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狼性一般的眼神中,她看出來,他不會就這麼輕易認栽,那種眼神,她曾經見到過,當初他一心一意想要搞垮她的錦花餅店,就是這種眼神。
“你放心吧,他不敢怎麼樣。”陳晟祥說道。
“但願如此。”凌璧君告別了他兩,去見蘇婉華。
等到了蘇婉華的住處,在門外,就聽到了裡面的爭吵聲、吵鬧聲。
蘇婉華已經知道此事了。
也驚動了老太太。
凌璧君沉思了一下,覺得這時候進去不妥,就躲在外面偷聽了一陣。
老太太是不希望凌如海走的。
儘管知道了他不是親生的,可好歹也在凌家待了那麼些年,她早已將他當作了親孫子,可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臨了了連個面都沒見著,心裡很不是滋味。
蘇婉華沒說話,但其實她心裡也是不好受的,她曾經一直以為凌如海是凌謀天與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心裡總有個疙瘩,每次看見凌如海的時候,都彷彿看見了凌謀天與那個女人親熱的場景。
所以,對於凌如海,她其實是冷落的。
儘管從未為難過,卻也關心不足。
從他還是嬰兒的時候,就關心不足。
她聽著老太太責備凌謀天太魯莽,頭一次沒有為他說話。
躲在外面的凌璧君,看到了老太太和母親的態度,心裡也有了底。
事情過去了兩三天。
柳紫萱為凌如海取了新的名字,陳晟和。
他們兄弟兩人是屬“晟”字輩的,祥和,一來是取個吉利,二來,“和”通“合”,柳紫萱希望他們兄弟二人能合心合力,闖一番事業,一家人永遠合在一起。
陳晟和在商鋪的職位已經別撤去了,他在凌家一分錢都沒有,曾經存進鴻興錢莊的錢,早已被凌謀天劃掉了,歸錢莊所有。
陳晟和不服,他這麼多年,盡心盡力為凌家做事,到頭來,卻落到個如此下場,他實在不能甘心。
他對柳紫萱的態度,也是陰冷冷的。
要不是離開督軍府他就沒地方可去了,身上又無分文,他都不願意待在這裡,也不願看見柳紫萱。
在他看來,當年把他拱手讓人,就是對他的不公平,無論多窮苦,既然送了人,就不應該再去找他了。
陳晟和從小受凌謀天的影響,對經商有著一股恨濃烈的慾望。
一下子失去了董事長的身份,失去了那麼多商鋪,可是要了他的魂。
沒了魂,活著也就沒了意思。
柳紫萱本想讓陳晟祥在軍營裡給他找份差事,陳晟祥沒同意。
雖然多年未見,從未交流過,可是他能感覺的出來,陳晟和絕對不喜歡當官,哪怕把他現在督軍的職位賜給他,他都不一定會開心,何況是在這種敏感的時候。
蘇婉華應了凌璧君的請求,向凌謀天替陳晟和求情,不要逼得太緊。
很多天都過去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就在凌璧君以為凌謀天不會再追究的時候,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八十八》栽贓
清晨之始,忽然有一群人闖進了督軍府,他們高舉著拳頭,聲討陳晟祥。
“督軍無良!走私煙土!”
“督軍無良!走私煙土!”
……
柳紫萱站在閣樓上,望著底下黑壓壓的人群,心裡著急萬分,急忙下樓給眾人倒茶請好。
站在頭排的是一個魁梧的中年漢子,嗓門大得出奇。
“大哥,請問,這是發生了什麼?有什麼事等督軍回來了再說好嗎?這裡是私人宅院,影響不好……”柳紫萱向來賢淑,尤其是對待這種大問題上,一絲也不敢馬虎。
“影響不好?你們也怕這個?督軍大人若是知道自己的行為影響不好,那就不應該走私煙土!”那中年大漢看上去是個魯莽之徒,沒想到說起話來倒是很順溜。
順溜的有些虛假,彷彿那話不是從自己口中說出的,而是提前背好的。
“對!不該走私煙土!我們蘇州城不需要無良的督軍!”
“不需要無良的督軍!”
眾人開始起鬨,跟著大聲嚷嚷。
柳紫萱一看情勢很危急,她一個婦道人家是攔不住的,轉眼看向閣樓之上的陳晟和。
陳晟和低頭,看著腳底,他當了那麼多年鴻興錢莊的總經理,對這種聚眾鬧事的事情早就司空見慣了。
自然有他一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