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璧君卻把他拉住了,她走到凌如海跟前,一字一頓的說,“這位就是你的親弟弟。整件事說起來很複雜,總之,你的母親想要你回去,見她一面。”
凌如海哭笑不得,他望著四周這些人,腿腳都有些站不穩了,“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是凌家大少爺,怎麼可能是這個人的哥哥?爹,你告訴他們,我是凌家人,爹……”
凌謀天大笑,“你是凌家人?就你,也配做凌家人,如海,你給我聽好了,你爹是陳標德,一個癮君子!一個為了鴉片拆散家庭的癮君子!可不是我凌謀天!”
凌如海驚得打了個趔趄。
“不,這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是癮君子的兒子呢?不可能……”他望了一眼跟他模樣一樣的陳晟祥,又望了望已經對他深惡痛絕的凌謀天,喃喃自語。
陳晟祥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上去,“啪啪”!
給了他兩巴掌。
“不就是一個姓嗎?!他!凌謀天!不就是一個富商嘛,你怎麼就認定他是你爹了呢?癮君子不配做你的爹是不是?我可告訴你凌如海,陳家沒有你這麼沒骨氣的後代!你給我記住了,要是沒有那個癮君子的爹,就不會有你!”
看不起他陳晟祥,可以,可是,誰都不能看不起他爹他娘。
癮君子,那是他多年的痛。
就是那個“癮”字,毀了他原本可以很美好的家。
“走!都給我滾!”凌謀天對著凌如海吼道,“你若是現在不走,就別怪我不情不義了,這麼多年,你衣食無憂,我也算對得起你了!”
“可是那些商鋪……”凌如海果真還擔心著那些以他名義開的商鋪。
凌謀天站的筆直,說,“全部收回!管家!吩咐下去,明日開商會!商議除去凌如海董事長一職!”
管家上前領命,便出去安排了。
凌如海愣在那裡,雙眼發直。
“爹!你不能這麼做!那些商鋪可是我的命根子,那是我這幾年全部的心血啊!爹,你不能就這麼收回了……”他有些崩潰了,幾乎是拽住凌謀天的衣袖求他。
凌璧君見他這個樣子,也想為他求情。
畢竟凌如海曾是家裡長子,對鴻興錢莊有著不可磨滅的功績。
可是卻不知如何開口。
陳晟祥上前一步,說道,“凌老闆!凡事別做的太絕。”
凌謀天仰天大笑,“絕?你們母子欺騙我那麼多年,你還有資格跟我說絕?”
陳晟祥咬著牙關,拳頭攥的爆出了青筋。
終於還是沒忍住,上前揪住凌謀天的衣領,瞪著眼睛說,“凌謀天!別逼我!我娘當年的遭遇,你比誰都清楚!要不是你,她不會受到那麼多傷害!”
他不知道柳紫萱當年追隨陳標德的時候,懷裡抱著幼小剛出世的她,是怎麼活過來的。而那時的凌謀天,卻為了能除去後患,怕凌家其他人揭發了事情影響他繼承家產,竟然派人去追殺柳紫萱。
這件事陳晟祥沒跟柳紫萱說過。
她已經夠傷心了,他不想讓她更加千瘡百孔。
凌謀天看著他眼裡的恨,彷彿看出了些什麼,不知是心虛,還是忌憚他現在的官位,凌謀天弱了下來。
陳晟祥不想讓凌璧君夾在中間難堪,放開了凌謀天的衣領,說,“希望你是真正放過凌如海,不要耍什麼花招!否則,我不會饒你!”
說完,轉身朝外走去,經過凌如海身邊時,說,“你若是還想活,就跟我走,若是想在這裡,要回你那些所謂商鋪持有人的資格,那就待著吧!”
凌如海一怔。
商鋪持有者?呵呵……凌謀天那樣精明的人,會給他?
他跟在了陳晟祥的身後。
凌璧君也跟了出去。
凌謀天厲聲喊住,“璧君!你給我回來!你是凌家真正的血脈!你要到哪裡去!”
凌璧君頓住,“是嗎?我是凌家血脈?當初,我也是你口中的狗雜種吧?”
說完,跟著陳晟祥他們走了。
剛出了凌府,凌璧君站住說,“祥,你先帶著……你哥……回督軍府吧,我要去看看我娘。”
一天之前,凌如海還是她哥,現在就變了。
陳晟祥牽過她的手,說,“你小心點。不要為如海求情,這些事我能處理好。”
“可是……他不會就這麼放過你們的。我瞭解他。”
凌璧君說的是凌謀天。
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