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官,上頭還沒批下來,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升了。
當官的不同於做商的,商人講究和氣生財,但當官的卻常有官架子,大太太不願意方明哲將來受制於人。
但方老爺不這麼想,他相信方明哲的實力,一定可以將蔣家制服的服服帖帖,若是他沒有這個本事,那麼就不配做他方家的子孫,活該效忠他人。
“凝月,這些話,你是怎麼知道的?”
“少爺和老爺吵成了一鍋粥,我能不知道嗎,全府裡的丫鬟估計都聽見了。”凝月拽著槿安的袖口說,“槿安,你有沒有去看少爺,他怎麼樣了?我想去偷偷看一眼,可是又怕太太有事叫我,脫不開身。”
“你放心吧,他挺好的,我中午給他送了吃的,就是火氣還那麼大,一點沒消。”
凝月是個很懂事的丫鬟,她很小就留在方家,對方少爺自然多一份關心。
“這可怎麼辦,老爺還在氣頭上,誰也勸不得,除非少爺親自認錯,同意訂親,否則,就要被一直關著。”凝月真是快急瘋了。
“沒事的,凝月,你先彆著急,說不定,到了晚上,少爺他就想通了。”槿安是那樣安慰凝月,其實,方明哲的脾氣她最清楚了,這個傢伙,不鬧個天翻地覆是絕對不會出來的。
天黑了,槿安回到靜舒堂,想起方明哲那個傢伙現在還在暗房裡蹲著,不禁撓頭。
“泥鰍!備飯!”槿安衝著裡屋喊,卻沒人應答。
槿安找了幾個顯眼的地方都沒有,“哎?這個泥鰍,最近怎麼回事?一天也不見個人影,換做以前,少爺出了這麼大的事,早就急翻天了。”槿安納悶。
找不見泥鰍,看來,只好自己去膳房了。
槿安想去膳房拿點吃的,給方明哲送去,不能由著他這樣胡鬧,怎麼也得勸說勸說。
膳房做飯的大師傅全叔,跟槿安也混的挺熟,見是她來領飯,專門挑了些大肉丸子,還說,“你看看你瘦不拉幾的,一看就是營養不夠,在這大方家,還有你吃不飽的?是他們管吃管住,你就扯開了肚皮儘管吃,難道還給他省著不成?真是個傻丫頭。”
槿安低頭笑笑,“哪有?我才沒有給方家省呢,全叔你就放心吧,不出半年,我就能吃的白白胖胖。”
槿安沒有跟全叔說這是給少爺送的飯,所以全叔就沒有特意裝一些少爺愛吃的菜,只顧著拿些油水大的,槿安也沒阻止,畢竟老爺放出話來了,誰也不能私自去看望少爺,不能擅自給他送飯,槿安必須得謹慎。
拿了整整一盒的肉丸子,有魚肉的、豬肉的、雞肉的,槿安看了想笑,這個全叔還挺有意思,全是丸子。
槿安提著飯盒一路小心翼翼的溜到暗房,趴在窗戶上瞧。
暗房裡面本就黑,再加上如今快黃昏了,日光弱了,槿安什麼也瞧不見,黑乎乎一片,踮起腳尖再往裡探一點,還是什麼也瞧不見,索性放下飯盒,雙手扒住窗欄,使勁往裡鑽。
“哎,這傢伙跑哪兒去了?也沒聽說老爺把他放出來的訊息啊,難道他情急之下……離家出走了?”槿安心裡想著。
忽然面前出現一張猙獰恐怖的臉,眼睛瞪得牛大,嘴巴張的像口鍋,臉面拉的比驢都長,還有那一排排牙齒,紅豔豔的,正在滴血!
“啊——”槿安嚇死了,一個趔趄向後退了幾步,飛速拿起地上的飯盒子,火速掀開,隨手抓起一大把丸子,朝著那個鬼頭臉扔去,一時間,窗戶口下起了肉丸子雨,槿安邊扔邊叫,“哪裡來的怪物!讓你嚇唬我!讓你嚐嚐嚇唬小姑奶奶的慘烈後果!”
槿安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剛才還猙獰恐怖的面孔現在卻變得狼狽不堪,左閃右躲,沒一點嚇唬人的樣子,反而變得非常滑稽。
“別打了,別打了,是我,少爺,我是少爺。”方明哲擦去嘴唇上的紅漬,說。
“方少爺?”槿安趕緊住手,“怎麼是你啊?你抽風了,怎麼打扮成這樣?”
這個方少爺還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一會兒少年老成,一會兒又童心未泯。
“一個人在這暗房裡待的怪悶的,當然得找點樂子了,”方明哲一屁股坐在乾柴上。
“那你嘴唇上的紅血是哪來的?看著蠻逼真的,你還別說,剛剛你那一嘴這麼一張,還真把我嚇了一跳呢。”槿安這才慢慢靠近窗戶。
“你說的是這個啊。”方明哲說著從地上拿起一個小竹籃,裡面裝滿了新鮮的草莓,方明哲知道槿安看不見,就給她解釋說,“這個竹籃裡裝的是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