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1部分

角,也不知是困頓,還是甚的:“公子身子虛,方才飲酒,想必是五臟受了刺激,先好好睡一覺,大概能恢復過來。”她走至硯臺前,想了想,執起筆寫下繼位藥,交予鳳寒:“抓了藥就立馬燉了。”

鳳寒看她一眼,眼神十分懷疑,鍾沁不由地氣結,瞪回去道:“你若是不信我,大可以不去抓,到時候你家公子再難受,就怪不得我了。”

他這才踏出門去。

鍾沁又坐回方才的位置,看一眼軟榻上的夏之兮,又默默地織起圍巾來。

似有人扯著她的髮髻,鍾沁憋屈地拂去,又翻轉一個身子,想著睡去,卻不然清夢被人攪渾得厲害,她倏然轉醒,房內蠟燭燃得正旺,一人站至窗前,長身玉立,燭火隱隱跳動,印著對方如玉的面頰。

他忽而側首,緩緩一笑:“你醒了。”

鍾沁一下子醒覺,趕忙起身來,她怎麼睡在夏之兮的房內?她一時記憶頗為混沌,貌似她前一秒還在織圍巾來著,怎麼織著織著就睡到床上來了?!

“我,怎麼。。。”她一時訥訥,十分困惱。

夏之兮笑了笑道:“想是你太累了。”他繼而喚一聲鳳寒,鳳寒端著晚飯進來,十分不滿地看鐘沁一眼,仿若在說,怎的成了公子照料你了?

鍾沁頓覺委屈,她當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睡過去了,然則,現下,她還是保持沉默地端起飯碗吃飯。

“公子。”忽而暮夜進屋來,見著鍾沁一人在桌前吃飯,只是眼神一怔,旋即飄然而過,踱步至夏之兮跟前。

“賈勤天答應了。”

夏之兮勾了勾唇角,微微頷首道:“辛苦你了。”

暮夜道:“明日就讓暮夜替公子跑一趟,江面風大,公子還是少出門為好。”

夏之兮笑了笑道:“既是來了,便去一遭,無論如何也虧待不得賈老爺。且岳陽樓乃天下第一樓,洞庭之水,浩瀚若海,如此景觀,又何能錯過?”

鍾沁聽得岳陽樓,又聽得洞庭湖,就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趕忙嚥下口中的飯粒,未清嗓子,便急急問道:“可否捎上我?”

鳳寒面無表情看她一眼,眼神卻似在警告,暮夜一笑道:“鍾姑娘同行也不妨。來了這揚州,未登岳陽樓,不睹洞庭水,便當真遺憾了。”

鍾沁一笑道:“原是岳陽樓洞庭湖這般有名。”

“連這都不知,鍾姑娘可是孤陋寡聞了。”鳳寒看過來,冷冷道。

鍾沁似被塞了個雞蛋,欲合又難辯。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鳳寒與亦初這兩傢伙怎麼總是處處針對自己,好似見著她就如同眼中出了釘子。她一直不覺得自己什麼地方得罪過他們,兩人皆是十分不待見她。

鍾沁又開始扒飯,鳳寒神色一頓,卻退身出去。

再後頭,暮夜與夏之兮二人有事商議,鍾沁在一旁待著總歸覺得不入格,是以,草草收拾了碗筷便也隨著退出去。

如今,又是夜色濃密,鍾沁苦惱自己現在的睡覺時鐘是不是白日顛倒?她嘆一口氣,慢慢走回房中。

翌日,起風。

風頗大,吹得街道兩旁支起的招牌嘩嘩作響。夏之兮一行人自一小合院內而入,所謂曲徑通幽處,寒風四起的冬日,這一處卻幽然獨立,芳草萋萋。一路的蜿蜒小徑,十分幽靜,直至一高塔聳立,一片豁然開朗。

這“岳陽樓”高數十丈,比杭州的六和塔還高。鍾沁隨著拾級而上,樓共十層,賈家老爺在五樓迎候。梯子周遭皆是雕刻,栩栩如生,圖案精美。每一層樓皆有廂房,每一處房內皆有一扇大窗,窗正對著洞庭湖,風景極美。

賈勤天熱情招呼,夏之兮等人落座,賈勤天手指窗外,道:“月樓主可見著那一排船隻,便是那些了。”

夏之兮笑道:“賈老爺辦事,在下十分放心。”

賈勤天笑道:“昨夜真對不住樓主,賈某沒有管教好下屬,叫樓主受驚了。”

鍾沁本是欣賞著風景,洞庭湖水波盪漾,遠望去仿若一層紗布,翻滾來回,氣勢如鴻。忽而間卻聽得賈勤天這般言,她一怔,昨夜出了甚事?賈勤天一句話說的輕鬆,想必是不小的事了。

“無妨,不過小事,又何足掛齒?”

賈勤天樂呵呵地又差人斟酒,鍾沁眼睛微瞥,夏之兮才拾起酒杯,她便再也忍不住,道:“公子,你不是答應沁兒從今往後滴酒不沾?”

夏之兮一怔,連著鳳寒與暮夜一道怔住,鍾沁心裡十分悲壯,一咬牙,道:“公子說話不算數。”

賈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