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辰尹安道。
“你今天怎麼回事?”臨落徑眉頭皺的死緊,今天的辰尹安真的很不對勁,說話都沒有平日的清晰利落。“現在草原什麼情況我們都不知道,你趕去是怎麼回事?不要告訴我你想去送死,然後求一死來掙得萬古流芳的名聲!”
“落徑。”和臨落徑激動的情緒不同,辰尹安這個時候卻是安靜下來,“我會好好回來的。只是,我想去見見真正的戰爭了。”真正的,拿刀拿劍直接殺人的,而不是費盡心思彎彎繞繞的。
“景妃那你怎麼說?”景妃,即大皇子生母商流景的稱號。
“我給她留了信。”在出宮之前給屬下留了口信。
“你今天出宮就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了?”臨落徑這才明白原來他一早就有離開的打算。
辰尹安點頭,“不要阻止我。”
臨落徑沒有出聲。
辰尹安將手探入袖中,空握著拳,拿出,“這是我臨行前送給你看的禮物。”
臨落徑伸手欲接,辰尹安讓過,將手移至桌面,輕輕展開,一粒黑子便放在桌上。
臨落徑疑惑。
“我走了。”辰尹安卻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的轉身離開,“不用送。”
臨落徑靜靜看著他的身影離開,然後才看向桌上的棋子。只見那黑色棋子所置之處桌上的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爛掉。
眼裡一道亮光閃過,泛著冷冷寒意,“去查查大皇子出宮前做了什麼?”
不多時,一人回報,“大皇子與皇上對弈後徑直離宮。”
屋內是長久的沉默,臨落徑的手卻微微收攏。
……
涼城將軍府。
小院清幽,環境十分的幽靜。正是伊夢影午睡的時間。
床上睡著的人刷的睜開眼睛,待背後的動靜清晰了些時冷笑,“本事不錯,竟真的進了屋子。”
來人一驚,卻是沒有後退,而是徑直的向著床上攻去。
床上的人踢開被子,手裡的劍銀光閃閃,反轉著身子對上來人。
來人滿臉褶皺的臉一下子就變了,知道自己中了計。這哪裡是親王妃!
冷心眼裡冷光直泛,手上毫不留情。兩人一直打到屋外,另有兩人從冷心的背後襲來,卻被幾條黑影攔住。
“你們……”一老婆婆樣子的人和一對看上去是夫妻的人都不禁訝異。這些人不應該全部中了毒嗎?
冷衛卻是理都不想理他們,動作凌厲無比,對方頻頻想要用毒可冷衛早有防備,沒有讓他們佔到一點便宜。
很快便把襲擊的幾人抓住。
伊夢影被知春知秋扶著,在冷喜的護衛下從院裡的一間偏房裡走出。
她的眼神落在那四個人的身上,這四人,是薛玉漫救下的那兩家人中的四個。另外應該還有一對老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嬰兒以及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
見著她,幾人恍然,眼裡都露出些想要殺了她的意思,只是被冷衛困住完全無法逃脫,似乎也意識到現在不可能有什麼希望完成任務,幾人相互對視一眼。
“卸了他們的下巴。”伊夢影冷冷道。將他們想要自殺的動作扼殺在搖籃之中。
幾人的掙扎完全不被冷衛看在眼裡,乾淨利落的照著伊夢影的話做。
“嫂子,你沒事吧?”辰尹瑞人還沒進來聲音就傳了進來。
他和伊夢影一樣,被留在了將軍府裡。只是住的不是同一個院子,有幾分鐘的距離。
話音一落,他的身影便出現在院中。身後跟著他自己的親衛還有伊夢影派過去的冷衛。冷衛手裡擰著四人,一對老夫妻和一對年輕夫妻。看樣子下巴也是被卸了的。
“我沒事。”伊夢影道,見他臉色很好,只是眉宇間含著怒氣便道,“氣什麼?你不是沒傷著嗎?”
“我氣這些人竟敢行刺!”辰尹瑞眼裡神采逼人,明顯有火氣。
“很奇怪?”伊夢影覷了他一眼,“以你的身份離開皇宮,不說是在這打仗的時候,即使隨便逛逛遇到行刺也很正常才對。”
辰尹瑞撇撇嘴,不說話。伊夢影的意思他當然懂,可是心裡還是憋悶。
想去前線被二哥三哥留下來,想要休息又有這些宵小,做什麼都不順心怎麼不叫他有氣?
“把他們都帶下去,好好看管。”伊夢影道,“別讓他們死了。”
他們被薛玉漫救下來是城內很多百姓都看到的事。若是都死了,即使過後說是他們欲圖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