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質也消失怠盡了。
“慕容公子怎麼象個姑娘家?這算什麼?本王帶兵剿西北藩蠻的時候,誤入荒漠,七天七夜才走出來,餓得頭昏眼花,渴得嘴角流血,比你撈的東西更噁心的本王都吃過。要是講故事噁心人,你在本王面前可是班門弄斧。”
風三少衝兩人抱拳,笑得很無奈,“真是強中更有強中手,佩服,佩服。”
江雪忙拱手陪笑,說:“成親王說笑了,小人哪象姑娘家?只是靦腆一些。”
“你還靦腆?我看你的臉皮足以與城牆媲美。”
“風三少,你少廢話,還我的鞋。”
風三少想起自己懷裡還有她一隻鞋,擰著眉頭提出來,給她扔到門口。凝香揀回來,扶著她穿上。她直起身體,肚子又開始咕咕響,好不容易吃進的東西全吐出來,此時餓得更厲害。她眼睛搜巡著,希望下人能端些點心水果來。等了半天,也只有清茶,她靠在椅子旁邊噘著嘴,象個受氣的小媳婦。
南成遠長吁一口氣,“慕容公子,昨晚的事本王也聽說了,朝廷官員做出這種事確實讓本王心痛,你儘管放心,本王會給你一個交待。”
“不知王爺想怎麼給小人交待?”
“你想讓本王怎樣給你交待?”
“先把我的人放了,召告天上,證明慕容商會清白,再把巡城衛搶走的十萬兩黃金還上,把慕容居燒燬的房子修繕好,搶走的東西都還回來。”
南成遠別有意味的看著她,目光悠然深遠。江雪以坦然的目光回敬,毫不慌張畏懼,眼中沒有一點說謊的跡象,好象慕容居真被搶走了十萬兩黃金一樣。
“好,本王會讓你滿意的,至於你入齊越為民的事,我已知會了北野楓,他跟本王保證不再提此事,再者說,戶部不給你批示文書,齊越也不能接收你。”
江雪恨恨地瞪了風三少,看來他的面子還真沒南成遠面子大。他說北野楓會接收,南成遠一開口,北野楓就不接收了?這不是耍人嗎?還好她沒把話說絕。只要她願意,皇后和太子隨時都會給她找個臺階下。
“他不提正好,對慕容商會來說,這只是小事,無所謂,反正小人沒別的,就是有錢,在哪國都知禮守法,都按時交納稅賦。當時若不是北野楓低三下四求我,我才不答應入齊越呢。南部蠻荒之地,哪有中原沃土好?我很有愛國心的。”
風三少瞪大眼睛看著江雪,他對這小女子的認識又增加一層。她不只會大把賺錢,臉皮比一般人的要厚得多,說謊話更令一般人望塵莫及。比臉皮厚度、論陰損狡獪,他敢稱第二,還沒人敢稱第一,終於有人要超越他了。
南成遠瞄了風三少一眼,原來慕容玖並不知道風三少就是北野楓。她在金鑾殿上,搬出鼎鼎大名的齊越三王子,不過是給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難得慕容公子一片赤子之心,令本王敬佩。”
風三少緊跟著說:“慕容公子令我敬佩不已的除了赤子之心,還有臉皮。”
江雪衝風三少翻了白眼,又對南成遠陪笑,說:“多謝王爺誇獎。不知慕容商會的掌櫃和管事什麼都放出來,那十萬兩黃金……”
“人兩天之內一定能放出去,至於黃金,本王會盡快替公子周旋勺”
“王爺光周旋怎麼行呢?這筆錢是必須還上的,要和…”
齊越不再接收她,她底氣不足,再也沒有了金鑾殿上的氣勢,只能苦著臉哀求。她本想說要是不還上這些黃金,慕容商會就會倒閉,想了想,又打住了,不可能的事,何必自己咒自己呢?別說銀庫只少了一萬多兩白銀,就是真丟十萬兩黃金,對慕容商會也沒有多大影響,只是她會心疼肝疼而已。
“本王既然答應你,就一定能做到。”
風三少衝江雪擠了擠眼,又轉向南成遠,說:“成親王,貴國的慕容商會如此有錢,貴國又何必向齊越借貸呢?不如嚮慕容商會借。”
“好主意。慕容公子,風門主是齊越人,都知道南日皇朝國庫空虛。與其與他國借,不如跟自己人借,難得公子今日與本王面對面,本王還真要跟公子討句話。今年各地旱澇成災,蜂盜四起,今秋欠收頗多,國家艱難。今年臘月初四,又逢太后六十大壽,皇上要大慶,各國都會派使臣來朝賀,到處要用銀子。不如公子先借十萬兩黃金給本王,本王也好替你主持公道。”
被南成遠和風三少合謀算計了,原來他們狼狽為奸,竟然……。
江雪臉上笑顏如花,目比寒刀更鋒利百倍,“好,只要成親王能把十萬兩黃討回,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