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排遣出去,抵不過幾個回合。”
夏景陽皺起眉,道:“前一戰不過幾日前,先生何以見得不出十日又會有一戰?”
夏之兮微微笑,淡然道:“若我沒記錯,初時,我軍次次下風,而突厥每每捲土而來時,其間隔不消十五日,以此可知突厥一族素來喜歡趁著勢頭一網打盡。而上一戰突厥略勝。”
葛飛點頭道:“不錯,初時他們這般猛擊,幾近鬧得軍中心神不定,日日人心惶惶。”
“既是無人能上,景陽可帶了演生同來?”
夏景陽一點頭,頓時明瞭。不過,演生雖本是將門出身,然如今毫無爵位,又如何能服眾讓其應戰?
夏之兮頗為意味深長地看一眼葛飛,道:“演生與葛飛身量幾近無差。。”
談及此處,夏景陽【炫】恍【書】然【網】。
鍾沁在一旁已替葛飛包紮好傷口,聽著方才的談話,也明白了幾分。
鍾沁實在不知道自己哪處得罪了那個白衣少年,白衣少年每每見著她,眼裡頭的寒霜結了一層又一層,好生讓人畏懼。
那日,鍾沁再次輸真氣與夏之兮,她去夏之兮營帳時,亦初正端著藥碗出來,見著她,忙是眸子一凌。
鍾沁隨著一怔,下意識地問一句:“你做什麼總是這般瞪我?”
難不成曹沁曾得罪過他?她緊接著又一句:“我以前是不是得罪過你?”
亦初終於被問得一愣一愣,得罪?
實則,亦初素來待人如此,除卻夏之兮與夏景陽,其餘人他大都是這般的神色,只是鍾沁每每都是在對方見到夏之兮與見到自己時候的對比。
鍾沁見他不答,以為對方膩煩著不想回答,她才讓開道,聲音裡極為無奈:“也罷了,也罷了,就當我沒看到。”
亦初在對方走後老長時間都沒有回神過來,待回神過來時,他才慢慢回想剛才鍾沁問的話。
這些時日來,夏之兮面色一點點好轉,手上也有了些許溫度,何大夫來探脈搏時十分驚訝,他原以為病入膏肓之人,如今脈搏跳動點點正常,五臟六腑雖有摧敗,倒也不是十分致命。
鍾沁也懶得去探究,夏之兮本就是秘密極多,多一個少一個都一樣。然而,那麼多天渡氣以來,連鍾沁自己都發覺對於這項差事做的十分盡職。偶爾,連夏之兮本人都忘了,她也記著。
夏景陽自來琅琊後,時時來找夏之兮,兩人一談便是一晚上,鍾沁有時看不下去,忍不住朝夏景陽道:“熬夜極為傷身。”
夏景陽一愣,半響才頗為深意道:“郡主這話是對景陽說的,還是對先生說的?”
鍾沁笑了笑,會道:“自然是對你們兩位說的了。雖說眼下局勢十分緊迫,但若弄垮了身子,再多的計謀少了人,還是行不通的。對吧,五王爺?”
夏景陽聽著側頭看夏之兮,揚揚唇角,道:“先生有郡主這般的照料,景陽委實放心。”
鍾沁聽出那味兒,閉嘴不說話。聽得夏之兮溫和道:“郡主乃醫者之心,實為難得。”
夏景陽一雙溫潤眸子望向她,似帶著幾分探究的味兒,道:“先生所言極是。”
鍾沁乾笑一聲,不大喜歡這樣的氛圍,便當先撤離了。
第六十八章 淋雨,發燒
八日後,突厥再次圍城。葛大將軍葛飛又披掛上戰。
突厥將領本以為上一戰已大耗夏軍原氣,此戰他已調上新一批騎兵,專擅長射箭,馬上掄刀。然而,未曾料到,原是夏軍死守不退,士氣不減。
他心頭一動,也知萬事不能操之過急,是以,眼見夏軍一撥又一撥也沒有後退的狀況,他便下令撤軍。
已是入春時候,氣候漸漸轉暖,琅琊一段因地勢原因,氣候依舊乾燥,雖偶爾下幾場春運,也不過一夜而去,不似江南,連綿的小雨能下上好幾天好幾夜。也不似江南,能明顯得感覺到春意盎然的景象。
這一處只有人煙荒寂的雜草抽出新芽。
下雨的那天,鍾沁在外頭淋了一天的雨。這裡沒有洗澡的地方,她往常的時候只是隔上一週提一桶水來擦擦身子。
初時,極為不習慣,只是到後來,她才意識到,這樣的處境,誰還會想著去洗個澡,痛快痛快?她既然自己想著跟來了,也總歸要有個軍中的樣子。鍾沁雖是個懶人,然而,也並非不通情達理的。
是以,那天下雨時,她拿著手巾站在營帳外面淋雨,一邊還用手巾拭擦臉。她覺得這雨淋得太'炫'舒'書'服'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