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沁一驚,不及看向月夜便急急辯解:“要不是民女濫用皇上您所賜的腰牌,也不會闖宮,這論是怪起來,也該民女一人承擔,月姑娘只是求藥心切,方才失了分寸。”
夏景陽見二人各自急急攬著責任,忍不住皺眉,斥道:“你二人當這御書房是說閒言之地?成何體統!”他繼而掃一眼二人,沉聲道:“你們要什麼藥?”
二人皆是一頓,心中暗罵自己一聲,竟忘了說清楚。
“雪參。”
夏景陽微出疑,側首道:“你二人莫不是已去過金國?”雪參乃差遣去金國時,使者帶回,彼時,未曾有他人知曉。
二人相視一眼,皆是點頭。
夏景陽嘆一聲,道:“既然你二人為公子尋藥,朕也不無話可言。”他側身,問一句:“眼下,公子身子如何?”
鍾沁聽得這般問,說不出話來。她現下當真不敢多想,唯恐想及天山教入侵之事,又念及兩敗俱傷,每每那時,就發覺自己忍不住手指微抖。
“公子幾日昏迷,情況不大好。”月夜輕聲答道。
夏景陽看一眼鍾沁,便道:“你二人姑且在宮內住一晚,明早朕再派人將雪參送過去。”
二人心中連連帶喜,忙是磕頭道謝。鍾沁心頭鬆一口氣,好在夏景陽當真不是個不明事理之人,對於夏之兮想必是存有幾分感懷的。
夏景陽差人安置了屋子,尚未入夜,月夜在她屋子裡呆了會兒,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一百一十六章一句留人溜人心
夏景陽差人安置了屋子,尚未入夜,月夜在她屋子裡呆了會兒,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夜色濃密,如墨一般遮蓋天色。夏景陽批完奏摺時,已過戌時。這幾日西邊鬧旱災,呈上來的奏摺大多關於此事,奈何你一言我一句,能講出個是非,道出個法子的,卻沒幾個。他微微仰首,一手負後,清冷的月光不似寒冬冷冽,卻叫他生出幾分悵惘。
面前忽而浮現女子焦急面孔,一閉眼又是另一份顏色。他踱步往西側而行,慢慢而走。心中想著今夜便不去母后那處了。
夏景陽來叩門時,鍾沁還未睡,開門側身,恭敬迎候。
夏景陽看一眼周遭的景色,又瞥見她桌上的包袱,心裡冷不丁不適,側首而道:“這般急,連包袱都未動”
鍾沁不由地看一眼自己桌上的包袱,訥訥道:“也不是…這兒東西都齊全,我,民女這包袱裡也沒什麼東西。”
夏景陽踱步自桌沿,鍾沁趕忙上前搬了凳子,手腳麻利。
“你這般而來,便是猜著朕會給你們雪參?”
鍾沁聽得一怔,繼而發覺這問題有些許難回答,若說是,便有些不尊重天子,若說不是,又不合乎,她想了片刻方回道:“民女並未多想,只是心中焦急,便來了。”
夏景陽聽得她這般言,抬眸看她,溫雅的眸子淡出幾分味道,看的鐘沁心頭膽顫,手腳微微抖動,她勉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