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凌璧君,這下你應該相信了吧?”凌謀天擁有十足的把握。
看著槿安的表情,堇平有些慌了,“槿安,這一切都是真的?”
槿安沒回答他,只是一把將凌謀天推開,大吼道,“凌老闆,我是初槿安,永遠都是!凌璧君,早就死了!”
說完,她瘋狂的跑開。
眼眶裡有溼潤的東西不斷的跑出來,記憶裡,自己還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一個漂亮的女人抱著她對著她笑,後來,她又一直哭,她鬆手,把槿安放在了一輛車上,車開遠了。她小小的眼睛望著周圍陌生的世界,哇哇大哭。
頭劇烈的疼痛,撕扯著,槿安抱著頭,不敢再去深想。
鼻子裡有種熟悉的味道,冷香冷香的。那是第一次見凌某天時,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話說這種感覺好像在另一個人身上也聞到過,是誰呢,槿安努力回想著,方家二姨太!
奇怪,這種味道她怎麼會有呢?記得凝月曾經說過,那個二姨太是蘇州人,而凌謀天也是蘇州人,或許就是這個原因吧,難道說蘇州人身上就有這種香味,又或者說他們喜歡用這種香料。
槿安不由的想起第一次在雪蘭閣見方家二姨太的時候,她家的冷香,她一直解釋不了為何當時她會那麼自然的給香料上澆水,好像那種事情是天生俱來的一樣,難道這跟她本身就是蘇州人有關。
槿安心裡有些不安,難不成那個凌謀天說的是真的,他真是自己的爹!
槿安越想越亂。
不行,她必須去跟陳氏打聽打聽。
七十》民國版狸貓換太子?
“娘,爹當初是從誰的手中買下我的?”槿安問陳氏。
陳氏回憶著當年的情景,說,“當年鎮上有個算命先生,現在離開百花鎮都有好幾年了,不知道搬到哪裡去了,”
“娘,你在好好想想,那個算命先生他住哪?”槿安急切的想知道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陳氏想了半晌,說,“娘真的不知道後來那個算命先生去了哪裡,不過,好像聽你爹……哦不……”陳氏顧慮到那個凌老闆可能才是槿安的親生父親,就改口道,“你初叔叔說過,你是機緣巧合之下被算命先生買回來的,好像是從鎮上一個姓高家的那裡,叫啥來著,高……高……啥來著,娘實在想不起來了。”
看陳氏想的頭痛,槿安就沒再讓她想了,自己僱了輛黃包車,當天就趕到了百花鎮上,她一定把這一切搞清楚。
高家,又是高家。
如今的槿安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孩子了,以前找人問問黃包車師傅,現在,她只需花上十幾兩銀子,去“穿山甲”,也就是曾經的“吃四方”那裡,說要找一個高家,他們曾在七年前賣過一個十歲的小女孩,用不了三天時間,就會有訊息。
果然,打聽到了,這個高家就是陳晟祥當過丫鬟的那個高家。
“不可能啊,如果我當年在高家做過丫鬟,那我七年前再次去高家的時候,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來高家的院落?”槿安納悶道。
穿山甲的老大說,“初小姐,你是不信任我們穿山甲嗎,這些年,你來這裡的次數也不少了,你倒是說說,哪一次我們讓你失望過,吃四方是從來不會出現紕漏的,”
“不不,大哥你誤會了,我沒有說你們給的訊息有誤,我只是奇怪,為何我一點都記不起來了。”槿安皺著眉頭,對那個高家宅子一點印象都沒有。
老大朝著旁邊一個小羅嘍使了個眼色,那個小羅嘍便說,“按理說,我們穿山甲只提供結果,不會告知原因,不過我們老大說,今天就破個例,實話跟你說吧,之所以你對高家現在的那個宅子沒印象,是因為在你被賣掉之後,高家搬了宅子,現在的這個宅子是高老爺新建的。”
哦,原來如此。
槿安想了想,又下了另外一個決定,“大哥,我想問一下,你們穿山甲,做不做外地人的活兒?”
那個頭頭一怔,心想,這丫頭口氣倒不小,這些年,百花鎮都不夠她打聽的了,竟然把疆土拓展到外地了,他好奇的問道,“初小姐,此話怎麼說?”
槿安從容說道,“是這樣的,我想打聽一個蘇州人,他的名字叫凌謀天,是個做商的。”
頭頭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說,“蘇州?有點遠……我得動用蘇州的老朋友了,情況會有些麻煩,可能需要的時間會長一些……”
槿安看到了希望,欣喜的說,“也就是說,能做了?”
頭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