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沒用的舊帳薄之中,等收廢品的員工來了,自然就運到外面毀掉了,這麼些年,我一直是用這個法子的,從來沒出現過紕漏。”
“少爺,這個法子太冒險了!”陸師傅拿過旁邊的一根筷子,撥弄著火,他要讓帳薄燒的一點紙片都不留。
“最危險的,就是最安全的。師傅,你不是不懂這個道理,如果我們不冒險,能來到方家嗎?如果不冒險,能成功進入賬薄房嗎?”
“少爺,老奴知道這個道理,可是此一時彼一時了。”
“師傅何出此言?”
“少爺,你難道就不覺得蹊蹺嗎?為何方老爺會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進賬薄房,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他那麼注重規矩,這麼明顯的出挑行為,你難道就不覺得可疑?”陸師傅眼睛眯起來,焦距清晰,嚴肅非凡。
“師傅你想多了,我接觸過槿安,她不是方老爺派到賬薄房的探子,你也看到了,她確實是有做賬的才能,師傅別忘了,商人最大的特點是什麼,就是唯利是圖,方家才不管她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只要能替他牟利,他都會破格起用的。”
梓晨說。
“就算她不是探子,但她聰敏過人,遲早會發現誠和有問題。”陸師傅還是不放心。
誠和茶坊的帳薄一直都是林梓晨和陸師傅兩人負責的,這裡面的淵源說來可就長了,林梓晨是林家唯一的兒子,陸師傅是他從小到大從未換過的教書先生,曾經的林家也是一個大家族,後來因為一樁茶莊吞併案,失去了所有基業。
林父受不了打擊,自殺了,林母傷心過度,抑鬱而終。
那一年,林梓晨才四五歲,父母的雙重失去,在他幼小的心靈深處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他發誓,一定要整垮吞併他們林家茶坊的人,那個人,就是方老爺。
他機智好學,成功贏得了方老爺的信任,到賬薄房學藝,並與誠和茶坊的管事暗地勾結,一個負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