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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手中拿著一書卷。

鍾沁腳步稍稍一停,便走上前去。

夏之兮側過頭,笑了笑道:“這幾日之兮身子微有不適,不曾去探望過姑娘。真對不住。”他說著手指一點一旁的座椅。

鍾沁在座椅上坐下來,只將頭稍稍抬了抬,復又微微側目:“夏公子出手相救,鍾沁已是感激不盡,又怎能勞煩公子去跑一趟?怎麼說也得鍾沁上門來探望公子。”

夏之兮淺淺笑,秀雅的面上如玉的光澤微微散開,叫人睜不的眼:“道叫姑娘笑話了。”他指的自然是自己的身子。

鍾沁怔然,口中已然道:“你的身子。。。是不是上次突厥之戰所烙下的病?”

夏之兮微微笑道:“也不全是。只是多了幾道口罷了。”

他說的輕鬆,鍾沁卻如何也不敢想象,她蠕動嘴唇,聲音微低:“那次,那麼多人,你一個人如何脫身的?夏。。。皇上以為公子已去。”只是她心中不信罷了。這樣的人怎麼會死的那麼輕易?她相信夏之兮並非輕生之人,他要做的,便是做了十足的準備,他這樣的人,喜歡一切都在算計之中。他這樣的人,他人若是瞧上一眼,卻覺得溫雅,第二眼再瞧時,卻是心中退卻,第三眼大概叫做誠服了。

“夏公子,今日我來是有些事情想問問公子。”她抬起頭來,目光微微有些閃爍。

夏之兮微微頷首:“鍾姑娘請講。”

鍾沁吸一口氣,慢慢道:“白雲天是不是和蕭天蕭大俠有甚的過節?我聽白雲天道念青是蕭大俠的兒子,他卻極為恨念青,想除他為後快。”鍾沁只覺得言語微有些不利索,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闡明。

夏之兮將手中的書卷擱置在身上,緩緩坐起身來,他今日罩了一層狐裘大衣,衣領微高,雪色的狐裘襯著他的偏白的肌膚,隱隱散出譁然的絕色。他站起身來,本是長得修長的身子越發頎長。他瘦了許多。鍾沁微微垂下眼簾,卻聽得夏之兮溫和開口道:“若說過節,倒也未真可說過節。”他嘆一聲,聲音清雅:“當年蕭大俠與白教主皆心寄於一女子,白教主為她吃盡苦頭,然那女子心所蕭大俠,二人私下定情,卻讓白教主知曉,白教主一心以為蕭大俠耍了手段,方才將女子騙到手,是以,二人不共戴天,女子曾向白教主說明她心所蕭大俠,奈何白教主如何也不信。女子生了念青過後便去了。白教主大概是恨念青母親這般無情無義。如今,便不願放過念青。”

原是這麼一段花花情史。鍾沁一時間覺得特炮灰,就像是無頭無腦的愛情劇一樣,她不由地心底微微翻白眼。原來,有些東西當真就這麼簡單,只是呆了那麼丁點的懸疑,便叫人覺得深不可測了。

夏之兮收住聲音,側身笑道:“原是一個情字這般難解。當初白教主曾因念青母親背棄武林,到頭來卻恨之入骨。”

鍾沁聞言一時不知甚的味道,夏之兮如何會懂?他心中太過廣大,如何會知道紅塵煙硝,最讓人痛心最讓人糾纏亦雖讓人嚐出甜頭。痴痴纏纏,她原是不懂的,只是如今,她忍不住問自己,可是懂了半分?

“念青,那他如何是好?”鍾沁微有喃喃,白雲天是個狠厲的人,那日將她拖回去時,她幾近被搞個半死。那樣森然的味道,鍾沁當真不敢再想象。

夏之兮柔聲道:“鍾姑娘莫擔心,念青既是呆在樓中,便是無礙。”他嘆一聲道:“原以為白教主不知念青,想不然卻叫人走了漏子。”

“我想知道,公子那日將鍾沁帶回時,可是應了白教主什麼條件?若是代價過大,鍾沁實在受不起。”

夏之兮撩袍坐回榻上,曼聲道:“亦無甚的大事。鍾姑娘無需憂心。”

一句一句的莫憂心,鍾沁聽著不由地回口道:“我怎麼就能安心下來?你說,那白雲天這般狠厲之人,叫公子一句話便放人,他如何肯吃這虧?”

鍾沁才說完,面孔便漲紅起來,她的脾氣素來是好的,然而較之現代,她已然收了不少情緒,今日若是在現代,她這般語氣說話,便可說是常態,只是她許久不曾這樣撩高音量說話,這如今一說,似犯了甚的觸頭。

夏之兮見她面孔微紅,一雙眼睛微帶迷茫,識得她以來,她說話一句句皆是小心拿捏,亦不敢對人言辭內荏,更是端不出郡主的架子。他輕輕笑了笑道:“若是姑娘不信,之兮也無辦法。”

鍾沁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本來鼓鼓的皮球,一下子叫人紮了個口子,倏地癟了下去。她心中一時煩躁起來,本是一心念著莫給人家添麻煩,然而主子這般一說,她一顆心似放下了,又似懸再半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