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祥,你一定要堅持住!我一定會想出辦法救你的!”槿安心裡想。
她抓了一個身旁計程車兵問道,“你們的督辦呢?使節呢?怎麼沒有衣一個高層下來管這件事?”
人命關天的事,難道只有他一個人扛嗎?
那個士兵也很慌張,回話說,“高層太忙,派下來的救援隊還沒有到達。”
“距離意外事故發生已經快十多個小時了,等救援隊來了還有什麼用!”槿安心急如焚,礦井外邊有幾個曠工渾身溼噠噠的,在擠衣服上的水。
槿安指著他們問那個士兵,“他們是怎麼出來的?”
“他們都是陳守使一個個背出來的,兩小時前守使還送出來一個傷員,可是直到現在,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那你們就不會進去找嗎?”槿安喊道。
士兵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守使最後一次出來的時候交代過,若是他……出不來,誰也不能進去……營救。”
“豬頭!”槿安罵了一句。抬頭看看天色,再過幾個小時恐怕天就要黑了,若是陳晟祥再不出來,就算人進去救,也困難很多了。
不能再等了!
槿安朝著那些士兵大聲問道,“我問你們!陳守使平時待你們如何?”
“陳守使待我們很好!親如兄弟!”士兵們回答。
“既是兄弟,豈有見死不救之理!我知道,不能營救是他的命令,作為軍人,你們不敢抗命,但是兄弟們請你們想一想,他為什麼要下那樣一個命令?我明白,服從是一個軍人的天職,是神聖的。但是,此時此刻,我希望,站在我眼前的不是軍人,而是很普通的大哥,若是你們真的顧忌的只是抗不抗命,那我初槿安今天再此立下軍令狀,倘若陳守使怪罪你們抗命,完全由我一個人擔當!”
槿安看了看眾人,繼續說,“若是你們擔心的是性命的安危,那我無話可說,我只求在場的大哥們幫我準備一條繩子,我親自下去營救他。”
槿安的這番話激起了大家的豪情。
士兵們紛紛說要下去營救,即便是定個抗命之罪也不怕了。一切都聽從槿安的指揮。
槿安心裡總算舒了一口氣。
接著,她就開始部署了。
她先是從士兵們中間挑選了幾個水性好的,因為據他們說言,礦井地下不只有一條路,有很多小岔口,每一條路都有可能是晟祥所在的地方,所以需要很多人手分頭尋找。
大約選了十來個人,槿安又他們找來了很多繩子,拴住那些下礦井計程車兵的腰,槿安囑咐他們每隔五分鐘就動一下繩子,若是在十分鐘之內發現繩子不動了,就會另派人下去營救。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士兵們陸續都下水了。
岸上幾個身體強壯計程車兵站在礦井外,嚴密注視著繩子的動靜。
二十多分鐘過去了,沒有出現士兵體力不支的情況,但是卻也不見他們來彙報陳晟祥的下落,槿安心裡越來越急,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行,不能再等了,我要下去!”槿安讓士兵們拽動繩子,那是讓礦井下尋人計程車兵們出來的訊號。
“初小姐,還沒找到陳守使呢,怎麼就讓我們回來了?”
“你們上來歇息一會兒吧,這次換我下去找。”槿安堅定的說,邊說邊扒下旁邊一個士兵的防水衣,然後吩咐另一個士兵,“去!到帳篷裡拿一個救生圈來!”
士兵們瞠目結舌,且不說她一個女孩子家,怎麼會知道救生圈,單說她要隻身一人下礦井,這一點恐怕沒有女孩子能做到吧。
士兵阻攔道,“初小姐,這不行啊,還是我們下去找吧,你若是不給我們這個機會,就算我們不被淹死,也會被守使罵死的!”
“是啊是啊,守使可是吩咐過的,對你要心存一萬分的尊敬,若是他知道我們讓你下水,非槍斃了大夥不可。”
槿安穿好了防水衣,厲聲說道,“廢話少說!照我說的做!”
士兵們被她的氣勢怔住了,沒想到,看起來溫婉賢淑的,骨子裡卻這麼爺們。
六十六》寵。溺
一個士兵拿來了救生圈,槿安套在脖子上,將繩子拴在腰上,跳下水,說,“如果感受到繩子在猛烈的抽動,那就是我已經找到了晟祥,你們就使勁拉繩子,知道了嗎?”
士兵們看著槿安遊進了黑暗的礦井中,槿安頭上綁著一盞礦燈,水漫的很深,槿安用盡全力擺動著手臂和腳,遊了大約十幾分鍾,槿安拉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