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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她的腰上。

鳳夙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拿開,坐起身的時候,這才覺得渾身像散了架一樣,說不出的難受。

穿著中衣,赤腳撩開帷帳,抬手示意宮女上前。

守夜宮婢相貌嬌美,但聽聞適才歡愛之聲滿面潮紅,一直低著頭,站在鳳夙面前,有些唯唯諾諾。

“端盆熱水過來。”鳳夙之聲,微微的啞,隱隱的媚。

“諾。”

熱水很快就端了過來,鳳夙端著熱水入內,宮女見了,忙小聲道:“娘娘,這種事情還是讓奴婢來吧!”

鳳夙笑了笑,看了一眼那宮女,那一眼原本很正常,但宮女見了,卻忽然意識到適才的話語有多大不敬,至少招惹了鳳夙。

帝后情深,她一個小宮女進去幫帝君擦身體,換成哪個娘娘都容忍不得,宮女甚至覺得這一次她大概要小命不保了。

但鳳夙卻淡淡開口道:“這種事情,我來就好。”

宮女餘驚未了,抬頭望去,只見面前早已無人,只餘紗幔盪漾出淺淺漣漪,證實鳳夙之前確實出現過。

燕簫在半睡半醒間察覺到有一條熱毛巾在身上游走,檀香味入鼻,他身體漸漸放鬆,他起先沒睜眼,但如此被“撩撥”,確實受不了,不由抓著她的手,放在掌心輕輕把玩著,出口之聲異常沙啞:“你歇歇,我自己來。”

見他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不由失笑,敢情他因為她的舉動,覺得難為情了。傳揚出去李恪怕是又要說鳳夙是非了。

好在已經擦得差不多了,歇歇也無妨。

她開口,也算解釋了:“出了一身汗,我怕你不舒服。”他若是再招惹風寒,身體怎麼受得了?

心裡湧起熱流和感動,他坐起身,攬過她脖頸,深深的吻了吻她,“我很好。”把她拉到懷裡,然後身體下滑,抱著她的腰,把臉埋在她的懷中,沉沉的閉上了眼睛:“這樣就好。”

相擁而眠,他在她懷裡很快就睡著了,呼吸勻稱,鳳夙看著他的睡顏,心中如水寧靜,輕聲呢喃。

——黃泉碧落,杳杳茫茫,我決不讓你一人受苦。

——睡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吻了吻燕簫額頭,鳳夙掀背起床離開。

天色尚未大白,就有快馬載著一位黑衣女子疾馳離開宮門,背影灑脫,大有幾分快意恩仇的決絕。

城樓之上,有黑衣男子佇立多時,輕輕咳嗽,望著女子離開的方向,久久失神。

李恪站在燕簫身旁,忍不住勸道:“城樓風大,奴才扶您回去吧!”

“你知道夫子這次離開帝都,要去哪裡嗎?”燕簫聲息悵然,開口詢問李恪。

“這……奴才不知。”鳳夙離開帝都悄無聲息,而燕簫呢?更是裝作不知,這兩人……哎,天意弄人啊!

沉默片刻,燕簫忽然說道:“她回漠北了。”她定是為了他的病,試圖求救無歡。他……何嘗不瞭解她。

李恪瞬間了悟,喜道:“這麼說,皇上有救了。”漠北有活佛無歡,鳳夙又是無歡看著長大的,如果她出面的話,無歡一定會救皇上,他怎會一直沒想到活佛無歡呢?

燕簫倒沒有李恪這般開心,緩緩說道:“幾個月前,我曾前往菩提寺拜訪過無歡,目的是為了獲知天香豆蔻的下落,無歡當時聲稱可以醫治我的病,但必須捨棄天香豆蔻……我選擇了後者。”燕簫無謂輕笑:“我並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只不過無歡怕是不會再願意出手第二次。”

無規矩不成方圓,聖僧者,見苦難者必救,但無歡不是聖僧,他只是隱居避世的活佛,沒有那麼大的慈悲心腸。

李恪詫異道:“那太傅今夜前往漠北,您怎麼不攔著?”

“有些事情需要她親自去看清。她記掛無歡能夠醫治我,已經整整三個月,我不希望她不開心,她不告訴我,定是擔心我攔著她,如此這般,還是由著她吧!不過數月而已,她總會回來的。況且……”欲言又止,燕簫沒有把話說完。

李恪心事重重,好奇問道:“況且什麼?”燕簫目光望向發白的天空,氤氳迷離。

況且,他也希望能夠出現奇蹟。無歡撫養夫子長大,或許真的願意網開一面,救他一命……無歡若出手,那是他幸;若是無歡不願出手,那便是他的命。

自此以後,夫子和他都該自此死了這條心,好生過他們的日子,再也不奢求會有奇蹟發生,這樣也未嘗不好。

正如夫子之前所說,她已經不奢求這世上會有奇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