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詭異的孩童,每次靠毒藥加速成長,這裡的成長包括年齡,也包括心智,陰森嚇人到了極點。
李恪每次看到太子,都會繞道而行,有多遠跑多遠,惹不起,最起碼他還能躲得起。
不愧是帝君的兒子,一樣的戾氣叢生,一樣的喜怒無常。
太子殿下極其護母,若是有人膽敢靠近帝君,試圖爬上帝君的床,需要過的第一關就是太子殿下。
李恪看了一眼那些紅霞叢生的女子,微不可聞的撇了撇嘴。
這年頭,不怕死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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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庭院。
內殿床榻之上,太子阿筠睡眠香甜,不知為何,忽然打了一個噴嚏,抬起手背揉了揉鼻子,咕噥一聲,翻了個身,趴在那裡,繼續打著小鼾聲,睡著了……
貪慾,帝君矛盾
晉升為後,似乎很多東西都在不知不覺間發生著變化,比如說人跟人之間的距離。愛睍蓴璩
劉嬤嬤開始喚鳳夙:娘娘。
鳳夙說:“還是跟以前一樣吧!娘娘聽起來很彆扭。”
“……姑娘。”劉嬤嬤似是鬆了一口氣,看的出來,相較娘娘,她更喜歡姑娘這個稱呼。
鳳夙覺得,改變只在人心和所謂的貪慾,只要***控制在某一點之上,就談不上會有所改變輅。
這是一個兵荒馬亂的戰亂年代,很多人都無暇顧及兒女情長,高大的御書房內,處處可見香霧氤氳,奏摺被宮人抱著進去,又被宮人抬著出去。
鳳夙曾經說過,燕簫登基為帝,若是能夠控制殺念和戾氣,那麼他絕對會成為舉世無雙的一代帝王。
他每晚躺在她身旁,她能夠感受到他對她的***,很多時候,她以為他至少會做些什麼,或是遵從他的慾念對她如何嬉?
她在想,如果床幃之中,他想要她,她並不見得就會拒絕。
雖然沒有感覺,也失去了七情六慾,但她對燕簫並非全然的無情。
有人說,無情多是建立在有情之上。
綠蕪曾對她說過,說她內心深處其實一直都有燕簫的存在,只不過她太過驕傲了,說難聽點是自私成性。對燕簫一切的拒絕和傷害,只是為了保護她自己而已。
綠蕪說的雖然偏激,但並非毫無道理。三娘死後,她醉酒之時,偶爾會想起綠蕪的話,仔細深究的話,確實如此。
其實一直以來,她和燕簫在一起,看起來是燕簫在傷害她,但又何嘗不是她在傷害著燕簫,只不過燕簫傷她在表面,而她傷害燕簫卻在內心最深處。
但燕簫什麼都沒做。
有時候鳳夙會忍不住去想,燕簫之所以不擴充後宮,是不是擔心她會生氣?所以才會拒絕女子入宮侍寢?
如今的她,冷冰冰的像塊石頭,身體無溫,遠不及正常女子要來的溫香軟玉……
昨天后半夜醒來,她看到胸前衣襟大開,燕簫俯首在她白皙的胸前,不用看都知道他在幹什麼。
鳳夙當時微微愣了一下。他夜間飲了酒,所以才會較之以往,有了些許失常。
那樣的場面太過香豔,換成任何一個女子都會禁不住臉色潮紅,口乾舌燥,但她除了無動於衷之外,還是無動於衷。
如果她有感覺,不會連燕簫什麼時候輕薄她,都察覺不到。
衣服被燕簫全部解開,所以她在他眼裡可謂是什麼都沒穿。
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她的身體,她當時竟有些想笑,但更多的卻是感慨。
手指插在他的墨髮間,然後在他微愣的目光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吻住了他的唇。
這個時候,他反倒清醒過來,開始推她:“夫子……”聲音氣喘吁吁,壓抑到了極點。
“你想要我?”
話語出口,內殿一片沉寂。
燕簫沒想到鳳夙言語會這麼直接,一時沒吭聲。
鳳夙撫摸他的臉:“你是帝君,你記住,燕國所有東西都是你的,包括我。”
“你怎麼能跟他們相提並論?”他聲音沙啞,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尤為明亮。
“你沒必要這麼為難你自己。”她輕嘆。
燕簫卻笑了,像個孩子一樣:“如今我的感受都在你的眼裡嗎?”
她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握著他的手放在她飽滿的柔軟上,這大概是她生平做過最大膽的事情了。
“簫兒,如果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