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錢。
鍾沁拉著韁繩,嘆著流年不利,月夜瞥她一眼,只道:“現下,我看你還是先顧著自己的身子,要是為了趕路將身子給搞垮了,便沒氣力回去了。”
鍾沁笑一笑,道:“我內力比你深厚,這般搞垮身子,便當真叫人笑話了。不過我看你,還是對不住了。”
月夜瞪她一眼,道:“你以為我是受你所託而來的?再說,我好歹也在江湖上混過幾年,這般的情形也不知遇著多少回,自然比你強多了。”
鍾沁心中頓時暖和,展顏道:“是是是,月女俠你經驗 (炫)豐(書)富(網) ,晚輩佩服佩服。”言語間手中的韁繩還離了手,兩手微拱。
月夜不由地好笑,一抽鞭子,策馬向前,聲音遠遠傳來:“天色快暗,得早些趕回城內歇一晚。”
鍾沁應一聲,亦策馬追去。馬蹄聲而起,亦帶起一片層土,片刻後,層土方才徐徐而落。夕陽下,交織成一片。
二人及至帝都時,正值午時。天氣漸熱,又值正午,鍾沁一手牽著韁繩,走在街上。帝都的格局未曾改變,算起來,她已然一年多未曾來過,猶記得當年住於夏景陽府上的時候,那蔥蔥郁郁的竹林,眼下,大概是越發長得茂盛了。
帝都繁華依舊,只是自己的心情已然不同。她心中焦急,猶如翻江倒海,只是不願表現。見著夏景陽,她該如何說?
鍾沁微微扶額,不由地心中泛起愧疚,對不住,又得求你一次了。
二人錢袋已緊縮,眼下只好買了幾個燒餅填肚子,鍾沁嘴裡嚼著東西,聲音含糊:“要不,我們現下就去宮中?”
月夜看得她吃的十分不雅,頓了頓才道:“你進得去麼?”
鍾沁一笑,吃完餅子,擦了手,便自懷中取出一牌子,在月夜眼前晃了晃:“這是夏景陽給的,我想著還有些威力,大概能叫守門的放我們進去。”
月夜聽得她喚夏景陽,不由暗道:“你小聲點,人家當皇帝的,名字哪有你這般叫的?”
鍾沁頓時乖乖住嘴,她也不過是順口罷了,只是心底喚人家的時候叫的是夏景陽,一時未留神就說了出來。
“你說這東西有作用不?”她手肘碰碰月夜,將手上的腰牌遞過去。
月夜細細一看,頓時微收一口氣,立馬將鍾沁的手按下,又將腰牌塞至她懷中。鍾沁一愣,聽得她道:“你這人,怎麼這般沒心思?”
她微微壓低聲音,道:“這腰牌可若尚方寶劍,見著它便如同見著夏國皇帝。”
鍾沁一怔,未料到這東西居然這般有用,心裡頭頓時覺得又虧欠了夏景陽那般。“原是這般珍貴麼。”她喃喃一句,月夜忍不住點點她的腦袋:“你啊,如何也不像女子。既是夏景陽給你地,自然是有他的分量。”
鍾沁心裡嘀咕,她對於這些腰牌甚的,純屬好奇,根本沒有想得太多麼。她繼而又似抓住了把柄,一笑說:“你方才也喚人家名字了,莫與我說也是不小心來著。”
月夜氣結,不願與她說話,繼續吃餅子。
二人行至宮門時,一守門的立馬上前,喝聲道:“何人在這裡瞎逛?去去去,這兒哪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鍾沁展顏一笑,自懷中摸出腰牌,在對方眼前晃了晃,又繼而正色道:“見到金牌,還不快跪下。”
守門之人嚇得直直撲通一下,鍾沁心中不由地好笑。
“姑娘,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姑娘請。”
鍾沁當真覺得這腰牌果真有力道,她跨著步子進去,擦邊離去時,淡淡道:“都起來吧,還不快守門去。”
那幾人哆嗦一聲,已然直直站立於門前。
鍾沁見著這情形,心中感嘆這古代的階級制度,當真讓人矮去三分。
兩人一進了宮門便加快步子,只是才沒走幾步,便覺得失策。二人對於夏國皇宮的地形皆不熟悉,且這雪參藏在何處,更是無從知道。
月夜只覺得要是她與鍾沁再呆上些時候,怕也成了做事不顧前後之人。她嘆一聲,只得道:“我們還是先回客棧再說。”
鍾沁搖搖頭,道:“即便商量一夜,恐也不知雪參放在何處。”
“那要如何?現下我們連路子都尚且摸不清。”
她一頓,面上浮現訝色:“你莫不是想直接去要?”
鍾沁微微仰頭,天色極藍:“除了這個也沒別的法子了。”她微微笑,慢慢道:“只要他能答應,無論什麼事,我都願意去做。”
女子迎風而笑,衣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