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可悲可笑,這一刻,卻有些理解了。這樣的人,太動人。不笑尚且如此,如果一笑,只怕要撥動那無數女子的芳心。
曲徑藏香,公子持書而坐——臨落徑。
不用去思量、不帶一點懷疑,伊夢影即刻便知道了眼前這人的身份。
自此,七大美男全部見完。伊夢影不得不感嘆,他們確屬人間才俊。而就容貌來說,眼前的最為精緻,但是不是最俊,她則不好說,看個人喜歡哪種樣子的吧。
她側身看看辰尹恆,嗯,這樣可愛又俊俏的也很不錯。
“王爺,王妃,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請客人去大廳?”管家見眾人都站在這裡,實在有失禮數,便小聲的提醒自家王爺和王妃。
伊夢影點頭,看辰尹恆,等他點了頭才道:“有什麼事請到大廳說吧。”
於是一大推人又轉到大廳,府裡丫環送上茶水。
臨落徑坐在朱鐵言下首。端起茶杯淺綴茶水,十指修長,端著那茶杯竟無端的讓人覺得茶杯如此可愛。神色間一派淡然,似乎並不著急要問的事。
他不問,伊夢影卻不想一大推人吊在這什麼也不說,“不知臨公子有何事想要問的?”
臨落徑抬眼,似乎有點小訝異她會知道他的身份。輕輕放下茶杯,沉吟一下他便緩緩說來:“請問王妃昨日在相府發生了何事?”
伊夢影眉毛一挑,嘴角當即泛出笑來,“若問相府的事,豈不是去相府問更恰當?”
臨落徑直言,“其實我們方才便是從相府而來。只是,有些事相爺並不清楚。品名兄也不清楚。落徑想,怕是隻有王妃清楚了。”
嘴角彎彎,弧度漸深,伊夢影懶懶的往倚後一靠。看來錢品名是將實情告訴臨落徑了,也沒有什麼好不滿的,她與錢品名的交情並不深厚,在她與臨落徑之間選擇後者也是十分正常。她嘴角含笑,眉毛微挑,“臨公子在問本王妃前是不是該先說明原因呢?這樣不客氣的問本王妃行蹤,本王妃有理由告訴你嗎?”
這樣天生優渥後天優秀的公子哥,生活的太過順暢了吧,或者是,不把親王府看在眼裡?所以才這麼一派以為只要一問必然能得到答案的姿態?
她會說,但是美男,請注意你的態度。
臨落徑怔住,那平靜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變化,臉色微僵,卻也只是一閃而過,然後便解釋起來:“我表哥卓朗瑟昨日初來京城,後失蹤,在亂葬崗找到他的屍體。朱大人查到人是從相府送出去的,而相府中人都道他們見到我表弟時他已經中毒而亡。在那之前,恐怕只有王妃見過了,還望王妃告知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聲音不急不緩,述說著自己表弟的枉死也沒有任何悲傷的樣子。眼裡也是一片清明,直直的看向伊夢影。
這下輪到伊夢影怔住了,萬沒想到那個胖子竟然還是大學士家的親戚。當時那人臉上幾乎腫的不成樣子,衣服也被磨蹭的亂成一片,完全看不出料子,是以當時也沒有去多想。可是……她沒記錯的話當時唯一還活著的就是那個胖子了,雖說在苟延殘喘,但還有口氣。為何會統一口徑?難不成相府的人才是那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錢品名呢?是因為當時便覺得那人活不了所以沒提相府的漏洞?
雖然覺得那人也是死有餘辜,伊夢影卻不可能那樣直說。若讓人知道那人死歸根是因為知春扔的那些蠍子,只怕也是麻煩。
臉上泛出些後怕的感覺,伊夢影放下手中的茶杯,很是遺憾道:“這……萬沒想到那人竟是臨公子的表哥。其實,事到如今我也不隱瞞了,想必在座的都是君子也不會到處亂說。”
在座的幾位一怔,然後一齊點頭。看來是有隱秘了。
對於此,幾人卻是完全不同的態度。
辰尹恆嘴唇一抿,有些擔心的看著伊夢影,娘子肯定不想去回想那些怕怕的事的。
辰尹瑞卻是兩眼放光,好像很感興趣;薛玉翰則是認真的喝茶,茶杯掩映下眉頭微皺,不知是不想聽還是怎麼的;朱鐵言則是兩眼嚴肅,這案子,怕是有蹊蹺了;朱霸桀挺直了身子,做認真聆聽狀。
眼神從大夥的臉上轉過,伊夢影彷彿陷入了回憶,“昨日是我回門的日子。我與王爺在花園裡逛了會,便獨自領著丫環去了我出嫁前的院子無心居。哪料不知何人將蠍子放在恭桶中,幸好我察覺的快,沒有被蜇。然後我準備出門,卻聽到了腳步聲,那時我的丫環出去給我打水,我便知一定是歹人。”
說著似乎瑟縮了一下,幾人眼神變幻,伊夢影便接著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