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你不會說話。”原來,他和碧水都是被親人無情拋棄的可憐人而已,所以才會可憐人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並聊以自慰。
天際雲捲雲舒,夜幕低垂,碧水推著他離開大祠堂的時候,楮墨看到庭院中七缺一的“七星陣”,人彘在罈子裡無助的張著嘴,一個個披頭散髮的頭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同時,心裡卻越發空曠。終於,在夜色的掩蓋下,有一滴淚從楮墨的眼眶裡砸落,無聲消逝……
也許有人看到,也許沒人看到,碧水目光移到七星陣中間空空如也的大罈子裡,眼神濃霧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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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綰大婚那天,楚國和燕國達成結盟國,吳國上下頓時人心惶惶,當然這是後話。
那天,燕國為了應景,也在宮內張貼了雙喜字,鞭炮齊鳴,好不熱鬧。
鳳夙坐在庭院鞦韆上,看著藍藍的天,彷彿看到了三娘,三娘溫溫的笑:“姑娘……”
“三娘……”她想笑,但笑容牽強。
三娘笑容溫柔:“姑娘,你可幸福?”
“……幸福。”鳳夙笑中帶淚。
那天,她在御書房內找到了燕簫,“簫兒”兩個字尚未出口,淚水就已經溼了滿面。
“出什麼事了?”燕簫臉色大變,起身朝她走去,而她呢?不顧朝臣在內,邁步迎上燕簫,摟著他脖子,像個孩子般無聲痛哭。
“告訴我,怎麼了?”燕簫從未見鳳夙如此失常過,他何曾見她哭過?而且還哭的這麼傷心?一時間焦急如焚,牽動肺腑,又是好一陣咳嗽。
她的淚落得更兇了,她想告訴他:“別離開我,三娘走了,綰綰走了,我身邊只有你和阿筠了,請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別有一天我想找你的時候,天地間卻再也看不到你的身影……我已離不開你。”
若是能讓他活下去,她願意拿一切來換。
那天,她不再是他清冷無情的夫子,窩在他懷裡哭的像個孩子,群臣尷尬之餘暗自猜測不已。
燕簫柔聲哄她,揮退群臣,抱她回去的途中,垂眸看她,在她淚溼的眼上親了親,低聲感慨道:“你這樣,讓我怎麼捨得離開你?”
她聽了,摟著他的脖子,哽咽道:“那就不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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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筠發現鳳夙變了。愛睍蓴璩
時間流逝,深秋時節,鳳夙變得更加沉靜寡言,時常立身庭院中,或是躺在睡榻之上,手中拿著一本書,等他想上前跟鳳夙說話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阿筠問燕簫:“我娘怎麼了?是不是你惹娘不高興了?”
燕簫良久沉默,再也無法安心批閱奏摺,像個毛頭小子火急火燎的奔到庭院之中,有時她在擺弄花草,有時她會拿著一本書單手負後,一邊走一邊默默翻閱。
看到他,她的嘴角永遠都會掛著笑,但卻帶著幾分看透世事的雲淡風輕攴。
“怎這個時候回來了?”她迎上前,含笑問他。
“忽然想起你,所以就來看看。”把臉埋在她的脖頸之中,心裡總會不期然浮起淡淡的疼痛。
現如今,他還有命,所以可以因為想念她,隨時回來看她,倘若有一天命不在了,他還怎麼看她呢遘?
“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孩子一樣?”她失笑,眼裡開始有了溼潤之色,但嘴角笑容卻一層層蔓延開來。
也許,燕簫是知道的,他明白她的難捨,她亦明白他的難棄,正是因為明白,所以才會這般割捨不下,痛徹心扉。
秋天快過去的時候,他和她晚膳時觸景生情,飲了少許清酒,她眼眸如波,聲音嫵媚:“簫兒,你抱抱我。”
燭光下,鳳夙清雅絕俗,豔麗無雙,那一刻燕簫眼神炙熱,***無法遏制的奔湧而出,他把她放在床榻之上,脫去她的衣袍,近乎膜拜的啃咬她白皙的身體。
她攀著他的肩,縱容他的索求,極致歡愛盡頭,他在病痛咳嗽中,無法饜足的要了她太多次,喘息和呻吟聲凝膠在一起,痴痴纏纏。
“可愛我?”她聲息破碎,柔語輕問。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道:“紅塵懨懨,我心中,唯你一人。”
她笑了,抱著汗溼的他,看著帷帳外守護的宮女內侍,失神漫漫。
歡愛索求動作中,鳳夙柔軟的身子宛如湖水浮萍,輕輕擺動著……
那夜,他終於沉沉睡去,即便是睡著,仍然霸道的把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