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魚徹。”
氣若游絲的低喚,雖然猶如蚊叮。但修魚徹還是敏覺的回過身。
幾步走到床邊,柔聲低問:“要喝水嗎?”
修魚徹對她總是又溫柔又冷清,這樣一個男人實在不知在愛自己什麼。但每每一有危險,他總是在身旁。
“寶寶沒了。”此時除了修魚徹,花筱涵竟覺得已無人可以相信,可以依靠。
修魚徹輕輕撫上她的臉頰,說道:“還會有的。”那聲音輕柔的就像是一片羽毛。軟軟落在花筱涵心間,微漾起一圈漣漪。
她咬著牙關,渾身止不住輕顫,可卻倔強不肯讓眼淚滑落。
黑暗中,花筱涵看不清修魚徹的神情。但他卻將花筱涵的所有表情都盡收眼底,說道:“乖,難過就哭出來。”
“沒什麼可哭的,日子總要繼續不是嗎?”
倔強如她,明明心頭已痛的在滴血,可就這樣生生壓下。她發誓,一定會把那個害她的人揪出來,今日受的必然十倍百倍還之!
修魚徹望著她,眸中是心疼卻在心裡暗下決心。既然羽墨非如此不珍惜,又有什麼資格再擁有?
***
在床上躺了幾日,花筱涵已慢慢恢復。
而卓仙兒也一改往日的敵視,每天都會來陪她沒話找話說。花筱涵突然悟到,像卓仙兒這樣愛恨分明的人,才比較可靠。
就連卓龍也跟著大獻殷勤,反倒是一向禮貌的司空莎莎這次表現的很疏離。
幾日後,羽墨白派人來接她,卓仙兒竟然拽著她的衣袖流露出些許不捨。
“花姐姐,有空再來玩哦。”
之前明明是個小魔頭,可現在在花筱涵面前完全變成了一隻溫順的小貓。
花筱涵禮貌應允,上了馬車才發現羽墨白竟在車裡。
“這麼點小事,勞煩王爺專程跑一趟,滿樓可是會不安的。”
看著一身黑色男裝的花筱涵,羽墨白笑道:“怎麼,下定決心要當個爺們了?”
“爺們娘們不重要,但是太脆弱就是在自掘墳墓。”
花筱涵變了,連說話的語氣都透著幾分冷清。可在羽墨白看來不過是為了掩飾內心極度痛苦罷了。
“怎麼,前些日子不是還說要等他回來嗎?”
“現在也在等,只不過等的心情不同了而已。”說罷花筱涵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這幾日她突然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相信羽墨非!一個為了她冒險和丞相作對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幹出那樣愚蠢的事?就算羽墨非對蠻寶貝有那個想法,也不會傻到被她發現。
這樣解釋來,那就是有人故意想要她看到那一幕,故意要離間她和羽墨非的關係。
看來,眼睛看到的東西說不定才是鏡花水月,涼薄的真相,根本經不起半點推敲。
***
回到睿王府後,花筱涵開始過著往來於‘天上人間’的日子。
羽墨白每日都會找她聊幾句,但蠻寶貝從始至終,再也沒有和她說過話。
“和小蠻鬧彆扭了嗎?”
“沒有。”
她相信羽墨非,同樣相信蠻寶貝。既然有人故意要離間她們,或許疏遠也是一種保護。
“終日板著個臉,難道本王欠了你錢?”
花筱涵故意裝作聽不懂他的話,湊到跟前道:“王爺要給滿樓還錢嗎?”
羽墨白鬼使神差般捏上她湊過來的小臉,狠狠扯了兩下。開花辛花好。
“還是這樣比較好看。”
花筱涵眯著眼,臉上擺起笑意。
“王爺,這樣行咩?”
“恩,還成,繼續保持!”
日子過得很平淡,沒有再起任何波瀾,直到第一場雪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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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天上人間’突然來了個出手闊氣的貴客,不但包了全場。還點名要求東家親自為其服務。
花筱涵一聽便覺有貓膩。
進了包廂,見那客人裹著厚厚的裘皮,正躺在美人榻上打盹。
花筱涵站在門邊默不作聲,眼睛不住的細細的打量。
過了好一會,那客人才突然睜開了眼睛。
“去給爺倒杯酒。”
陌生的聲音,陌生的眼神,讓花筱涵把懸起的心按回肚子裡。抬腳走向酒架。
斟好酒放在案几上,那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