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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怎麼可能?明明是她來看我的。”

沐雲霧嬌笑撲面,目含陰澀,輕聲問:“誰來看王爺了?”

南宇滄沒答話,匆忙穿好衣服,看了看門外,“來人。”

兩個小太監進來,南宇滄問他們昨晚是不是江雪來了。兩個小太監看了沐雲霧一眼,慌忙搖頭。南宇滄怔了一會兒,不想多問,讓他們伺候他洗漱梳頭。

“以後沒我的命令,不許進正院,沐家也有這些規矩吧?”

“王爺放心,妾身會為下人立規矩的。”

南宇滄眯起眼睛,眼度飽含嫌惡,冷冷地說:“本王說的是你,出去。”

沐雲霧並不氣惱失落,邊穿衣服邊滿目含情地注視著南宇滄。她已經打點好下人,許多人都可以做證昨晚他們在暖閣洞房,南宇滄酒醉迷糊,無法抵賴。昨晚是不是她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後怎樣步步為營,笑到最後。

太監送來溫水和藥茶,伺候南宇滄洗漱,沐雲霧要親自動手服侍,被南宇滄擋開了。南宇滄喊來正院伺候的所有下人,明文規定,沒有他的話,妃妾不許進正院。洗漱完畢,南宇滄起身出去,根本不理會沐雲霧。

他在暖閣裡挪步,尋找歡愛的痕跡,昨晚的情景清晰且迷糊。他站在院門口沉思片刻,大步來到王府門口,縱身上馬,奔北城門急馳而去。

南成遠和沐容基並肩騎馬走在前面,身後跟著丫頭和親兵衛隊,中間是合親的車駕,後面是沐容基的家眷,一行人馬車輛赫赫揚揚,蜿蜒迤邐幾十丈。

出了北城門,南成遠勒住馬韁,囑咐沐容基幾句,兩人高飲而別。南成遠下馬,慢步來到江雪的車駕前,伸出手,卻沒有掀開車簾。

面對離別,他的心底衍生出眷眷不捨,互相算計、縱酒高歌、溫情脈脈的情景彷彿就在眼前。送她遠行,他覺得自己的心好象被挖去了一塊,火辣、酸楚、疼痛,且有深深愧疚。送她去合親,哪怕只是權宜之計,他都覺得有負於她,不如一戰。可是缺糧少錢的仗怎麼打?烽火硝煙,血可漂櫓,就能抱得佳人歸嗎?

一匹健馬飛奔而來,激起濃厚的煙塵,在江雪車輦前猛轉幾圈,才鳴嘶著停下來。南成遠離江雪的車輦最近,成了灰塵的直接“受益”者。他臉頰上、髮絲上、深藍色的長衫都沾染了滿烏黃色的塵土,顏色分明。

南宇滄縱身下馬,奔到江雪的車前,要掀車簾,被一隻手擋住了。南成遠全身上下被塵土包住,正瞪著白眼、黑著黃臉看著南宇滄,憤憤妒色溢於臉寵。

“你還有沒有一點親王的體面尊重?”

“成皇叔,對不起,我……”

江雪掀開車簾,扇走飛舞的塵埃,看到南宇滄一臉汗水風塵,她欣慰一笑,心中暖流激盪。南成遠周身沾滿塵土,一張臉更是黑白分明,她不由掩嘴大笑。

南宇滄手握車轅看著江雪,眼底充溢離愁痛色,低聲問:“昨夜是不是你?”

昨夜他飲酒過量,即使喝過醒酒湯,也處於半醉半醒之中。江雪在臨行前夜去看他,只想了卻自己的心事,此生無憾,南宇滄能不能記起,並不重要。或許於他來說,忘記更好,前塵往事,不論酸甜,有留戀,更有拘束。

“敢問滄親王昨夜出什麼事了?”江雪咬緊嘴唇,明知故問,隨後淡靜一笑,說:“昨天我娘結婚,我一直陪著她,很晚才送走賓朋休息。”

“我知道了。”南宇滄長嘆一聲,隨即灑脫一笑,鬆開車轅,轉身快走了幾步,又轉過身,看著江雪,沉著堅定出語,說:“江雪,你在漠北等我,我會接你回來,哪怕是傾盡所有、踏平漠北,我也在所不惜,相信我。”

說完,他不看江雪的反映,不顧南成遠的氣惱,也不看旁人驚詫的眼神,縱身上馬,飛奔而去,孤傲絕然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塵埃之中。

南成遠一臉拈酸冰冷,狠狠瞪著南宇滄的背影,滿含嫉妒。南宇滄到來之前,他正在猶豫要不要跟江雪表白,南宇滄橫插一腳,濺了他一身泥土不說,還搶了他的臺詞。他恨不得掐住南宇滄,威逼利誘,讓南宇滄把剛才那番話吞進肚子裡。

江雪暗自長息,淡定淺笑,南宇滄錚錚話語入耳,並沒有激起她的強烈反映。她以最直接的方式給曾經付出真心的感情劃上句號,自此情似煙飛雲散,歡愉且完美。茫茫人海,保留一份牽念於心,即使一朝再見,不是陌路,也似陌路。

看到江雪並沒有因南宇滄的話而甜蜜期待、感念傷情,也沒承認昨晚的所作所為,南成遠心裡舒服了一些。情場角逐,不似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