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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息,及笄禮日定下來了,這武也不練,琴也不練,字也不寫,可怎麼好喲。要是考試通不過,我這張老臉可怎麼見五姨娘呀?”

“柳嬤嬤,看你說的,九小姐這些天不一直在練嗎?”

沐氏家族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男孩生下來就有名字,就能入族譜,不管生母身份如何卑微,也能母憑子貴。女孩哪怕是嫡出長女,也要等到及笄禮日,透過及笄考核才能有族長親賜的名字,入族譜。就象她現在,只是九小姐,而沒有沐氏名字,通不過考核,在沐家她就永遠沒有名字。

若小妾只生了一個女兒,就要等女兒入了族譜,小妾算正式進了沐氏家族的大門,揚眉吐氣。柳姨娘只有九小姐一女,這兩年為她的及笄禮費盡了心思。

“我不是替九小姐著急嗎?過了及笄考試,才是正而八經的沐家小姐,才能嫁個好夫婿。這大小姐是太子妃,將來的皇后娘娘,三小姐也王妃,五小姐許給二皇子當側妃,也是尊貴人,前些天七小姐又許給了成親王,你看看……”

沐氏家族對女孩很重視,教養很嚴,其實無非是想透過兒女姻親建立盤根錯節的關係,鞏固沐氏家族在朝堂的地位,保住沐家世代的榮華富貴。

“嬤嬤,及笄禮日定在哪一天?”

“九月九,正好是重陽節,靜貴妃要擺皇家儀仗歸省,正好觀禮,多熱鬧。”

江雪頓時臉色蒼白,驚聲問:“怎麼會定在九月九?”

“皇家為靜貴妃選的歸省吉日,那天行及笄禮,多吉利。”

吉利嗎?這個時空的九年,每到九月九,她的心很沉、很重。

幸福短暫,悲傷綿長。

她心亂如麻,及笄禮日對她這一世來說很重要,可她對九月九這個日子有說不出來的畏懼。那是她前世的難日,她銘刻此心的記憶都跟那一天有關。

是巧合嗎?但願吧!

就在那一天,一雙看不見的大手突然將祥和美好粗暴地撕碎,幸福被摧毀,生活成了另一番景象。好象大廈突然傾倒,緊接著就是肝腸寸斷的抑鬱和悲傷。

在江雪陷入深思的時候,暖香和柳嬤嬤都知趣地退了出去。她們都知道,九小姐待人溫潤平和,骨子裡卻有不可觸碰的倔強和尖銳。

朝陽漸暖,珠淚冰涼。

江雪靠在床頭,任淚水滑過臉頰,滲入髮絲,悲傷的情緒欲演欲烈。她很想嚎啕大哭一場,以眼淚撫慰痛失親人的老母幼弟,悼念她如曇花般美麗又短暫的愛情。時空轉換,生死輪迴,程遠在面對選擇時猶豫了,可她相信程遠愛她。

那個日子也給他帶來了生命中不可承受之痛,程遠會記的她,窮其一生。

程遠會娶JOJO嗎?這些對她已經不重要了。

JOJO的孩子有了父親,JOJO卻不可能丈夫。程遠會有別的女人,但他也會永遠記的第一次和他走近婚姻殿堂的女人,儘管婚禮半途而廢。

在面對江山美人抉擇的時候,毫不猶豫就做出選擇的男人絕不可取,這就是人性。男人的生命裡,除了愛情美人,還有責任。儘管在這樣的選擇中,女人大多都是犧牲品,有過前世的經歷,江雪還會這麼認為。

第三章 我是配角

一道黑影輕飄飄地落下,冰冷的聲音砸到江雪心頭,

江雪擦乾眼淚,看到蕭十八一臉嫌惡,不願意多跟她說一個字,覺得可笑。

“我裝什麼?”

“裝善良,你明明想讓害你的人死,她死了你還哭,你哭就是裝。”

江雪眉頭擰了擰,哭笑不得,秀才遇上兵,跟蕭十八能說清才怪,“蕭大俠教訓得是,小女子不哭了,也不裝了,敢問蕭大俠去而復返有什麼事?”

“解藥。”

“香絲縷的解藥嗎?你去絕塵谷了?金鬍子師傅回來了嗎?”

“真蠢。”

蕭十八不屑於回答江雪的問題,丟下瓷瓶,從窗戶飛出,三躍兩跳沒了人影。

江雪搖頭一笑,讓蕭十八這一根筋的人嘻笑嘲諷,她確實夠蠢。蕭十八知道她中了香絲縷的毒,能給她別的解藥嗎?絕塵谷距離濟州城八十里,蕭十八絕無可能這麼快去而復返。這解藥不是跟金鬍子要的,他又是怎麼弄到的?

被蕭十八莫名其妙教訓了幾句,江雪無奈苦笑,沉痛的心緒漸漸放鬆。

“暖香,打水進來。”

暖香端來熱水,服侍江雪洗臉梳頭漱口,又幫她換好衣服,化了淡妝。江雪看著銅鏡中純如豆蔻,淨若潭溪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