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鍾沁初聞時以為店小二下了毒藥,那小二的卻一本正經道:“哎呀,姑娘您怎能這般糊弄小的。我們要真下毒藥這店子還怎麼開下去?這粥裡頭加了上好的補身子藥材,所以才氣味濃重,您若不信,再仔細聞聞,可是全然的藥材氣味兒?”
原是這小二瞧著他們衣著料子極為珍貴,想必是大戶人家,是以想著招待好些,多撩些賞錢。
鍾沁心不在焉地咬著大包,時不時看一眼夏之兮,本以為對方會吃的皺起眉頭,想不然夏之兮卻吃的極為有味兒,動作不急不快。
她實在差異了。那麼難聞的氣味,怎麼會好吃?
夏之兮見著女子一雙眼睛不時地再他身上打轉,一時覺得好笑,乾脆笑道:“郡主可要嚐嚐?”
鍾沁喉嚨裡的大包屑還未曾嚥下去,乾乾地咳一聲,又喝了茶水,方才訥訥笑一聲:“不用,不用,夏公子你身子不好,多吃些多吃些。”
夏之兮勾了勾唇角,一瞬間的光華,零落四溢,如滿山的梅花含苞欲放。
鍾沁怔了怔,默默地低頭啃大包。
官道上,一輛馬車飛馳而過,揚起一層白雪夾雜著土層,前頭趕車之人抽鞭子之聲極快,一聲一聲在微有空蕩的道路上出奇地清亮。
忽而馬車內傳聲一頗為低沉的聲音:“演生,可快進入帝都了?”
前方趕車之人帶著斗笠,一層黑紗遮住了面孔,聽得裡頭人的問話,手動動作不停,只回道:“爺,一刻鐘後便能進帝都。”
裡頭的人恩一聲,帶斗笠的趕車之人微微側頭問道:“爺,可是回府上?”
裡頭的人微微沉吟,道:“也好,回府後,你將鳳寒喚來府上。若是他有事推脫,便也作罷了。”
戴斗笠的人應一聲,又道:“方才屬下見鳳公子策馬抄小路而走,想必亦是回帝都了。”
裡頭的人嘆一聲道:“如今天氣入寒,鳳寒卻不在先生身旁,想必是有事發。”他忽而一頓,繼而喃喃一句:“我知道了。。。”
演生本欲出口,聽著主子這般喃喃,復又不敢多說。
夏景陽知道,夏之兮讓他按兵不動,他必須有個糊塗王爺的模樣,是以,幾近朝中許多事情他都不大清明。
只是這回來的一路上,他也知道北面起了麻煩。夏之兮知他必然也能知道些,只是不讓他插手,他素來痛恨自家百姓受他人侵害,或是一衝動,便落個棋盤皆亂。他知道他的皇兄,當今皇上,是個極其精明之人,他皇兄知皇位坐的有些許懸乎,如今正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