍【書】然【網】大悟:“那時我還在想,這姑娘怎的這般盯著人看呢。”
鍾沁頓時又覺窘然,現代的人都喜歡看男女之間磨蹭的好戲,她也不大例外來著。
“姑娘方見著夏公子了?”
鍾沁點點頭,連祈又道:“那我先行一步,有空再與鍾姑娘說話。”
鍾沁應了聲,便自是回房。
那晚,雪未曾消停,鍾沁倚在門邊,看著外頭的大雪飛揚,一時間心覺【炫】恍【書】然【網】。雨雪之時,總叫人生出些許情緒,她本是按下去的寂寞一下子竄出來,仿若置身在白茫茫的雪色之中,心中空然寂靜。
家中少有下這般大的雪,偶爾下雪也不過半日,待到午時,便是天氣放晴,是以,落雪之時,許多人都喜歡對著電話對著朋友對著家人對著情侶,嘮嘮叨叨,若是在一起,便是免不了一起看看雪景。要是有興致的,就會拉上幾個人,一起外出走走,拿著相機到處按快門。
她不由地嘆一口氣,念及念青,她忽而心中一動,這個時代的人都沒有脖子上套東西防寒的習慣,她雖不會補東西,倒懂得打圍巾。
她一時有些衝動起來,那會子在家,老爸老媽還有自家爺爺的圍巾大多是她打出來的,初時,十分毛糙,打的多了,便靈活起來。
她心中盤算著,這回出去,正好能買些毛線,若是無聊時,一來打發時間,二來她當真想為念青做些東西。
這段日子,她終究明白一個人的日子是那麼的孤單,即便她毅然笑著打發過去,只是心裡頭一塊的空蕩卻當真難以彌補。人總歸是有感情的東西,她太想念一個家的味道,太想念有人牽掛,或者牽掛人的味道。
一人單影而行之時,方才明白。
雪消停時,已是第二日午後,太陽微微散出光芒,自東坡折射,落於雪上。鍾沁連著幾日都不消停地來回穿梭於西閣東閣之間,一遍一遍十分仔細地聽韓先生講課,只奈何這個時代的筆墨實在繁瑣,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筆記。
卻道是夏之兮的病是自孃胎中出來,受寒而至,如今寒氣入骨,少不得因寒發而措傷身子,須得每日服藥,若是動了內息,便少不了得以針灸通氣脈。
鍾沁聽著,才明白,韓先生不讓夏之兮出去,原是明白,夏之兮這一出便是得出些路子,說得明白些,與人交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