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從錢品名那他們也該知道自己才是制伏那幾人的人,她也不必再隱瞞。真正的情況不能給,虛虛實實還是可以的。
“我一弱女子,院中也沒有護衛。緊急中便想到了恭桶中的蠍子,於是將披在身上的衣服脫下,將蠍子全部倒在衣服上,等那人進門就朝他扔去,那人沒有料到我有這麼一招,便立即被蠍子咬了。我很怕他有同夥,便想著要躲到房間裡,哪知到了房間發現有一個歹人和一個被綁著的公子,那歹人正往那那公子身上撒蠍子,弄得床上都是,我一驚便叫了出來。”
眾人似乎屏住了呼吸,全都緊張的看著伊夢影。這麼危險,她一個女子怎麼逃掉的?
伊夢影喝口茶,繼續編,“那人看見我便要上前抓我。說來也奇怪,他才邁開腳便被床上忽然掙開繩索的公子抱住,當時我看了眼,那公子似乎在發燒,臉色很紅,死也不鬆開那歹人的手,我就趁著這個機會跑了。”
這時朱鐵言與臨落徑的臉色則有些微微不自然了。伊夢影暗笑,想來他們也查出了那胖子死前中了春藥吧。嘿嘿,她很純潔,她啥也不懂……
“我知道那歹人不可能被那公子抓住,很快便可趕上我,所以我又跑回了原來的小屋。之前的那個歹人中蠍毒已深,已近斷氣,我小心的將我的衣服撿起,包裹了上十隻蠍子,躲在屏風後。不一會,房中的那個歹人果然進了屋,他因為同伴死了有些慌神,我就將衣服又扔到了他身上,然後便飛快的往外面跑。後來遇到了錢大公子。”
說著伊夢影微微低頭,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錢大公子來我出嫁前的院子,是有心人的故意引導,錢大公子當時好像也有意識到這點,準備離開,可很快相爺就帶了許多人來。沒法,為防有人說著風言風語,我與錢大公子便一起說了謊,說他來無心居是來救我。”
說完她抬頭看了看在座的人,似乎鬆了口氣,“事情就是這樣子。”然後看著臨落徑,“對於臨公子表弟的事,我深感遺憾。”
全場靜寂無聲。現在沒有人懷疑她講的話是假的,因為一切都合情合理,因為連朱鐵言也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
可是,在座的人心裡的震驚卻不是一點點。一個柔弱女子,在遇到那樣的危險時能如此聰慧勇敢,審時度勢,最終化險為夷,不但沒有受一點傷更是讓歹人有來無回。這樣的心性,非常人可比。而眼前的女子,除了剛剛回憶時有稍許情緒波動外,多數時又是冷靜甚至有些悲涼的,叫人看之不由動容。
這樣明顯的暗害,不論是相府還是王府似乎都沒有要查的意思,這個女子也沒有半絲去追究的想法。她的生活,何其難?
……
幾乎不約而同的,在座的除了辰尹恆外,都有幾分同情起伊夢影來。
臨落徑心裡微動,忽然就覺得之前那樣直白的問話太過傷人。雖有心再問一句品名曾說的‘王妃曾叫丫環去了臥室’那丫環做了什麼,可想想還是作罷,或許只不過是心慌想去察看結果吧。心裡微有歉疚,臉上卻沒有任何顯露。朝著伊夢影微一拱手,“多謝王妃。”
朱鐵言站起,“謝王妃配合。王妃,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伊夢影暗笑,若只是臨落徑前來詢問,她是不可能說的那麼詳細的,可是有朱鐵言在就不同了。如果他要查,而且查出來是辰尹民派的人暗害她,那麼,辰尹民就有得受了。怎麼說她現在的身份也是親王妃。
而且,這事還真的不好讓冷衛去查。不說查出來的機會較少,主要是就算查出來了說服力也不大,指不定還會被人倒打一耙。現在親王府的狀況還真是不適合在明面上和離王府對上。
可朱鐵言就不同了,皇上信任、百姓愛戴,為人又那麼一板一眼,他查出來的,絕對會有用許多。
伊夢影也相信,現在的皇帝或許縱容離王府,但若知道離王府的人殘害親王府的人也絕不會姑息。畢竟,有膽子害親王府,那麼是不是代表有朝一日連皇帝也可以不放在眼裡?
思緒略過,伊夢影看向朱鐵言,“朱大人請講。”
“下官看或許是有人想要暗害王妃,王妃要多加小心。大學士府的人已經報案,要本官力查殺害卓公子的兇手。依本官看,這兇手與想害王妃的兇手是同一人,在下官破案前,王妃若是再遇到任何危險,還請告知本官。”朱鐵言難得的說的有點隱晦。
說是隱晦,在場的除了辰尹恆卻是都聽懂了。便是說別像這次一樣遇到了那麼危險的事都不報案,便是相府王府都不查他這個京兆尹還是要查一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