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訕訕的為難。
“朝廷、荒淫無恥,貪官橫行,王法在他們眼裡算什麼?”
難怪南宇滄為難,再落迫不得勢,他畢竟是皇族血脈,朝廷還是他們家的。沐宸鈺怒斥朝廷弊病,他覺得難為情,去無話反駁。
“六哥,到底怎麼回事?”
沐宸鈺緩了口氣,轉身對房東說:“李大伯,把鎮上符合條件的少女都集中在你家,有我沐宸鈺在,誰也休想殘害她們,讓中州城的狗官跟我來要人。”
南宇滄衝一臉疑問的江雪笑了笑,“沒事,可能有些誤會。”
“什麼誤會?官兵衙役到鎮子強搶少女又不是一次了。聽李大伯說他們在中州城內和周邊的村鎮搶走了幾百人,現在搶人的範圍延伸到百里之外了。”
沐宸鈺正在氣頭上,一直沒回答江雪的問題。後來聽房東大媽說起因由,江雪才明白了大概。原來中州城知府在修煉一種長生不老的功夫,這種功夫要想速成就要採陰補陽,練功期間每晚要和七個少女交合。少女年齡必須在十五歲到十八歲之間,必須是處子之身,交合後見處子落紅功夫才能進益。
“六哥,你先別動怒,中州城知府是誰?有怎樣的後臺背景?是誰給了他這麼大的膽子,把這些情況瞭解清楚,我們再做定論。”
南宇滄忙應聲附和,看江雪的目光中透出讚許,這句話給他解了圍,也給他提了醒。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一個知府在見貫公卿王候的皇子眼裡算什麼?
“宸鈺,九小姐說得對,中州城距離京城五百餘里,中州的事朝廷第二天就會知道,區區從四品知府有幾個腦袋,竟敢強搶民女,誰給了他這麼大的膽子?”
南宇滄話中有話,江雪和沐宸鈺都明白。歷代朝廷結黨營私屢見不鮮,皇子王孫奪嫡爭寵暗流洶湧,中州知府是誰的門下?隸屬哪一派?撥起蘿蔔帶出泥,若想治他的罪就不能忽略他背後的勢力。
李大伯只把就近幾戶人家的女兒集中到了他家,差役沿街搜人,他被差役跟上了。他和幾個嚇壞了的少女剛進屋喘了口氣,砸門聲和呵罵聲就在他們家門口響起。少女們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李大伯夫婦跪在沐宸鈺腳下,連聲求助。
“沐豐、沐功,集合人手,我要看看這些無法無天的鼠輩有什麼本事?”
“宸鈺,還是我去,你陪著九小姐。”南宇滄剛出房門又迴轉身,“宸鈺,把沐家的令牌給我,你也知道我是私自跑出來的,不敢用自己的。”
沐宸鈺解下腰間令牌扔給南宇滄。沒等南宇滄幾人走到門口,差役已經砸開了大門,一窩蜂似的湧進來,不分青紅皂白,直撲內院。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私闖民宅,好大的膽子。”
十幾個差役聽到威嚴果決的怒斥聲,看到一行人提著刀劍站在他們面前,不由一驚,忙舉起火把。火光照亮了南宇滄和沐家的隨從,差役看到他們只有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白淨斯文的年輕男子,嚇退的膽子又壯起來。
“你小子是什麼人?敢管官爺的事?活得不耐煩了?”
“好厲害的官爺,沙場爭戰、緝盜拿兇沒你們的事,強搶民女、殘害百姓你們手段確實不弱。我確實活得不耐煩,官爺的事我管定了。”
聲音不高,卻有不可小覷的威力。南宇滄在火光的映照下半眯著眼睛,清朗的面龐籠罩著一層寒霜。沒有人能看清他眼底的遊光,卻能從他的儀表氣勢中看到不可觸犯的威儀。他的目光定格在為首的差役臉上,霜刀雪劍般凜然。
差役也長著一雙銳眼,看到南宇滄幾人穿著不俗,氣宇不凡,他們的氣焰頓時矮了一大截。忙換了一副嘴臉,說話的聲音和語氣中都透出了畏懼和討好。
“小的眼拙,看不出少爺的來歷,還請少爺報上大名,小的謝過。”
南宇滄輕哼一聲,冷睨了他們一眼,掏出玉牌。羊脂美玉在火光下瑩瑩閃亮,大大的“沐”字深刻正中,展露著讓天下人尊崇的威風。
“原來是沐公子,小人有眼無珠,罪該萬死。”為首的差役跪在南宇滄的腳下,“小人劉江,沐府二門管事劉能是小人的親叔,小人這份差事還是……”
南宇滄晃了晃玉牌,打斷了劉江的話,“罪該萬死就不必了,你能有多少條命?滾回去,告訴中州知府這是最後一次,再無視王法就要了他的狗命。”
劉江爬起來,點頭哈腰道了謝,帶著人剛要走,就被沐宸鈺呵住了。江雪勸說沐宸鈺不要出面,卻攔不住他。他雖是沐府正出嫡子,卻無官無爵,仗義出手救下這些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