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闆哼的一笑,“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今天就讓你心服口服。”
槿安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
看看周圍的人,有十幾個大漢手裡拿著鐵釺鋤頭各種工具,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槿安問道,“凌老闆,這些人是你帶來的嗎?”
“他們是主動來申討你的,與我無關,我只不過是提醒了一下他們,這個所謂錦花餅店的地址並不是你初槿安合法買來的,而是劉家的。”
“對!這片地是我們劉家的!”一個舉著鋤頭的中年男子高聲說道。
槿安心裡有了底了,原來,這幫人來,是為了這個。
她拉過凌老闆,眼睛犀利,“凌老闆,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按理說,這片地的根源只有百花村的人才知道,而且一個外人,是斷然不會有興趣去打聽一個殘敗院落的來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凌老闆嫌我分給您的分成少麼?”槿安問道。
凌老闆不說話,只是笑的意味深長,“分成?就算把你整個錦花餅店連同你那小小的涼花茶園白白送我,我凌某人也不會眨一下眼睛,那點小財,我豈會放在眼裡。”
槿安納了悶了,前幾日這個凌老闆還不是這樣的啊,難道是一夜暴富了?
她還來不及多想,凌老闆一個揮手,那些人就要砸店。
“你們幹什麼!你們要是敢動錦花餅店一根汗毛,我們就去報官!”凝月大聲喊道。
槿安知道,這夥所謂的劉家無非就是凌老闆的傀儡,他們是聽凌老闆的話,要想解決問題,只能跟凌老闆當面談。
她先是對著看熱鬧以及圍觀的群眾說,“鄉親們,你們大夥也都知道,當初這片地是誰家的,恐怕得追溯到幾百年前才能知道,凡是在百花村生活過的人都知道,這片空地一直以來都是沒有主人的,村子裡也沒對這塊地做過分配,十幾年前,劉家佔有了這塊地,用來養豬,但是後來豬患了瘟疫,全都死了,這塊地就成了不祥之地。”
“是!是!槿安說的對!”村裡的一個老漢替槿安說話,“劉福貴啊,你說你們劉家人早就不在百花村住了,你還回來爭論這塊地幹啥!再說,這塊地它當初就不是屬於你的啊。”
“是啊。”村民們也都議論起來。
“當年你白白佔用了大家放料草的地兒,去養你的豬,大夥兒也都沒說啥,現在人家槿安雖然是用它來開了店,可是人家女娃子每年還給大家發點錢,說是佔了大夥放甘草的地兒,給些補貼,你看人家多有情有義。”
劉家人自知理虧,聽了村民的話面子上也有些過不去了。
槿安看凌老闆的臉色,他也有些犯難了。
不過,很快就理直氣壯的說,“口說無憑!咱們還是法場上見吧。”
說完,他就要轉身離去。
槿安把他叫住,問道,“凌老闆,究竟是為何事,槿安究竟哪裡得罪了凌老闆,您要置我於這種境地?”
凌老闆眼裡藏著複雜的表情,有決絕,但彷彿也有一絲絲的不忍。
槿安抓住那一絲絲的不忍,問道,“凌老闆,您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他毅然,哼的一笑,“難處?哈哈,初老闆,我凌某人做事向來不會被難處牽絆,這完全是出自我個人的意願,劉家人擁有那塊地有幾年了,就算你不把地還給劉家,只要經了警署,我想,一大筆的賠償費用你是出定了。”
槿安不受他的威脅,“那倒未必!那塊地從來就不屬於劉家,如果他說地是他的,那地契呢,如果劉福貴能拿出地契,我初槿安二話不說,讓出來!”
凌老闆雙眼銳利,走進槿安,說道,“小姑娘,你以為區區一張地契能難得倒我嗎?”
槿安聽著他那話的語氣,知道這個人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跟自己對抗到底了。
凌老闆甩甩長衫,揚塵而去。
那幫劉家人也趕緊溜了。
凝月本想拿髒水狠狠撲他們一通,被槿安攔住了。
陳氏聽見這邊有動靜就快點趕了過來,初堇平也從工地上回來了,一幫人給她出主意。
“槿安,我看咱們還是找陳守使幫忙吧,”凝月火急火燎的說。
這個主意一出來,槿安就第一個反駁掉了,“不行。”
“為什麼!陳守使位高權重,肯定認識很多警署的人,那個凌老闆告咱們,他得有證據,依我看,他肯定是想賄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