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南成遠竟然會幫他。南成遠一向不屑於三大家族,跟他更無私交。他更想不到,南成遠表面幫他,暗裡卻有另一番算計。
“渙親王娶沐家五小姐,唐公公嚮慕容商會索要十萬兩黃金為賀禮,草民不敢答應,怕成親王娶沐七小姐也索要十萬兩黃金,慕容商會本小利薄……”
“你…來人,給本王拖出去,狠狠地打。”
南宇渙臉色鐵青,怒視著江雪,對金殿上的侍從頤指氣使。看到他下令,皇上皺了皺眉,龍椅旁的太子掩嘴輕咳一聲,沐乾柱睜開眼睛,滿眼精光中飽含怒意,滿殿臣工面面相覷,表情耐人尋味。獨南成遠端坐在椅子上,面色清涼平淡,好象江雪說的話與他不相干,而南宇渙發怒只不過徒增笑料而已。
“不用拖,草民自己會走,哪裡是刑房?”
江雪後甩披風,獵獵有聲,她邁開大步向殿門走去,早有幾個侍衛開啟殿門,幾個太監尾隨而至。刑房在殿門一側,她走進後,領頭的太監趕緊關上了房門。
“慕容公子好氣魄,咱家佩服。”
“公公說笑了,敢問公公貴姓?”
“咱家姓蔣,今日當值,碰巧責罰公子,能為公子監刑是咱家的榮幸。”
江雪撇了撇嘴,什麼榮幸,不過是想借機撈些銀子,反正她最不缺的就是錢。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收了她的銀子,這刑怎麼監就另有門道了。
“蔣公公可認識皇宮採買胡公公?”
“當然認識,我跟小鬍子一年進宮,唉!距今都四十多年了。”
“那就好說了,以後蔣公公不當值,就和胡公公去慕容商會坐坐。如果公公今天能保小人少受責罰,等小人沉冤得雪之後,令有重謝。”
“呵……那咱家就給公子指條明路。”蔣公公拉著江雪坐在刑凳上,大有促膝長談的意思,“今天這事你應該提前跟太子通氣,太子幫你,三皇子就會替你說話。五皇子事不關己,不會多嘴,六皇子年輕,更不管事。”
太子和南宇渙雖說都跟沐家有牽連,卻是水火不容,幾個皇子分幫結派,都想培植自己的勢力。除了南宇渙這蠢貨,誰會在這節骨眼得罪財神爺呢?沐乾柱十幾年沒上過朝,今天卻早起跑來上朝,肯定也為此事而來。
蔣公公和胡公公交情不錯,應該屬於太子一派,但江雪不會把自己早已給胡公公送信,向皇后投誠的事告訴蔣公公,以免言多誤事。
“依公公之見,小人今日是不是太過莽撞,衝撞了皇上。”
“莽撞確實是莽撞,不過你幫了皇上的大忙,皇上不會怪罪你。”
江雪眼前一亮,急問:“怎麼說?”
“呵呵…聖意勿猜、聖意勿猜,行刑吧!那邊還等著呢。”
“公公,小人今天能不能躲過這頓板子?還請公公指條明路。”
“不行、不行,今天可是成親王下的令,他比皇上還狠呢。只能讓你少挨幾下,高舉輕落,受點皮外小傷,你呢,一定要可著嗓子嚎叫,明白嗎?”
江雪哭喪著臉,從袖子裡掏出一疊銀票塞給蔣公公。蔣公公推脫一番,接過銀票,拿出幾張分給行刑的小太監,跟他們交待行刑的竅門。看到那條油光鋥亮的刑凳上血跡斑駁,寒意從牙逢裡滲出。她暗自咬牙,今天這頓板捱了,她就跟南成遠結下不共戴天之仇,舊恨新仇,不咬他幾口,難出這口惡氣。
“慕容公子,請吧!”
兩個小太監把江雪扶上刑凳,鎖牢她的手,看到板子舉起,她閉上眼,禁不住渾身哆嗦。板子剛要落下,一團白影躥入,咯咯笑聲傳來。她睜開眼,看到貂蟬正倒掛在樑柱上,嘰嘰咕咕地衝蔣公公等人擠眉弄眼。
“狐狸精,狐狸精來了,救命啊”
聽到江雪的喊聲,再看貂蟬的神情姿態,越看越象狐狸精。幾個小太監扔掉板子,慌忙後退,蔣公公也害怕了。貂蟬順勢撲下,長尾掃在蔣公公幾人臉上,幾人齊整整地倒下了。悶香味傳來,江雪忙摒住呼吸,這小東西也知道用w藥。
貂蟬坐到江雪腦袋上,解開她手上的繩索,遞給她一張紙。江雪看了看,是她給貂蟬寫的欠香酥金蟬的條子,上面划著印記,這些天,貂蟬已經陸陸續續吃去了幾十罐。江雪剛想問,貂蟬一爪搶走那張,又遞過來了一張。這張紙上面寫著她欠風三少黃金一萬兩,連名字都替她簽好了。
“我什麼時候欠他一萬兩黃金?他要搶劫呀?”
貂蟬從她脖子上扯出印信,指了指簽名的地方,提示她在這裡蓋上印信。又從她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