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束縛,她是他的妻子,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牽著她的手。
既然握住了,便不想再放手媾。
燕簫眼神冷睿,明明表情平靜,但映入鳳夙的眼中,卻帶有繾綣之色:“一直想這麼做,睡覺的時候,牽著你的手,一同安寢,一同醒來……”
鳳夙看著他,不明所以:“你以前不也常常這麼牽著我的手嗎?”
燕簫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每次牽你的手,都要趁你不注意才敢牽,我這輩子從未這麼偷偷摸摸,小心翼翼過。”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手現如今在你手裡。”說著,試圖把手抽出來,卻被他用力握緊。
鳳夙笑了笑,似乎剛才只是她的一個惡作劇。
燕簫不高興了:“你不會趁我睡著的時候,偷偷把手抽走吧?”
“為君者,喜歡疑神疑鬼嗎?”她微微挑眉。
燕簫苦笑道:“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以前我牽你的手,剛開始還好好的,但當你回過神的時候,就會不動聲色的把手抽出來,並且跟我隔得很遠,好像我感染了瘟疫一樣。時間長了,我哪還敢亂牽你的手?”唯恐有朝一日惹惱了她,她不再理他。
“有麼?”鳳夙微微蹙眉,沒想到他一直對往事耿耿於懷。
過往記憶籠罩腦海,燕簫忽然開口問她:“有一段時間裡,你知道我最怕什麼嗎?”
“什麼?”她只怕猜不出來。
“最怕我不聽你的話,你會一怒之下,棄我而去。”
“……”鳳夙一時沒說話,燕簫話語半真半假,但她知道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過了一會兒,鳳夙笑道:“我指望你平天下,得以讓我餘生安穩度日,離開你,我還能到哪兒去?”
“那時候,四哥與你走的頗為殷勤,綠蕪有一次不小心在我面前說漏嘴,說你極為欣賞四哥,還說你和他琴簫合奏,堪稱伯樂知己,我聽了表面無動於衷,看似極為信你,但心裡卻開始惶恐不安起來……”
鳳夙笑容收斂,近乎譏嘲道:“綠蕪還真是不小心。”
燕簫眸色也冷了下來:“想來那時候她已有離間你我之意,但她說的終究是事實。你素來清高,很少有人能被你放在眼裡,你欣賞四哥,我會著急,很正常。”
“你覺得我會拋棄你?”鳳夙說著,笑了笑,“拋棄”這個詞,似乎用在燕簫身上不合適。
燕簫笑的溫和:“良禽擇木而棲,你如果選擇四哥,我倒也能夠理解。”
鳳夙難得開玩笑道:“這麼說來,我當時還真是棋差一招,應該舍你選四王爺才對。”
“休想。”燕簫有些惱,把她的手拉放在胸前,正色道:“你是我的夫子,一時也是一生。”
鳳夙不期然想起他的身體,一生?他和她哪來的一生啊!
收斂思緒,鳳夙說道:“仔細想想,那段時間你似乎對我極為冷淡,處處找我茬,有事沒事就給我臉色看,似乎還屢次帶著你的妃子們在我面前招搖過市……”
燕簫有些尷尬:“我是想,你不在乎我,我又何須在乎你。”
鳳夙不以為意,緩緩問道:“結果呢?如此對待我,你快樂了嗎?”
“沒有。”聲音有些挫敗。
鳳夙好笑道:“這倒奇怪了,處處給我添堵,怎會不快樂?若是我,只怕夜間沉睡也會偷笑不止。”
燕簫無奈道:“看似是我給你添堵,但到最後添堵的那個人卻是我。我對你冷淡,你笑容依舊;我處處找你茬,你多是淡淡看我一眼,不言不語,負手轉身離去,隔天再見,依然平靜如昔;至於那些妃子,不是我故意帶她們氣你,而是她們每次都知道你在哪裡出現,故意找藉口拉著我出現在你面前氣你。”
鳳夙靜靜分析道:“嗯……你默許了她們的行徑,所以應該是同犯。”
燕簫沒好氣道:“確實有跟你賭氣的成分,原本還在想,她們若能讓你氣惱的話,也算是功德一件,但我卻忘了,王府妃子多是你為我張羅的,你又怎會因此而生氣?況且那時候有誰敢當面給你使絆子?王府裡面的人誰見了你,不敬你三尺?”
鳳夙搖頭道:“總有一些拿雞毛當令箭的人。”
“你越是無動於衷,我就越氣憤,那段時間確實混賬了一些……”話語間有數不盡的感慨之意,失笑不已。
鳳夙見了,白眼狼清美雅顏上,笑意迷人,忍不住說道:“怎又笑了?”還真是喜怒無常啊!
“做了那些混賬事之後,忽然